“哈哈哈……”空气吹起他的头发,那双眸子渐渐变成了血红。
悲伤与他同在……那洁白如玉的背影沉重的弯了,背脊似有泰山压顶的重。
墙上的字应声消失,血迹也随之不见……
空气中那么悲凉的大笑,久久不愿散去!
有谁知道哀而不伤有多疼!
———
十天十夜,没有她的消息,凰荼都快急疯了。
心里的痛苦不堪早就被不安担忧所主导。
不光是他,就连小白也告辞了将军府,一个人出来寻找胭脂的身影。
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让人察听不到半丝关于她的消息。
小白急,凰荼更急。
背地里不知道动用了多少人力物力,都一无所获。
凰荼的心慌了。
现在想想,若是可以,只要能得知她平安无事,她想要怎样他都义不容辞的答应。
要他的命他也毫不犹豫。
只是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吓他!
———
十天了,温子然就更着了魔似的,对她视而不见。
明明她们一起吃饭,一起,一起外出,他整颗心都飞到了病床上的女子身上。
看不到其他。
看着小雪没死,蝶衣又悲又喜。
又时候,她发现自己心里会跳出一种可怕的声音,催使她去做坏事。
女人的嫉妒心竟然可以超越姐妹情。
好多次,她都忍不住想要在胭脂的药炉里撒上一包穿肠毒药。
这样,她彻彻底底的死了,温子然便是她一个人的了。
可是,每当关键时刻,她的良心便会阻止她作恶。
“子然,我来帮你看火!”蝶衣走进厨房,收起了心里的嫉妒,扯开一抹微笑。
“……”温子然置若罔闻,整颗心都在药炉上。
整整十天,胭脂的药膳全是他在大理,就连玖娘和碧大侠要帮忙,他也不愿假手于人。
久而久之,他眼角的青色加重了,下巴都尖了许多。
往往在晚上他房间的门会突然打开,单薄的他会笨到胭脂的房间去照顾沉睡的女子。
而她,就跟傻子一样,他没回来睡,她便自虐的坐在黑暗的床上睁着大眼睛望床顶。
“子然!”
“啊!”温子然猝不及防的起身,将蝶衣撞到了地上。
“你没事吧?”显然此刻蝶衣才在他的视线中。
温子然惊呼道。
“没事!”女子一笑了之,自顾起来。
世界上最痛伤莫过于无视和冷漠。
因为男子已经回头重新注意着药炉了。
心一狠,心里的恶魔再一次苏醒。
蝶衣:“子然,玖娘让你去一下!”
温子然头也不回:“可我还要煎药!”
蝶衣:“玖娘说要和你探讨小雪的病情。”
温子然纠结……
蝶衣:“放心去吧,药炉我给你看着!”
温子然:“谢谢你啊蝶衣!”
看吧,若真把你当成自己的人,还会说谢谢吗?
心里苦涩,蝶衣摇头:“快去吧,小雪也是我的朋友!”
望着他急急离去的背影,蝶衣眼眸深处划过阴郁。
“对不起,小雪!”
“若你不死,我就没有以后!”
小小的厨房,女子的声音泛着狠意,翻开手里的药包,白色粉末一点点滑落药炉。
盖上盖子,蝶衣神色慌张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