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儿把赢银子的秘诀告诉了李老三,听的他目瞪口呆。
“现在你还想再去碰碰运气吗?”陈果儿放下茶盏,嘴角微勾,“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次你再欠银子被赌寮的人揍,可没有人会救你了。”
上次之所以救了李老三,是因为在那天赌寮里,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帮陈果儿说话的人。
这点恩情陈果儿已经还了。
陈果儿觉得自己算是个好人,但她绝不会做烂好人。
李老三也陷入到纠结当中,来的时候还踌躇满志,想着待会去赌寮大杀四方。
然而现在……
“可是二凤……”李老三难受的要命,“要是她爹娘给她找个好人家,我也就认了,就算我没那福分,可……”
李老三满肚子的郁闷又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瞧你那副怂样。”比翼哼了声,“这点小事在我们姑娘的眼里根本就不叫个事,机会就摆在你眼前,真不知道你那两只眼睛是不是喘气的。”
陈果儿看向比翼,从打认识李老三的那天起,比翼就没给过他好脸『色』,这会倒是帮他说话了。
也是稀奇。
“你不是一直看不上赌鬼吗?”彩凤笑着打趣,“这会转『性』啦?”
灵犀和连枝也掩嘴偷笑。
比翼别扭的抽了抽嘴角,“本来我就看不上赌鬼,我就是,就是可怜二凤。”
几个人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陈果儿也没好气的摇了摇头,比翼还真当她是万能的,什么事都能摆平。
又岂知她也不过是个小老百姓?
李老三的眼睛顿时一亮,立即又从椅子上站起来,噗通一下跪在陈果儿面前,“姑娘愿意借我二百两银子?”
随后不等陈果儿说话,李老三就开始梆梆磕头,“姑娘的大恩大德,李老三没齿难忘,愿意来生做牛做马……不,现在就做牛做马,以报姑娘的大恩。”
彩凤几个噗嗤笑出了声。
“我们姑娘可不缺牛马。”彩凤打趣道。
李老三脸一红,“我就是说说,只要姑娘需要,无论要我干啥都行。”
陈果儿看了眼比翼,对李老三道:“你拜错人了,是比翼答应借你二百两银子,可不是我。”
陈果儿的话一出口,不光是李老三愣了,比翼也愣了。
二百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她只是个奴婢,哪里拿得出来?
“姑娘又打趣我。”比翼气的跺脚。
陈果儿无动于衷,“刚才可是你答应帮忙的,我可没答应。”
比翼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撅着嘴不甘的道:“姑娘向来都看不得人受苦,我也是想当然才……”
才一冲动把事情揽下来,而且李老三说的确实感人,她都差点听哭了。
李老三之前还雀跃的心,这会也凉快了,脸上的兴奋顷刻间变成了沮丧。
谁能平白无故给人二百两银子?
就算他不吃不喝几十年也攒不出来。
“是我不知道轻重了。”李老三苦笑了下,“院子里那些苞米是我送给姑娘的,之前姑娘买我家的祖宅,多给了不少银子,那些就算孝敬姑娘了。我知道姑娘忙,我就不耽搁了。”
李老三说着站起来,给陈果儿鞠了个躬,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陈果儿叫住了他,“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李老三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实在不行……”李老三犹豫了下,最后一咬牙,“我就把现在的房子卖了,听说别处的房子都比京城便宜不少,我就带着我娘和二凤离开京城。”
这是他最后的退路。
他住的那间院子虽然没有祖屋大,但好歹在城里,也能比祖屋多卖些银子。
只不过万一二凤的家里报官,到时候保不准还会连累了老娘,李老三想到这里又觉得对不起老娘。
一时间左右为难。
“这样吧,你先回去,我这边也帮你想想办法。”陈果儿道。
李老三千恩万谢,告辞离开了。
陈果儿又叫过来连枝,“你去打听一下,李老三说的是否都属实,尽快查清楚。”
李老三虽然说的好听,但万一他说谎呐?
陈果儿可以帮他渡过难关,但是绝不容许被欺骗。
李老三的事暂时告一个段落,陈果儿刚想离开,就听说孔甲子来了。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巧合,孔甲子也带来了一张铺子的房契。
陈果儿眉心微蹙,甚至没有打开那张房契,就原封不动的推了回去。
“这是何意?”孔甲子费解的看着陈果儿。
“铺子的事我自己能解决,这个你还是拿回去吧,并且告诉九爷不用费心了。”陈果儿面容冷峻。
不是她要怀疑孔甲子,而是他有前科。
这座别院就是赵九的。
孔甲子一愣,随即就明白陈果儿误会了,摇头苦笑了下,“这么不信任我?我可是听说你正为了新铺子发愁,才特意找到了这家,再说咱们是合伙做生意,我出铺子也理所应当的。”
说着又将房契往前一推,“你还是先看看再说?”
陈果儿狐疑的看了眼孔甲子,难道她猜错了?
拿过房契展开一看,铺子的名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其实我在京城也有两家铺子,不过不太适合开酒楼。”孔甲子笑了笑。
他的两个铺子都是秦楼楚馆,也开在全部都是『妓』馆的一条街上,那里确实不适合开正经的酒楼。
这点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