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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果儿打开荷包,里面银子还在,只有免死金牌不见了。可见对方是有目的而来的,况且大车店里当时那么多人,就只有她的东西不见了。
陈果儿急的满头大汗,突然就感觉到地面一阵震动,凌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紧接着车外就有人惊慌的喊道:“胡子下来了,快跑啊。”
前面一片混乱,人仰马嘶,呼救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一声震天价响的马鞭破空声响起,众人瞬间安静下来。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处过,留下买路财。牙崩半个说不字……哼哼,我一刀一个,管杀不管埋。”
陈果儿和七郎分别掀开两侧的棉窗帘往外看,视线越过前面两辆车,看到一帮人横在路当中。全部都是短衣襟小打扮,一个个满脸横肉,看着就不像好人。
为首的两匹高头大马,一个拿着马鞭,一个拿了把鬼头刀,说话的正是拿着马鞭的人。
其余人也都拿着刀枪剑戟等各种兵器,虎视眈眈的看着车队。
陈果儿和七郎心中一紧,互相看了一眼,怎么会遇到胡子?
“坏了,我忘了这里是黑风岭。”车厢里的中年人大惊失色,用力拍了下大腿,一脸的懊悔,“早知道宁可多绕出几十里地,也不走这条路了。”
黑风岭?
陈果儿一愣,突然想起陈杏儿不就是在黑风岭被掳走的吗?
难道这是同一伙胡子?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
“这咋办?”七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陈果儿跟前,也紧张的攥紧了拳头,“要不咱偷偷跳下去跑吧。”
陈志节和二郎他们不就是偷偷躲到树后才逃命的吗?
陈果儿也眉头紧蹙,没想到在这里真的见到了胡子这种传说中的存在。
“都识相点,老子要财不要命,不想死的都把银子留下。”前面再次传来胡子嚣张的叫声,并且有胡子已经快速靠近前面的马车。
“先看看再说。”陈果儿扭头对七郎低语。
胡子无非是劫财,他们穿的比胡子还破,不会是这些人的目标。如果这时候贸然跑出去,肯定会引起胡子的注意,他们很可能为了震慑其他人对陈果儿和七郎下手。
陈果儿突然眼神一紧,在胡子群里看到两个熟悉的人,那不是昨天和他们坐一辆马车,穿青布裤褂和蓝色裤褂的人吗?
怪不得今天他们没出现在车里。
胡子响马一类的有些在作案前会派出去人踩盘子,也就是所谓的踩点、打探,或者混在他们要打劫的目标中做内应,看来那两个人应该就是内应。
到现在陈果儿已经猜出七八分那两个人跟自己丢失的免死金牌有关,只是他们既然都准备打劫了,怎么昨晚还费事的偷她的东西?
今天一起打劫了不是更省事?
不对,他们怎么会知道她有免死金牌?
电光火石间,陈果儿的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正要再认真想的时候,原本坐在陈果儿对面的中年人突然动了,也打断了陈果儿的思路。
刚才七郎和陈果儿的低语被中年人听到了,他们不走没事,他可不想留在这里等死。他身上有不少钱财,那些杀人不眨眼的胡子肯定不会放过他。
中年人偷偷掀开车帘,猫着腰就要跳下去,突然被前面的胡子发现。
“哪里走。”一个胡子扑过来,手中刀高高举起,照着中年人落下去。
“别,别杀……”中年人的话在脖子被切断的瞬间也戛然而止,温热的鲜血溅出,在马车上留下一片猩红。
“希律律!”
四周顿时一阵大乱,其余马车上的人都看到了这血腥的一幕,没有人愿意在这里等死,全都豁出去要逃命。
一时间人喊马嘶,乱成了一团。
“就是现在。”陈果儿拉着七郎就要跳下去逃走。
坐在车里逃走固然速度更快,但目标也大,反倒他们两个往外逃更安全些,也不容易引起注意。
七郎点头,就要和陈果儿下车,突然车前面刘金贵喊了声,“都坐稳了。”紧接着马车猛的一晃,急速调头快速往来的路上冲去。
陈果儿和七郎只能待在车上,紧抓着车窗固定身体,同时紧张的往后看。
他们的车是最中间的一辆车,前后各自两辆,虽然刘金贵用力打马鞭,但前面还有两辆马车,无形中拖慢了他们的速度。
眼见着后面的胡子快要追上来了,陈果儿和七郎紧紧抓着对方,后面不时传来惨叫声,有一辆马车已经被胡子追上了。
车厢翻倒在路边,上面的人从里面滚出来,陈果儿坐在窗边,眼睁睁的看着不断有人倒在血泊中。
那些胡子的刀上沾满了鲜血,喊叫着追杀这些手无寸铁的人们,通红的眼珠子满是兴奋,仿佛不是在杀人,只是在屠鸡宰狗。
刘金贵继续全力催动马车,风驰电掣般的拼命逃。本就十分颠簸的道路,加上马车亡命奔逃,车厢左右摇晃,快要散架了般。
刘金贵驾车的技术显然比其他人更高一些,很快便追上了前面两辆马车,遥遥领先亡命逃窜。
突然后面一辆马车侧翻,眨眼间被胡子追上,像索命阎罗般高举起手中的刀往下落。
“爹……”刘金贵惊叫一声,抓住缰绳的手猛的收紧,快速从马车上跳下去。
狂奔的马车突然失控,险些翻倒巨大的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