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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打算做辣条,就必须要有场地。
之前几个熬糖汁的锅灶是不能占用的,必须重新另搭炉灶才行,为此陈志义有点犯难。
现在已经进了深秋,虽然还没有到冬天,但秋风凉入骨,已经没办法再在外面干活了。
这些天陈志义和请来帮工的人们把院墙砌好了,又盖了几间砖房,其中一间是给陈果儿一家歇息和陈果儿记账用的,叫做账房。
另外三间一间放着熬糖汁的锅灶,是工作间。另一间是大家伙吃饭的食堂,还有一间屋子准备让男人们都进屋来做爆米花。
可现在突然多出了辣条的项目,自然也需要工作间。
其中一个汉子豪爽的拍着胸脯,“先让给她们,俺们大老爷们不怕冷,干起活来俺还冒汗呐。”
“那也不成,越是冒汗才越是得在屋子里,不然着凉了咋办?”陈志义摇头。
虽然他们花钱雇人,可大家伙都是乡里乡亲的,他不能做的太离谱了。
“其实也没啥,压一间房子左不过两天的事,这些天都过来了,还差这两天?”另一个汉子道:“一帮大老爷们在屋里,叫娘们在外面冻着,这哪说的过去?”
说话的汉子叫谢三七,是三月初七生的,庄户人家有的不会取名字,干脆把出生日期当做名字。
“谢三七,你是怕你媳妇冻着吧。”旁边一个叫做谢六九的汉子打趣道,顿时汉子们一阵哈哈大笑。
谢三七去年刚娶了媳妇,小两口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听说谢三七很疼他媳妇。
谢三七被笑的黝黑的脸膛通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哎,谢六九,那不是你媳妇吗?”正说笑间一个汉子指着房场门口一个中年妇女,正是谢六九的媳妇,“这才刚眨么眼的功夫没看着就来了?”
谢六九被说的脸也一红,原本还在打趣谢三七,没想到眨眼间就轮到了自己,“瞎说啥,她娘也想来干活。”
一帮汉子再次哄笑起来,最后决定多出来的那间房就先给来干活的媳妇们用,在旁边再盖一间大的砖房给这些汉子们。
陈果儿还提议做爆米花的工作间要盖在熬糖汁和做豆皮的工作间之间,这样两边烧火,中间的屋子更暖和。中午汉子们吃过了上午饭会休息一会,冬天的时候在热乎乎的炕上躺一会特别解乏。
至于陈果儿的账房,外间屋正是做午饭的锅灶,一顿午饭坐下来屋子里就暖烘烘的了,不需要另外再烧火。
昨天李氏放出了话去说要雇工,一早上已经有几波大姑娘小媳妇来了。
李氏经过斟酌、筛选,最后订了六个人,其中就有谢三七和谢六九的媳妇。跟熬糖汁的媳妇们一样,她们也是分上下午两个班,这样既能赚银子,又不耽误家里的活计,大家伙也都很满意。
这时候陈志义也带着人把锅灶搭起来了,李氏先把新买来的铁锅放在灶上烧热,然后用猪皮在过上蹭了几遍。
庄户人家管这叫养锅,猪皮上的猪油浸透到铁锅里,这样的锅用的住,同时也不容易生锈。
之后李氏就教几个媳妇怎样操作,都是干惯了活计的妇女,李氏一句话大家伙就都明白了。
陈果儿在屋里将辣椒面和孜然粉以及另外几种调料,按各种比例搀和在一起,这是做辣条的秘方。
李氏带着大家伙做浇辣条的油之后,味道还不够浓。还要往上面撒一些调料,这时候就要用到陈果儿的秘方了。
为了防止丁掌柜的事件再次发生,秘方除了陈果儿家几个人外,其他人并不知道。
半上午的时候陈果儿又去了镇上买肉买菜,回来后记账,下午又去了一趟乾园,忙忙碌碌的一整天很快过去。
晚上陈果儿清点了一下,一百斤豆皮做出了三百斤辣条,这个结果几乎在陈果儿的预料当中。按照十文钱一斤,三百斤就是三千文钱,这也是不小的数目了。
翌日一早,陈果儿一家早早的起来,今天又到了赶集的日子。七郎上午跟陈果儿去镇上,下午再去乾园找小十三。
一早上陈志义帮忙把货物都送到天和茶庄门口,陈果儿把给范掌柜的货让伙计们抬到后院去之余,按照每次的惯例,有新鲜物先问问范掌柜要不要留一些。
“这东西叫啥?”范掌柜拿了一片塞进嘴里,立即被辣的脸通红,不过却频频点头,“这东西不错啊,尤其是下酒更好。”
“那范掌柜,你要不要留点?”陈果儿笑眯眯的问道。
“这个虽然下酒不错,可我这开的是茶庄啊。”范掌柜有些为难,不过还是留了二十斤。如果卖不出去他就留着自己下酒,能卖出去就更好,反正陈果儿他们就在门口,不够了还可以随时进货。
陈果儿给范掌柜拿出了二十包,就到门口把摊子支开,因为今天多加了辣条,陈果儿就把辣条摆在首位。
破盆撞击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人们很快的围拢过来,有人眼尖的一下子发现了陈果儿的摊位上出现了新鲜物。
辣条上面都是油,不方便拿,陈果儿就按照一斤的规格将辣条都打包好。
一听说要十文钱一斤,人们还是有点嫌贵。
陈果儿就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包辣条打开,里面都是切成了拇指盖见方的小块,陈果儿用竹签插了一块递给站在跟前的几个小孩子和妇女,之后又给了经常光顾他们摊位的熟客。
人们尝了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