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当众诘问,语带威胁。
男子自然是不敢去的,连说一点小伤,“无妨,无妨。”
大皇子冷哼了声,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手下气急败坏的离去。
殷素婉怨恨的瞪了眼陈果儿,也领着人随后跟上。
三皇子复又来到受伤男子跟前。
“让你受惊了,本宫代皇兄向你赔礼。”三皇子说着拱了拱手,随后又从护卫手中接过一块二十两左右重的银子,递到男子面前,“这点银子你拿去好生医治,再买些补品调养一番。”
男子战战兢兢的,瞅着银子不敢收。
陈果儿拦住了三皇子,福了福道:“事情是在民女这里发生的,自然该由民女来赔。”
三皇子不允,坚持要赔。
陈果儿还想再说什么,被身后的赵九拦住了,微微摇了摇头。
三皇子这是在收买人心,陈果儿这时候站出来就不合适了。
陈果儿也想明白了这一点,便不再坚持,退到一旁。
三皇子将银子放到男子手里,又说了两句道歉的话。
当朝皇子亲自赔银子又赔礼,吓得男子惶恐不已,同时也感激涕零。
四周围观的人们更是纷纷对三皇子佩服的五体投地,称赞不已。
另一边三皇子一党也都纷纷过来,歌功颂德一番。
就连魏忠直等几个中立派也对三皇子赞誉有加,一时间奉承之词不绝于耳。
除了那个刀伤比较严重的男子之外,另有几人也都受了点轻伤,三皇子依旧让人给了银子。
铺子里又恢复了热闹,伙计们把被推倒的桌椅都扶起来,重新开始营业。
虽然之前经历了一番动荡,但丝毫没有影响人们的热情,不少人都在议论着方才的种种热闹。
三皇子虽然之前因着与大皇子一同揭匾而不太满意,但方才的民心所向又让他心情大好,也多喝了几杯,兴之所至在墙上题诗一首。
其他官员们也都纷纷效法,在墙上题字。
这下陈果儿专门留出来的那面墙上,满是字句,这些都是活招牌。
酒足饭饱之后,三皇子携众官员们离开,陈果儿亲自相送。
魏忠直落后了几步,在临上马车之前,压低声音道:“姑娘忠勇可嘉,只不过……要小心呐。”
他指的是大皇子和殷素婉。
陈果儿笑着点头,“多谢魏大人提醒,我会小心的。”
魏忠直点了点头,才上了马车离开。
赵九和三皇子正在不远处,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耳力自然比别人更好一些。
“魏大人孤傲清高,难得他能如此称赞一人。”三皇子看了眼陈果儿,转头与赵九相视一笑。
赵九也是薄唇微勾,有人称赞果儿,比称赞他还让他高兴。
而且陈果儿今天可是帮了他一个大忙,赵九想起之前陈果儿和稀泥的事。
这个稀泥陈果儿和可以,他却不行,因为陈果儿是局外人,而且她本身并不在朝堂之中。
那些官员们也不至于迁怒于她,况且她身后还站着赵九。
“此番大皇兄与朱玉郡主联袂前来,意欲为何?”三皇子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赵九,“何不化敌为友,与其琵琶别抱,莫不如收为己用。”
殷素婉从赵家搬出,这已经是一个讯号,她又住进大皇子的别院,这就更敲响了警钟。
一旦殷素婉嫁给大皇子,对他们可就太不利了。
还不如赵九把殷素婉娶了,壮大三藩势力的同时,三皇子的靠山也更大。
赵九自然是明白三皇子的弦外之音,如果是以前,他不会在意,但现在不行了。
他答应过陈果儿会娶她。
大丈夫怎可言而无信?
“与其引祸自留,坏了风水,莫不如将祸水东引。”赵九淡然道。
这是拒绝了三皇子的提议。
对此三皇子很不以为然,“女人嘛,不外如是,又何须认真?”
这话既是在指殷素婉,也是在指陈果儿。
赵九剑眉微蹙,对于这番言论无法苟同。
三皇子也看出赵九的不愿,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计为重,莫要因小失大,贻误前程。”
这时候,鄢南林催马过来,打断了两人的话。
他也是才知道三皇子后日要和赵玉婵成亲,本来定为明日出发,现在行程又要延后,为此心急不已。
一日不出发,他就要多做一日丧国皇子,性命岌岌可危……
夜幕降临,仙客来还在照常营业,而且客人源源不断,伙计们送往迎来,忙的不亦乐乎。
陈果儿交代段掌柜好好看着铺子,坐上马车回了别院,折腾了一整天,她也累的紧,连午觉都没来得及睡。
回到别院的时候,赵九还没回来。
陈果儿吃过了饭,拿出账本对账,本来曹管事应该陪同的,但是他却推说家中有事,明日再来看。
陈果儿自然不好挽留,还关心的问他家里的事大不大,用不用帮忙?
“只是小事,不敢劳烦姑娘,小人先下去了。”曹管事连声道,一边说着,一边偷眼看着外面的天色,赶在最后一丝余晖落下之际踏出了房门。
曹管事长长的舒了口气,随即便逃难般匆匆离开了后院。
陈果儿狐疑的看了眼行色匆匆的曹管事,吩咐彩凤,“你去看看曹管事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严重的事,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就回来告诉我一声。”
俗话说,宰相门前二品官,曹管事之前可是王府的管事,虽然没阶没品,但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