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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姐,你们先把摊摆上。”陈果儿说了声,就跟范掌柜借了纸笔,跟几个老客确定下次的货,“后天你们来谢家窝铺陈家取货就行。”
陈果儿很快记好了账,这次比上次的老客多了几个,一共订出去八千斤爆米花,五千斤粳米糖。
陈果儿把账单收好,每个人收了定钱,又出去帮忙卖爆米花。
“这是两块您拿好……”陈果儿几个在天和茶庄门口卖的热火朝天。
对面的汇贤居最近却门庭冷清,今天东家管事的来了,把丁掌柜揍了一顿赶出去,二掌柜晋升成大掌柜。
“大掌柜的,咱再这样下去就该关门了。”伙计凑到大掌柜跟前小声嘀咕道,却在看到掌柜的飞过来的眼刀子后闭了嘴退下去。
大掌柜眉头紧锁,他何尝不知道。东家管事的今天把柜上的现银都拿走了,现在买卖又这样,再继续下去茶庄可不就开不下去了吗?这两天已经有伙计背地里商量着要去别家茶庄干活了。
“小贵子,上次叫你打听新来的亭长的事打听的怎么样了?”大掌柜叫过来一个激灵的小伙计。
“已经打听明白了……”小伙计凑到掌柜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那还等什么,拿上银子咱们去拜见亭长大人。”大掌柜眼睛一亮,快速吩咐下去,临走之前还不忘朝陈果儿投过去阴狠的一瞥……
“这是您的六块,一共三十文钱。”陈果儿将六块粳米糖递给一个妇人,又急忙招呼其余的人。
突然人群里一阵骚乱,紧接着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官差来了。”
围在摊位前的人们纷纷让开一条路,人群中走过来前胸写着衙的官差走进来,手里还拿着锁链。走到陈果儿他们跟前,不容分说直接将锁链套在他们的头上。
“你们这是干什么?光天化日的,我们又没犯法。”陈果儿大惊失色。
上次被带去衙门的过程还历历在目,虽然没有给他们动刑。可大牢里阴森恐怖,到处都是潮湿霉味,角落里还有老鼠和各种虫子的样子让她有些害怕。
“新来的大老爷叫带你们回去问话。”两个衙役不容分说,扯着链子就走,陈果儿他们被拽的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问话也不是抓人,你们锁我们干啥?”陈果儿着急的大叫,心中有预感不会是什么好事。
“少废话,有话去大堂上说吧。”两个衙役冷哼了一声,随即看向陈果儿他们的摊位,另一个衙役往后一挥手,立即又过来几个人把还没卖全部带走。
衙役走的快,陈果儿他们只能小跑着才能跟上,饶是如此有好几次也差点摔倒。
路上陈果儿渐渐的冷静下来,最近得罪过的最有来头的应该就是丁掌柜的,难道是他又在背后使坏?
就在陈果儿纳闷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大堂上。
正座上方悬挂着大大的明镜高悬的牌匾,下面是亭长办公的文案,文案后端坐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穿着朝廷的补服,正端坐在大堂上。
“啪!”
惊堂木一拍,亭长直视着陈果儿三个人,“大胆刁民,见到本官因何不跪?”
两旁的衙役齐声高喊,“威!武!”
随后有两个衙役过来,直接将陈果儿几个押着跪在地上。
“大人,我们犯了什么罪,为什么抓我们?”陈果儿勉强仰起头。
他们奉公守法,做点小买卖而已,凭什么就把他们抓到衙门来?
“大胆刁民,汇贤居的掌柜的状告你们做的天女散花有毒,有人吃了上吐下泻……妖言惑众,还胆敢说能强身健体……”亭长一连串说了好几个罪名,无非就是有毒,吃坏了人。
果然是丁掌柜搞的鬼,陈果儿心里想着,要不是上次陈志义死活不上公堂,丁掌柜现在都在大牢里了。
“大人,我们用的都是最好的东西,全部都是在连记粮铺买的今年新进的米,大人不信可以派人把连记粮铺的掌柜的叫来。”陈果儿道:“而且我们浇糖汁的时候也都戴口罩,我们的食物都很干净。”
“你说干净就算?有没有毒要本官验了才知道。”亭长再次一拍惊堂木,“带汇贤居的掌柜。”
话落,汇贤居的掌柜的被带上来。
陈果儿挑了挑眉,原来不是丁掌柜,而是以前的二掌柜。
“大人,我们的伙计前天在他们的摊上买了天女散花,晚上就闹肚子。找了郎中来说是吃的东西里有毒,幸好治的及时,否则伙计就一命呜呼了,求大人给我们做主啊。”掌柜的跪地口呼冤枉。
“你怎么知道就是吃我们的天女散花吃坏的肚子,说不定他期间又吃了别的东西。”陈果儿定定的看着掌柜的,“我们自己家里人也吃,从来都没有坏肚子过,而且这么多人买,怎么单单只有你们的人吃坏了肚子?”
“大人,之前我们和汇贤居合作,我们给他们送货。后来汇贤居的丁掌柜赖账,偷了我们的崩锅还要抢我们的天女散花,这些天和茶庄的范掌柜可以作证。”陈果儿再次道。
“大人,她胡说,我们的伙计前天只吃了他们的天女散花。还有她说我们偷她的东西,她有证据吗?我们汇贤居做天女散花用的是自己的秘方,童叟无欺……”掌柜的言之凿凿,俨然他们才是受害的一方。
“啪!”
亭长再次一拍惊堂木,“肃静。”
“你们的东西是否有毒,还要检验过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