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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果儿想起来白天去看地的时候,都是黄土地,偶尔一阵风吹过就起了一片黄沙。
这种土地似乎并不适合种植苞米、高粱等粮食作物,只是适合种什么呐?
陈果儿也不知道,现在她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去考农业大学,这样专业才对口。
而她学的西医,在这个时代并没有太大的用武之地,陈果儿也不由得唏嘘。
一家人吃过了晚饭就早早的上炕歇了,除了李氏和陈莲儿之外,陈果儿、七郎和陈志义都睡不着。
李氏和陈莲儿并不清楚崩锅丢了的事,陈果儿他们回来也没说。
陈果儿虽然让徐铁匠连夜打造了更大的崩锅,但毕竟没有试验过,她也不知道成果会怎样,心中不免忐忑。
七郎也一样,翻来调去的睡不着。
闸板另一侧的陈志义更是像烙饼一样,想问陈果儿崩锅打的怎样了,又怕吵醒了孩子,只能忍着。
静谧的夜,上房和东西厢房的门数次被打开,杂乱的脚步声不时响起,还伴随着略显急促的交谈声。
“老三媳妇,六郎和老三咋还没回来呐?”这是陈老爷子的声音。
“不知道,从早上起来他们爷俩出去了就没见着人影。”戚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陈果儿一下子坐起来,同时也看到七郎也坐了起来,闸板另一边的陈志义则是已经下了地。
“爹,你干啥去?”陈果儿用气声问陈志义。
“你三伯和六郎好像没回来,俺去瞅瞅。”陈志义说着披衣服下了地。
陈果儿和七郎也穿衣服起来了,陈志义走到门口的脚步停了下来,“你们起来干啥,赶紧睡觉。”
陈果儿和七郎就没动,陈志义去了院子里,陈老爷子、陈志孝、冯氏、戚氏和二郎、三郎、四郎都站在院子里。
“这都半夜了,她爹和六郎还没回来,该不会出啥事了吧?”戚氏担心的看着陈老爷子,就算串门子也早该回来了。陈志节还好说,可六郎还是个孩子。
“能出啥事,老三那么大的人了。”陈老爷子顿了顿,“六郎说不准和老三在一起。”
话虽如此,陈老爷子心里也不免担心。六郎那孩子心思重,不会跑了吧?
“还是找找吧,没事不更好吗。”陈志义道,反正他也睡不着,还不如出去连放风连找人。
“那就找找吧,你们都在家呆着,老三、老四、二郎、三郎、四郎一起去找就行。”陈老爷子发了话,院子里再次响起一片杂乱的脚步声,之后又恢复了宁静。
陈果儿蹙眉,突然想起来山洞旁沾血的捕兽夹子,以及丢失的崩锅,会不会跟失踪的陈志义和六郎有关呐?
上次李二狗说汇贤居的伙计找过陈志节,说不定还真有这可能。
“果儿,你说咱的崩锅会不会……”七郎用气声问陈果儿,显然他们想到一块去了。
陈果儿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任何的猜测在没有真凭实据面前都是空泛的。
“别想了,哥,明天咱们还得早起去镇上呐。”陈果儿说着又钻进了被窝,不管崩锅是谁偷的,先解决了剩下的一千多斤爆米花才是最重要的。
七郎也觉得有道理,钻进被窝里不一会就睡着了。
陈志义他们找了大半夜也没找到陈志节和六郎,庄户人家晚上睡的早,整个村子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中。他们敲开了几家陈志节和六郎经常去的人家,都说没看到他们,众人也没了法,快天亮的时候也都回了陈家。
翌日一早,陈果儿早早的起来,吃了早饭就和七郎一起去了镇上。
徐铁匠经过一夜的奋战如期准备好了崩锅,跟陈果儿他们之前的崩锅相比,这个大了近两倍。
“徐叔,剩下的银钱傍晚我再给您送来。”陈果儿道。
“没事,啥时候有功夫啥时候送来也成。”徐铁匠很好说话,以前陈志义家修个锄头铁锹什么的也都来这,他们也算是老熟人了。
“谢谢徐叔。”陈果儿道了谢,和七郎推着崩锅以最快的速度离开镇上来到了后山。
陈志义早已经等候在山洞里了,身边还放着两麻袋苞米,当看到陈果儿他们真的推回来崩锅,陈志义悬了一整夜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一些。
“咋这老大?”陈志义看着硕大的崩锅有些发蒙,“这能行吗?”
“试试吧,应该差不多。”陈果儿也不知道,不过只要把苞米和白糖的数量也多放进去一些,效果应该差不多。
陈志义坐在崩锅前,七郎把干柴填进炉子里,陈果儿按照之前的比例拿出三倍的苞米和白糖放进去。
“轰!”
地动山摇的一声响之后,一锅松软酥脆的爆米花出锅了。
“行,跟咱们之前的差不多。”陈果儿捡起一颗爆米花丢进嘴里,“出锅的时间再短一点就行了。”
“成。”陈志义郁闷了一整晚的脸终于露出了笑容,奋力摇起了摇把。
随着轰鸣声不断传来,苞米粒纷纷变成了一麻袋一麻袋的爆米花。比起之前的小崩锅,这个大的更省时,产量也更多,陈志义一个人就比之前他们三个人崩出的还要多。
“有了这个,以后要再多的货咱也能供上了。”陈志义笑的合不拢嘴,“果儿,你说能不能再打个更大点的。”
最好一锅就能崩出一麻袋爆米花。
陈果儿啼笑皆非,“能是能,可是爹你能摇的动吗?”
大的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