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镇北王的承诺,陈果儿可以放开手脚去准备小十三的亲事了,除了约乔推官的夫人,还要约张家,整天忙的脚后跟打后脑勺。
而这时候,陈家也传来了消息。
陈桃儿和余家的余公子见了面,当然不是正式的那种,是有一天陈果儿把余夫人请到王府来,然后再让冯氏带着陈莲儿来“串亲戚”。
这样陈桃儿和余公子就有了第一次见面的机会,余公子是个读书人,两年前中了秀才,家里从商,良田百亩,是十分殷实的家庭。
余公子本人今年二十三,曾娶过一个妻子,一年前生产时血崩,大人和孩子都没保住。
陈果儿觉得这个余公子不错,跟陈桃儿也是年貌相当,且他家底丰厚,陈桃儿嫁过去直接就是当家主母。
士农工商,余家是商,门第并不高,陈桃儿算不上高攀,哪怕陈家条件不及余家,但这里面不是还有陈果儿这层关系吗?
镇北王府的九少夫人的面子还是很值钱的。
因此余家很高兴,也十分积极想要促成这门亲事。
冯氏简直乐的合不拢嘴,她不像卢氏有雄心壮志,只要找个富裕的家庭把闺女嫁过去就行,至于其他的,她倒是没考虑太多。
陈桃儿也挺满意,双方见了面之后,没过一个月就把亲事定下来了。
除了陈桃儿之外,陈果儿也给陈凤芝挑了门亲事,对方姓钱,跟余家差不多。
陈凤芝只听说对方是商户,就直接拒绝了,更别说见面。
“姑也不知道咋想的,钱家不是挺好的吗,就算没相中,至少也得去瞅瞅,好歹不看钱家还得看果儿呐。”陈桃儿背地里跟冯氏叨咕。
其实她也知道陈凤芝是看不上钱家的门第,毕竟她们姑侄俩住在一起,这些年来也都在一起生活,对于陈凤芝的想法,陈桃儿还是能知道一些的。
只不过亲事毕竟是陈果儿给找的,至少得给点面子。
冯氏嘴巴都快撇到后脑勺了,“嗤,当自己个是千金小姐呐,也不照镜子瞅瞅自己个是块啥材料。行了,甭管她了,你先管好自己个就成。眼瞅着再有三个月就出门子了,这嫁妆还没着落呐。”
想着想着又忙不迭的站起来,吓了陈桃儿一跳,“娘,你干啥去?”
冯氏用手指戳了下陈桃儿的脑袋,“你是不傻,就咱家那点家底能给你出多少嫁妆,俺不得给你张罗张罗去?这假装可是女人家的底气,不然过了门腰杆子都不直。”
陈家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庄户人家,冯氏的娘家也指望不上,她所谓的张罗自然还是找陈果儿,为了让闺女能风风光光的出嫁,冯氏也是豁出去这张脸了。
对于冯氏的到来,陈果儿并不意外,当初在给她和陈凤芝撮合这门亲事的时候就考虑到这一点了,不过陈果儿有个要求。
“让桃儿姐来一趟吧,我有话问她。”陈果儿放下了茶盏,静静的看着冯氏。
这点钱对于陈果儿来讲,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她要一个答案。
冯氏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的回去把陈桃儿叫来。
陈果儿让冯氏在花厅等着,带着陈桃儿去了自己的屋子,“桃儿姐,这里是五百两银票,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这些就都是你的了。况且日后你在钱家遇到了麻烦,也可以来找我,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会帮你。”
陈桃儿怔怔的看着桌上的银票,她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一时间连陈果儿说了什么都没听到,只剩下点头了。
“我要知道两年前陈杏儿和卢氏是怎么害我的。”陈果儿面沉似水。
两年前,就是她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当时的陈果儿的确是死了,否则也没有她魂穿的机会。
曾经陈果儿请丐帮在锦阳镇的刘堂主调查过这事,只不过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毕竟时间过去了这么久,陈杏儿也已经死了,卢氏不可能说实话,所以她要从陈桃儿身上打开缺口。
调查清楚这件事,也算是给原主一个交代了。
陈桃儿打了个冷战,怎么也没想到陈果儿问的是这件事,顿时言辞闪烁不敢看向她,“不,不就是当初你知道的那些吗……”
陈果儿一摆手,“我现在问这些并不是要追究,只是当时我受了伤,一时间想不太起来了。而且你放心,我只是问问,不会追究什么。你如果还念在咱们姐妹一场的情分上,就跟我实话实说。”
陈果儿眸光沉静,眼底没有一丝戾气,仿佛只是问问。
但陈桃儿又不傻,要真就只是问问,她又何必现在说起?
不过这件事是陈杏儿主使,她并没有参与,就算跟陈果儿说了她也算不到自己个头上。
况且就算是她不说,难道陈果儿就不会查了吗,与其这样,还不如卖一个人情,再说万一陈果儿没查出来,很有可能会迁怒到她身上,更不值得。
想到这里,陈桃儿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将当初发生的事和盘托出。
“俺知道的不多,就那天俺起早肚子疼起来上茅房,就看着杏儿把你叫走了。”陈桃儿仔细回想着当天的情况,“俺当时还合计着说不定是杏儿背地里要给你啥好东西,就一路跟着去了后山,再后来就看着大伯娘也在那……”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桃儿打了个冷战,“俺看着大伯娘手里拿了根绳子,和杏儿套在你脖子上,俺当时吓坏了。俺想过去,又怕她们俩把俺也勒死,就跑回家了,再后来就听说你在后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