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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陈果儿说着就把账本和银子都收进钱匣子里,又上了锁才塞进柜子里,下了地。
七郎也放下笔要跟着去。
“哥,你在屋练字吧,我自己去就行。”陈果儿道。
“不成,俺不放心。”七郎摇头。
陈志义虽然是成年人,可他在秦氏和陈老爷子面前就跟小孩差不多,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陈果儿倒是能说话,每次也都能化解危机。
可七郎是男孩子,不能啥事都指着妹妹。再过几年他就要顶门立户,要学着应对各种问题。
兄妹俩出了西厢房来到上房,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秦氏的尖嗓门正在骂陈志义。
“你还是老爷们不,啥啥都听那个娘们的……呸,丧良心的玩意……”
陈果儿和七郎对视了一眼,加快了去上房的脚步……
上房里,陈老爷子坐在炕头,手里拿着烟袋锅正吧嗒吧嗒抽旱烟。
秦氏坐在炕头里面,陈凤芝紧挨着她,另一边破天荒的还坐着冯氏和陈桃儿。
陈志义和陈志孝、二郎、三郎、四郎坐在地上。
此刻陈志义耷拉着脑袋,秦氏正瞪着一双三角眼逼问着他,“你倒是说话啊,咋一跟你说点事就吭哧瘪肚的,你一大老爷们就连这点家都当不了……你那老些银子都给外人,就舍不得给家里人点……”
本来秦氏是看不上陈果儿他们那个小作坊的,可今天冯氏串门回来就跟秦氏说陈果儿他们昨天给雇工们发银钱了。
“娘,你是没瞅着,那家伙十天就五六百文钱,一个月就是一两半银子……”冯氏说的绘声绘色,“老四他们雇那老些人,这十天得拿出去多少银钱?俺还听说他们晌午供一顿饭,顿顿有酒有肉……”
秦氏的心顿时就活泛起来了,挑眉斜睨着冯氏,“能有那老些?”
“俺还敢跟您白话?”冯氏往左右看了看,凑近秦氏嘀咕道:“娘,你瞅咱家这日子过的也挺紧吧的,要不就叫俺们都去老四那干活呗?”
冯氏在李氏那碰了壁并不甘心,跑回来撺掇秦氏。
“正好叫凤芝也去,还能多赚一份。”冯氏继续撺掇着,陈凤芝是秦氏的心尖子,只有把她也饶进去,秦氏才能出力办成这件事。况且那老些钱,她就不信秦氏不动心。
“俺才不去呐。”陈凤芝白了冯氏一眼。
那是下贱人的活计,她以后可是要当官太太的,哪能轻易抛头露面的?
“凤芝哪干的了那活。”秦氏也不想陈凤芝去,自己个的老闺女在家里都舍不得叫她干活,更不舍得出去给别人干活了,尤其对方是李氏就更不行了。
冯氏暗暗翻了个白眼,陈凤芝干不了,别人就能?
“娘,叫凤芝去不过就是顶个名,白拿银子。”冯氏心里不乐意,脸上却依旧是笑嘻嘻的,“老四两口子还敢叫凤芝干活?”
到时候他们也可以和陈凤芝一样,不干活,干拿银钱。
李氏她们敢得罪她,还敢得罪陈凤芝?她身后可是秦氏,冯氏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最终秦氏同意了,正好透过上房唯一的琉璃窗看到陈志义要出去,就叫陈凤芝把他叫进来,“就说是俺叫他。”
陈果儿还没等走进上房,就听到秦氏的大嗓门,秀气的眉头紧紧皱起,秦氏这又是出啥幺蛾子了?
紧接着秦氏的声音再次传来,“你们那块那老些人手,还差多安排进去几个人?这眼么前冬天了也没啥事,你妹子和你二哥、二嫂、二郎他们都给你去帮忙,你还嫌乎个啥?”
听到这陈果儿终于明白了秦氏的意思,果然被她猜中了,冯氏又跑来撺掇秦氏了。否则他们买下房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秦氏这会才突然想起来这件事呐?
“娘,俺那块的活又脏又累的,咱家人哪能干呐?”陈志义闷闷的道。
做爆米花每次崩一锅出来都多少会沾上些黑烟,一整天下来身上、脸上也都是脏兮兮的,况且做爆米花本就是体力活。
陈志孝还行,人老实又肯干,陈志义是没啥可说的。
可别人呐?
二郎懒,加上以前念过几天书,书是没念书来,人却有点浮了。
浮是土语,就是指不肯踏踏实实干活,总想着享受。
三郎倒是还成,可四郎不行,他跟他爹性子差不多。
至于陈凤芝、冯氏和陈桃儿就更不用说了,熬糖汁和浇糖汁本来就是技术活。陈凤芝从小娇生惯养的,在家里都不干活,她是肯定干不了的。
冯氏邋遢,连她做饭都没人愿意吃,粳米糖可是要卖的,叫人看着她这么埋汰谁还敢买?
陈桃儿干活倒是还将就,可她爱背后瞎讲究人,去没几天非搅和的大家伙都不安省。
讲究人是土语,就是背后说闲话的意思。
这一家人有的能干有的不能干,陈志义也不好直接说出来,索性就一个都不用。况且李氏和陈果儿他们刚才也说了,陈志义更是不能在岸上就给答应了。
“那你就不会叫他们不干那埋汰活?”秦氏声音猛的拔高,“反正都是你的买卖,他们还指着赚你钱呐,谁敢说句旁的?有活叫他们去干,凤芝他们就去顶个名就成……”
秦氏说到这里就看向陈老爷子,只要他一发话,陈志义就不敢不答应。
陈老爷子却只是坐在炕头上吧嗒吧嗒抽旱烟。
“娘,俺哪能嫌乎呐。就是这人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