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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她奶醒了。”众人见秦氏醒过来,全部松了一口气。
“嗯,醒了就好,把这两幅汤药吃了就没事了。”李郎中收拾好了医药箱,把药放在炕上。
陈老爷子打开柜子取出诊金交给李郎中,客套了两句。
“陈老哥,你家子贤孙孝的多好啊。还有天命真女保护咱这一方水土,还有啥不知足的,消停点过日子比啥都强。”李郎中临走之前语重心长的拉着陈老爷子的手,陈家的事闹的全村人没有不知道的,人们当面不说啥,背地里谁不议论他家?
“是是,李老哥见笑了。今天太晚了,改日还请老哥来喝两杯。”陈老爷子讪讪的陪着笑,让二郎送李郎中回去。
“娘,我困了,咱也回去吧。”陈果儿打了个呵欠,扯了扯李氏的袖子。本来今晚想好好睡一觉的,现在又折腾到了后半夜,她早就困的不行了。
“那她爷奶,俺们就先回去了。”李氏和陈志义跟陈老爷子说了一声,带着三个儿女回去了西厢房,其他人见没什么事也都回去了自己胃里。
上房东屋里,一口气始终没顺过来的秦氏气哼哼的把被格子拽下来铺在炕头,“一个个的都丧良心,不得好死。”
“行啦,还没折腾够咋地?”陈老爷子把烟袋锅往炕头上磕了磕,又重新装了一袋烟对着油灯点燃。
“俺折腾啥啦,你个老不死的咋就那么狠的心,恨不得俺死了好给你腾地方。”秦氏剜了陈老爷子一眼,钻进了被窝,要是凤芝在家肯定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扎。
“你就歪吧,”陈老爷子气的用力抽了好几口旱烟,情绪才稍稍平复了一些,“家里还有多少银子,这两天俺还得出去一趟跑跑老大的事,听张管事上回说老大这事有点活动气了。”
一想起大儿子,陈老爷子的心里就堵的难受,当初要是没有老大,这个家早就散了。
“还有啥银子?这一年年的银子跟流水似的往外花,到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一大家子都喝西北风去咋地?”秦氏撇了撇嘴,“说的好听跑老大的事,谁知道是不是惦记上哪个狐媚子了?”
“你说那叫啥话?要是没有老大,咱家连西北风都喝不上,你不知道老大是因为啥被抓起来咋地?这要是让人知道了,咱全家都得掉脑袋。”陈老爷子气的脸色铁青,一把年纪了被老妻说这种话,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老大媳妇不是都说了等杏儿嫁过去就帮忙说和吗,老大是杏儿亲爹,她能不管?”秦氏没好气的咕哝着,一想到这些年花出去的银子,就好像有人在拿刀剜她的心。
“那也得做两手准备,再说杏儿嫁过去,找赵家的人帮忙打点也得时间。老大待的那叫啥地方,不使银子还不得磋磨死他?这些年都挺过来了,更不能在这时候松劲。”陈老爷子语气坚定,只要能把老大救出来,他就算死也能闭上眼了。
“反正家里还一百三十两银子,你看着办吧,”秦氏迷迷糊糊的应和着,突然睁开眼睛,一骨碌身坐起来,“俺可告诉你,不行动凤芝的嫁妆,不然俺跟你没完。”
老大是重要,却没有老姑娘重要,没嫁妆到婆家还不得让人瞧不起?再说老大这些年都没救出来,秦氏也灰心了。
“不动凤芝的嫁妆。”陈老爷子瞪了秦氏一眼,又重重的抽了两口旱烟,“不行就把东边那两块好地卖了吧,咋地也得二百两啊。”
陈老爷子当初举家搬来的时候,手里还有些积蓄。后来赵家跟陈果儿定亲又送来了不少聘礼,陈老爷子当机立断又买了一些地,现在陈家一共有好地十五亩,中等地二十亩,次等地十亩。
好地五两银子一亩,卖掉十五亩地是七十五两银子,足够大点老大的。剩下三十亩地在谢家窝铺也算大户了,紧吧点过,也够一大家子老小的嚼咕了。
陈老爷子看向已经打呼噜的秦氏,再次叹了一口气。对于庄户人来讲,地就是命,不种地一大家子咋生活?可眼下也只能先解决燃眉之急了,想想当初陈家是何等风光,现如今咋就落到这地步了呐……
翌日一早,陈果儿醒来的时候其他人早就起来了,炕上只剩下她一个。
李氏见陈果儿醒了,招呼她赶紧起来,“洗完脸正好你三伯娘饭也该做好了。”
今天轮到戚氏做饭,虽然她们妯娌四个,但基本上都是二房,三房和四房做饭。卢氏这些年不在家,最近才回来,秦氏又向着卢氏,所以现在依旧是她们三个房头轮流做饭。
戚氏虽然性格泼辣,但干活干净利落,虽然炒菜的味道比李氏稍差一点,但她煮的苞米茬子水饭却软糯可口。冯氏就比较邋遢,做饭也长长夹生,甚至有时候菜里还有没挑干净的烂叶子。
陈果儿出去洗漱,李氏也把被子叠好了放进炕柜里,想着小女儿苍白消瘦的小脸,李氏又是一阵心疼。正好陈志义进来了,李氏朝他招了招手。
“春天前她姥送来两只芦花鸡,俺寻思着给果儿杀一只补补身子你看咋样?”李氏的娘家比较富裕,从打李氏嫁过来之后也没少接济他们,逢年过节每次来都拿不少好东西。
“这恐怕够呛吧,”陈志义犹豫的看了一眼李氏,“那鸡可是她奶的命根子,能让你杀?”
“那可是她姥爷和她姥送来的,俺凭啥不能杀?开春的时候她奶说开张下蛋,让先养在鸡圈里,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