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失踪的莫名其妙,陈果儿立即说先报官。
“老爷已经报官了,叫俺过来给姑娘捎个信,看看府城有没有啥认识的人,赶紧去找找七少爷。”姚老六道。
可见陈志义也觉得依靠官府希望不大,自己个也得派人去找。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一阵大乱,陈志义和孙亭长一同进来了,一同来的还有李氏和一个书生。
“果儿,你哥他……”李氏眼睛通红,见了陈果儿立马快步走过来,拉住她的手,未语泪先流。
早上还挺精神的一个人,这会头发散乱,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是面粉和灰尘跟眼泪混合在一处,胡乱抹的。
“娘,你先别着急,哥不会有事的。”陈果儿先安抚了一下李氏,又转过去给孙亭长福了福,“大人好。”
孙亭长一抬手,示意陈果儿免礼。
照理说这种事该陈果儿一家去衙门,但是孙亭长却主动登门了,一来是表示对这件事的重视,二来也是借机和陈果儿拉近关系。
毕竟陈果儿和九爷关系匪浅。
孙亭长和陈果儿之间也算是有过数面之缘,见面先寒暄了两句,问陈果儿可好,又问了九爷可好。
“都挺好的。”陈果儿道,随即把众人让到了后面,这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志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知道的跟陈果儿知道的都差不多,随即又把扈英贤叫过来,再次让他重复一遍。
他们一共三个同窗一起去府城,除了他和七郎之外,还有个叫李瑾的。
扈英贤的家在府城有亲戚,便住到亲戚家里。
本来他是打算让七郎和李瑾都跟他同住,结果七郎不愿打扰别人,便和李瑾同住在客栈。
隔天,他们先拜访了一位举人,又拜访了几位老先生,都觉得受益匪浅。
“五日前我们还在聚贤阁吃的饭,当时陈兄和李瑾说翌日启程回来。”扈英贤道:“我想着在亲戚家多住几日,便与他们作辞了。结果第二日李瑾来找我,说是陈兄不见了。”
当时扈英贤心里还觉得七郎不会办事,哪怕他要出去也该事先和李瑾招呼一声,毕竟两人一同出门,该有个照应。
“我同李瑾去了他们住的福来客栈,发现陈兄的包裹还在。”扈英贤道:“起先我们只是以为他出去了,结果等了半日也不见他的踪影,问了伙计也说没见到他的人。”
扈英贤和李瑾就想着会不会是七郎家里有急事,先赶回来了。
“但是我和李瑾与陈兄相处多时,觉得他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便想着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扈英贤道:“我与李瑾便去报了官,李瑾留下来随时等着官府召见,我想着回来送个信,同时也看看陈兄是否回来了。”
扈英贤思路清晰,话说的也很明白,众人一阵沉默。
“那你们报官之后,官府可曾派人去找?”孙亭长最先道。
扈英贤苦笑了下,点点头,“派是派了,只不过……”
只不过只派了两个衙役去客栈询问了一番,便叫他们回去等信。
官府惫懒,他们不过是无权无势的小小秀才,而且距离人失踪也不过半天,人家自然不会上心。
官府当时也说有可能是出去转转,让他们再安心等待。
“那就没多派点人去找找?这些当官的就顾着自己个捞银子,根本不管咱老百姓的死活。”李氏一下子站起来,脸涨的通红,气怒交加,“七郎不是那不知轻重的孩子,他就不可能自己个乱走,肯定是叫人绑了去。”
说着呜呜的哭了起来。
一旁的孙亭长眼角抽搐了几下,他也是当官的,李氏这句话是把所有当官的都骂进去了。
陈志义看了眼孙亭长,又扯了下李氏,让她别着急。
“咳咳,陈太太,你也莫要恼,官府办事有官府的程序,不能一概而论。”孙亭长的手虚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府衙如此做自然有原因。”
李氏还想再说什么,被陈志义劝住了,转头向孙亭长道歉,“大人别见怪,她娘就是着急孩子,怕出了事。”
孙亭长一摆手,“本官理解,不过此事急不得,这样吧,本官即刻发文给府衙,问问进展如何?同时本官也会派出一干衙役帮忙找人,你们就安心等消息吧。”
“那就麻烦大人了。”陈志义站起来再次道谢。
送走了孙亭长,陈果儿坐在屋子里静静的思考着七郎的事。
家里没有人给七郎送信,所以他不可能是因为什么急事突然离开,那只剩下一个可能。
他不是自愿离开的。
或者该说他是被人强行带走的。
福来客栈之前陈果儿去过,上次她去府城的时候就是住在那里,所以七郎这次也选择了那里。
那家客栈算不上大客栈,可也绝对不小,能在客栈里悄无声息的把人带走,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那会是谁呐?
是有人别有用心,还是为财绑票?
如果是绑票,对方为什么没留下要赎银的消息?
难道……
陈果儿正思考到关键时刻,突然被一阵哄乱的脚步声打断,抬眼就看到陈志义和李氏已经在招呼众人,“赶紧把东西都收拾收拾,银票多拿点,能走的都跟着俺走,这就去府城。”
陈果儿赶忙拦住两人,“爹娘,你们这是要干啥?”
李氏急的说话都带着颤音,“还能干啥,俺跟你爹这就去府城找你哥去,指望官府不知道等到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