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给了陈果儿一个话本子,她还没等看,就被连枝先借去了看。
哪知道没过片刻,连枝就又把话本子还给了陈果儿,说不好看。
陈果儿则是莫名其妙,“你都没看就说不好看?”
连枝不置可否。
陈果儿心中隐约间感觉哪里不对劲,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也不再理会。
连枝则是不经意的捋了下袖子,元宝夹在话本子里的那封信早已经到了她手里。
这一路上,她一直注意着那个叫元宝的少年,也发现了他藏在胸口的信,看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也知道那封信是要给陈果儿的。
果不其然,幸好被她提前发现了。
有她在,自然不可能将这封信安然送到陈果儿手里,否则九爷让人把这小子一家都踢出去辽南府的苦心,岂不是白费了?
一旁的彩凤和比翼也都瞄了眼连枝的袖子,却都没说话,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可怜元宝还忐忑的等着陈果儿看了信之后会有什么反应,他还不知道那封信早已经易主,并且永远都不可能到陈果儿的手里了。
一行人回了家,折腾了一整天,所有人都累的够呛,吃过了晚饭后就都睡下了。
翌日,陈果儿到了铺子里的时候,新铺子那边的戏园子已经竣工了。
赵管事命人日夜施工,在保证工程质量的前提下,在五日内成功盖好了。
一切都按照原来的样子一模一样。
陈果儿看了很满意,连连跟赵管事道谢。
“姑娘客气了,这都是小人分内之事。”赵管事很谦虚,虽然偌大年纪,但是在陈果儿面前始终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低。
除此之外,赵管事还帮忙选好了开业的吉日,“这两天我查了黄历,明天就是好日子,就是这时间上有点赶。”
陈果儿忙说不赶,又再次道谢,“还是您想的周到。”
之后又去请了孟大人,这次陈果儿和七郎亲自去请的。
孟大人也欣然应允,在一片爆竹声中揭开了匾额。
整个锦阳镇上有头有脸的几乎全都来了,当然不只是看着陈果儿家的面子,更重要的是看孟大人。
谁都知道前几天孟大人带人把陈果儿家的铺子砸了,人们并不知道背后的那些事,只以为陈果儿家得罪了孟大人。
陈果儿家背后有镇北王府做靠山,这一点不少人都知道,而孟大人明知道这一点,还敢砸了陈果儿家的铺子。
那只能说明一点,孟大人背后的靠山比镇北王府还牛。
不少人都是抱着观望的心态,无形中跟陈果儿家疏远了距离,平时他们隔三差五的来仙客来吃饭听戏,最近几天也都不出现了。
直到今天孟大人亲自来给陈果儿家揭匾。
除了天香楼、连记粮铺、老刘家车队这些平时跟陈家关系不错的,其余的人几乎都是听说了孟大人来了之后,才主动上门的。
陈果儿将这些看在眼里,只默默的在心里记住,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她不怪这些人,当然也不会跟他们走的太近,只要大面上过去就好了。
吃饭的时候,也是陈志义和几个本地乡绅以及几个大铺子的掌柜的作陪,主位上是孟大人。
陈果儿特意让七郎也坐过去那一桌,让他学学那些人都是怎么说话应酬的。
不管七郎以后当官也好,还是在家里经营铺子也罢,待人接物都是他必须要学会的。
有几个掌柜的见七郎一个小孩子住在主桌上,心底有些不快,这一桌坐的可都是锦阳镇有头有脸的人,七郎毕竟是个小毛孩子,该去小孩子那一桌。
只是见孟大人没有丝毫的不高兴,相反还主动问七郎功课上的事,“若有不懂之处,尽可以来找本官。”
众人惊讶不已,能让孟大人亲自指导功课,这是多大的面子?
有人不由得揣测,这位孟大人看上去也不过是弱冠年纪,陈家也正好有待嫁之女,说不定两家有意结亲。
否则何以孟大人前几日才砸了人家铺子,今天又是揭匾,又是对七郎嘘寒问暖的?
随即又觉得不可能,陈家俩闺女名声都毁了,孟大人官身子出身,看不上这样的吧?
众人心思各异,不过这些都是人精,心里的想法不可能表现出来,面上依旧热络的好像多年不见的老友一样……
与此同时,元宝在后山眼巴巴的看着山下,昨天他给陈果儿的信里写了约她今天在这见面。
这次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见面,元宝已经想好了,等到再过两年,要是他爹娘还不同意,他就一个人回来和陈果儿成亲。
他想把这些话告诉陈果儿,让她等他。
哪知道从早上一直等到了下午,也没见陈果儿的影子,倒是把他爹给等来了。
“你这小子,吃饱了撑的跑这来,家里找你都找翻天了。”元大纲照着儿子的脑袋就是一巴掌,“赶紧的,车都装好了,咱今个儿就搬。”
元宝大吃一惊,不是说还得两天吗,咋今天就走……
仙客来二部,众人吃过了饭,又去三楼听戏。
除了这些人之外,新铺子开张也招来了不少过路的人,一整天两个铺子就没消停过。
一直忙到了天黑,陈果儿和陈志义、七郎才回了家。
陈志义喝了不少酒,脸上红扑扑的,歪在炕上一边喝茶水,一边说起了今天在酒桌上孟大人说的话。
“里正被判了秋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