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皱眉,“那我大哥和二哥可知紫玉国皇子混在使者团中?”
三皇子随即也察觉到自己提出了个蠢问题。
就算大皇子和二皇子知道了,可紫玉国皇子既然混在使者团中,就代表了他不想表明身份。
这时候若是蓄意去结交,就代表他的身份已经暴『露』,大皇子和二皇子又不傻,定然不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
哪怕他们知道了紫玉国皇子的身份,也会装作不知,从而暗中接触。
赵九微微摇头,这个只有大皇子和二皇子才知道,“不过我倒是听闻这位紫玉国的皇子最喜好骑『射』和赌博,以及……”
赵九剑眉微蹙,眸底闪过一丝厌恶。
三皇子抬眼看向他。
“娈童。”赵九道。
三皇子的眉头也下意识的皱了皱,关于这一点他和赵九一样,都很厌恶。
断袖分桃已经不入流了,娈童更加令人不齿。
不过这种事在贵族中也屡见不鲜,没什么好奇怪的。
很快的三皇子脸『色』恢复了正常,转向赵九点点头,只要投其所好,不愁结交不上对方。
两人又随意聊了会,赵九起身告辞。
三皇子也不挽留,目送着赵九离开,眸光若有似无的瞄过里间屋,抬手招过一旁的侍卫,“子兴来此所为何故?”
“回殿下,赵将军的人似乎在找一个人。”侍卫恭敬道:“抓住了一个,不过不知是不是赵将军要找之人。”
“可知因何找此人?”三皇子挑眉,何人值得赵九如此兴师动众?
竟然来到他最不喜欢的烟花之地。
侍卫说不知。
三皇子眉心微蹙,眸光再次瞥向里间屋,下一刻眉心舒展。
这倒是有趣了。
三皇子眸中闪过一丝兴味,从软榻上起来,迈步进了里间屋,定定的站在床前往下看。
半晌床下没有任何动静,三皇子弯下腰,掀起床单,看到一个少年蜷缩在角落里,传来细细的鼾声。
竟然睡着了?
三皇子惊讶之余更觉得有趣。
方才他和舞娘进屋之时就察觉到了屋内有人,一直不动声『色』,不过是想看看对方意欲为何。
现在看来那人应该是误闯了这里,然而他竟然能睡着?
饶是三皇子见多识广,也不得不佩服此人心大。
尤其想起之前他故意弄出的动静,更觉可笑……
赵九从轻语楼出来,听六子说人没找到,面『色』阴沉。
“不过抓到了陈国安的弟弟,一个叫根柱的小孩,只要撬开他的嘴,定然能找到那陈国安。”
赵九带着众人回了王府,命六子将人带至偏厅,并嘱咐不告诉赵玉婵,他要先审问一番。
当看到面前跪着的又黑又瘦的男孩子,赵九剑眉微蹙,十分不满。
既然这个根柱跟陈国安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想必二人相貌相差不远,看此人也看得出他哥哥相貌粗俗。
赵玉婵竟然将其夸的天花『乱』坠,什么才华横溢、面白如玉,这一点边都不沾。
搞不懂赵玉婵是在闹什么,就为了不嫁给三皇子,竟然找了这么个人?
“陈国安在何处?”赵九端坐在椅子上,自身威压全部外放。
根柱吓得一哆嗦,摇头,结结巴巴的说不知道。
赵九一摆手,让六子将人带下去,这种人不动点刑是不会轻易招供的。
“问仔细了,祖宗十八代都要审的清清楚楚。”赵九道。
六子应是,转身来到根柱面前,还不等他动作,根柱立马求饶,“俺招,俺啥都招。”
赵九清冷的面容没有一丝波动,只眸底闪过一丝鄙夷,还不等动刑就招了,这种软骨头实在碍眼。
“这事不赖俺哥,她也是没法子,她是俺媳『妇』,咋能娶赵小姐呐?”根柱咧了咧嘴。
他不是怕挨打,也不是想出卖陈果儿,而是他觉得这事还是说开了的好,要不然早晚都是个事。
赵九眉心微拧,像看疯子一样的看着根柱,他说这都是什么话?
六子一直在旁边,也听到了根柱的话,闻言上去就是一脚,“说人话,再不老实给你皮鞭蘸凉水。”
根柱吓得一哆嗦,连连磕头,“俺说的是实话……”
说着就把事情经过详详细细的讲了一遍,包括他和他爹救了陈果儿,他们怕被追杀,陈果儿女扮男装的事都说了。
眼见着面前那位吓人的公子不相信,根柱从怀中掏出一副耳钉,“您不信瞅瞅这个,这是俺媳『妇』的。”
赵九清冷的眸光不经意的瞥了眼根柱手中的耳钉,瞬间眸中迸发出两道精光,死死的盯着他。
猛然间赵九站起身,一把夺过耳钉,凤目中流动着惊喜、不敢置信、震惊种种情绪。
这幅耳钉他认识,这还是当初他送的女扮男装的陈国安,就是他的果儿?
赵九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陈果儿以前也不是没扮过男装,而且听根柱说她斗两个黑衣人的时候,手法也确实像陈果儿。
赵九心中狂喜,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他就知道果儿没死。
她还好好的活着。
然而再一想到根柱说陈果儿断了一只手臂和一条腿,顺着河流从上游漂到下游,赵九的心就好似被万把钢刀扎一样的痛。
果儿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痛苦?
如果可能,他情愿把这些都加诸在他身上。
下一刻赵九一把抓住根柱的衣领,“人呢,果儿人在何处?”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