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侍郎看到陈果儿掉落在地上的金牌,顿时神『色』大变。
上面繁复的篆刻不可能是造假的,正面是皇商两个字,背面是御赐。
皇商没什么稀奇的,朝廷也需要各种供给,各类的皇商不在少数。
但是,这块牌子是金子打造,而且上面写了御赐两个字。
目前为止,有此等殊荣的,除了前些日子闹的沸沸扬扬的天命之女陈果儿还有谁?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陈果儿的背后是镇北王府。
那天在太和殿,刑部侍郎也有幸在宫宴宴请的官员之中,只不过他官职低微,只能坐在靠门口的位置。
只是陈果儿不是女子吗?
眼前这少年郎又是谁?
莫不是那位陈果儿的兄弟什么的?
一瞬间,刑部侍郎的心里已经翻转了无数个念头。
陈果儿淡定的看了眼对方,“那上面不写着呐?这就是我的。”
金牌的背面写着御赐两个字。
刑部侍郎狐疑的看着陈果儿,仔细端详着她的脸,那天在太和殿上,他因为距离远并没有看清楚。
此刻一看,面前的少年确实和陈果儿有几分相似之处,而且对方的年龄、身高也都和陈果儿相差无几。
莫不是她女扮男装?
这倒是也有可能。
再看向随侍在旁的几个婢女,刑部侍郎更加确信了这是陈果儿女扮男装,因为一般男子出行都习惯带着小厮,带婢女的少之又少。
但不管怎么样,这人哪怕不是陈果儿,也是和她关系极近的人。
那天赵将军在太和殿上的话言犹在耳,“谁动她,就是与赵家为敌。”
这几日官员们私下里没少议论这事。
只是他来都来了,就这么虎头蛇尾的把人放了,这于脸面上又下不去。
刑部侍郎一时间有些为难。
最终一咬牙,“带走。”
原本银楼里的人见没什么热闹了,也都纷纷散去。
礼部侍郎的女儿也带着人跟着陈果儿一众人往回走,边走还边得意的看着陈果儿,那意思是这下怕了吧?
然而,她的得意并没能持续多久,刚走到了拐弯处,她父亲礼部侍郎就让人停下来。
“这位公子爷,刚才多有冒犯,还望见谅。”刑部侍郎也猫不准到底是陈果儿本人,还是她的兄弟一类的,但此刻对方身着男装,这么称呼应该没问题。
一旁他女儿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惊疑不定的看着她父亲,怎么会这样?
“父亲,您怎么……”
还不等她的话说完,便被刑部侍郎摆手打断了,“你明白什么,休得胡言,还不退到一旁?”
刑部侍郎之女简直无法接受,想必是这贼人背后有点势力,可是她父亲是刑部侍郎啊。
就算是官员们犯罪了,也要经过她父亲的手审判,平时那些官员们见了她父亲,哪个不是点头哈腰的?
她有点无法接受。
转而想到或许是她父亲不知道这贼人轻薄的是她,所以才不打算深究。
“父亲。”刑部侍郎之女扯了扯她父亲的袖子,压低声音道:“这贼人方才轻薄了女儿,父亲怎可饶恕他……”
哪怕对方没有真正碰到她,但也是轻薄了,言语轻薄也是轻薄。
还不等她的话说完,就被她爹摆手打断,“休得胡言,她怎会轻薄你?此等狂言『乱』语莫要再提。”
说完也不管他女儿了,一甩袖子走向陈果儿。
刚才这少年郎已经说了,那块御赐的皇商金牌就是他的,那无疑是陈果儿本人了。
一个女子怎么轻薄另一个女子?
刑部侍郎之女满脸的委屈和不解,羞愤交加,她父亲这是怎么了?
这边刑部侍郎已经来到了陈果儿跟前,连连赔笑,亲手为陈果儿解下了锁链。
“是小女无知,方才多有得罪,公子千万要见谅。”刑部侍郎连连说着好话。
陈果儿『揉』了『揉』脖子,也朝对方友好的笑了笑。
她本来就不是得理不让人的人,况且虽然对方有错在先,但陈果儿也有不对的地方。
“多谢大人。”陈果儿朝对方一抱拳,压低声音道:“小可并未轻薄小姐,大人千万别误会。”
这算是给对方一个解释。
刑部侍郎连连点头,一叠声的说无妨,别说是没有轻薄,就算轻薄了也得忍着。
谁让人家后台硬呢。
双方寒暄了片刻,陈果儿也告辞离开,甚至走出去几步还能听到那位刑部侍郎在斥责他女儿的声音。
经过了这一番折腾,陈果儿也没了逛街的心思,让人把老刘叫来,坐上马车回去别院。
时至中午,灵犀让人把饭菜端上来。
陈果儿吃过了饭,又睡了会,醒来之后听说彩凤回来了。
她带回了陈果儿要的消息。
“陈三爷离开铺子之后,就四处说姑娘是陈家的人,跟老宅那边是亲戚。”彩凤道:“他不光自己说,还找了几个人让他们也把消息传出去。”
陈三爷就是陈志节。
陈果儿眉头微蹙,这的确是陈志节能干出来的事。
他这是想制造出舆论,把陈果儿和陈家老宅紧紧的绑在一起。外人不明真相,就会觉得陈果儿已经成了皇商,自然也该帮老宅得到宫廷供奉。
其实陈志节这么做也没什么大用处,甚至对于陈果儿也无关痛痒。
明白人都知道宫廷供奉是内务府的事,哪是陈果儿一个小老百姓能说了算的?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