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继续上路,陈果儿几个也接着玩斗兽棋。
根柱虽然之前挨了一巴掌,但他也不是记仇的人,很快就又开心的嘻嘻哈哈的了。
马车一路往前走,到了中午的时候停下来在路边吃饭。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没有饭庄子,他们只能吃带来的干粮。
干粮干涩难咽,虽然有水,也不及饭庄子里做出来的好吃。
其他人还好,唯独赵玉婵难以忍受,她是锦衣玉食惯了的,冷不丁吃这些受不了。
“这东西这么难吃,根本就不是给人吃的,拿去喂猪还差不多。”赵玉婵将一块桂花糕丢在地上。
本来这是她最喜欢吃的点心之一,但是因为天气潮湿的原因,桂花糕在车厢里放的时间久了点,因此也有些返潮。
而且没有蜂蜜花茶配着吃,味道自然不如以往。
陈果儿看了赵玉婵一眼,很想说那你还吃
有本事饿着,这种桂花糕她不乐意吃,有的是人想吃还吃不到呐。
当然陈果儿也只是想想,她也知道这位大小姐是骄纵惯了。
“香梨她们已经去打水了,你再稍等一会。”陈果儿道。
不远处有条小河,香梨几个打了水回来正在烧,只是刚刚才下过雨,柴禾都是湿的,半天也没点着火。
根柱凑过来道“要不俺打只野鸡回来。”
他从小跟着他爹打猎,旁的不行,要讲究打猎他是很在行的。
再说他们这些天吃人家喝人家的,也该干点活,何况刚才赵玉婵还帮他说话来着。
根柱是个很实诚的孩子,他知恩图报。
赵玉婵的眼睛顿时亮了,野鸡肉质鲜嫩,比起饭庄子里那些家鸡好吃多了,当下点头。
陈果儿问根柱要不要帮忙。
根柱摇头,这是男人的事,他哪能叫媳妇帮忙,再说她身上还有伤呐,“你们在这待着就成,俺待会就回来。”
根柱拿起他爹的弓箭,转身进了树林。
其他众人继续忙活手里的活计,有人喂马,有人捡干柴,有人生火,大家伙都忙的不亦乐乎。
唯有赵玉婵和陈果儿两人闲着。
赵玉婵是主子,自然不用她干活。
陈果儿是伤号,想干活也干不了。
这时候赵玉婵说起了以前她跟着父兄去打猎的事,“野鸡烤熟了特别好吃,我父亲说,冬天打野鸡最容易,只要在后面追赶它,它就会一头扎进雪堆里。”
只可惜她只在小时候跟着去过几次,这几年父王身子每况愈下,也不经常打猎了。
陈果儿抓住了赵玉婵话中的语病,“你还打过猎看来你家里以前一定是很富贵。”
能打猎的多数是山中的猎户,赵玉婵自然不在此列,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官宦人家才会去打猎。
毕竟只有当官的才能骑马。
一般的大户人家虽然也有这个条件,但是有谁听说骑着骡子、驴去打猎的
而且陈果儿也早就注意到,赵玉婵的马车都是由马拉着的,而不是骡子。
虽然赵玉婵并没有说她家里是做什么的,但是陈果儿也猜了个大概,应该是官宦人家的小姐。
赵玉婵愣了下,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找补,说她小时候爷爷是做县令的,所以去打过猎。
其实这话也有漏洞,县令一般都是文官,而文官几乎都坐轿,很少有骑马的,更别说打猎了。
只不过陈果儿也并没有多想,估计是赵玉婵的父兄借了她爷爷的光去打猎,这倒也无可厚非。
毕竟在一个县城里,县令就是父母官,他的亲戚自然是横着走的。
赵玉婵见陈果儿没再追问,心下松了口气,还好,否则她都不知道要这么圆谎了。
这时候,根柱也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只野鸡,他真的打到了。
野鸡是有了,可接下来要怎么做
有人说烤了吃,也有人说烤的不干净,柴禾又不好点着,不一定要多久才会烤好。
又有人说煮了吃,可是他们没有锅,只有个烧水的水壶,可水壶也不大,整只鸡倒是能塞进去,但是就放不了多少水了。
“不如我给你们做个叫花鸡。”陈果儿道。
赵玉婵的兴趣立即被勾起来了,问什么是叫花鸡
陈果儿一笑,“你等着吃就行了。”
说着让香梨把鸡收拾出来,把内脏清空,刚才根柱打野鸡的时候还带回了几枚野果子。
陈果儿让人把野果子洗干净,切成几瓣塞到鸡肚子里,而后在外面糊上泥巴,又让人挖了个坑。
在坑底点上柴禾,又把糊了泥巴的野鸡放进去,上面埋好柴禾用火烧。
“这样子不就烧光了吗”赵玉婵指着燃烧着的柴禾堆。
陈果儿一笑,“放心吧,待会你就知道了。”
等到柴禾都灭了,陈果儿约莫了一下时间,估计该熟了。
让人把糊着泥巴的野鸡扒出来,把外面的泥巴弄干净,再往上面抹上蜂蜜又撒了盐,而后撕下一只鸡腿递给赵玉婵,“尝尝。”
赵玉婵还从来没有尝试过这么豪放的吃法,拿着鸡腿不知道该怎么办
香梨赶紧接过去,把鸡腿一小块一小块的撕开,然后递给赵玉婵。
陈果儿又撕下另一只鸡腿,递给根柱。
根柱摇头,憨憨的笑看着陈果儿,“你吃,俺不吃这个。”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他虽然是猎户出身,可在家里的时候也很少能吃到野鸡,对于一个小孩子,还是一个正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