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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只是一般的村民,可大家都住在一个村子里,一家有事也不能不帮。
可若要因为这一个人而让整个村子遭难,却也是众人都不愿意见到的。
谢八叔得意的捻着胡须,不值当为了一个小丫头就兴师动众的,他一句话就解决了大家所担心的事。
“这……是不是不太好?”里正也有些犹豫了。
心里的天平摇摆不定,一边是良心,一边是整个村子的安危,无法两全。
陈志义和李氏、陈莲儿、七郎的脸色也不好,他们都听明白了谢八叔的意思,心里有些忿忿。陈果儿为了救人几乎倾家荡产,虽然出事的不是谢家窝铺村,可单这份心胸有几个人能做到?
别人有事的时候他们都倾尽所能的帮忙,可他们有事的时候这些人就只顾着自己个,岂不让人心寒?
可这毕竟威胁到了整个村子的安危,陈志义他们自然是不会把闺女送出去挡灾,就算全家拼了命也要保住陈果儿。
可他们却不好勉强让所有人跟着遭难。
屋里人有的面露沉思,有的愤然,各不相同。
“不是俺心狠,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谢八叔捋着胡须道:“一人事小,可要是牵连了整个村子,老四你心里也不得劲吧?”
陈志义沉默不语,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
他本就不善言辞,平时尚且如此,何况现在?
“咱们大家都养过鸡,要是一只鸡遭瘟了,总不能让整圈的鸡都跟着瘟死,这是一样的。”谢八叔继续说道,“俺的话是不中听,可理就是这么个理,亭长大人和里正也都在这,该咋拿主意你们说了算。”
里正也十分为难,话糙理不糙,可真把陈果儿送出去,这话也说不出口。
“用不着为难,俺们这就搬家。”七郎忿忿的道:“俺们不怕,俺爹娘也不能叫果儿去送死,离了这俺们到哪都能活。”
虽然陈杏儿说要抓陈果儿,可到了胡子窝里还能有好?
“对,俺们走。”李氏也说道:“俺们一家子要活一块活,要死一块死,没啥好怕的。”
陈志义和陈莲儿虽然没说话,但脸上坚定的表情也表明了他们的决心。并且说着就要收拾东西,眼瞅着天都快黑了,要走就得赶紧走。
“这,老四,老四媳妇,你们别着急,咱再好好合计合计。”里正和另外两个族老赶紧劝道。
逼走了陈果儿一家,他们心里也不得劲,可这也是无奈之举。
“不用急,陈四兄弟,你们稍安勿躁。”亭长说道:“此事虽是因果儿姑娘而起,但现在已经不是你们一家的事了。”
里正也拉住了陈志义,众人都停了下来。
亭长扫了眼谢八叔,眼风凌厉,“你以为匪患只为了果儿姑娘一人?贼不走空,他们既然想来,断然不会不牵连到别人身上。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众人皆已身在其中,此事断乎不可能善了。”
这下众人也都不说话了,亭长的话自然有一定的分量,况且他说的在理。
“没啥好怕的,果儿不是搬救兵去了吗,再说大人也带了这老些人手来,实在不行咱村还这老些人呐。”里正最先反应过来,拍了拍陈志义的肩膀,“老四,咱都是一个村住着,你们有事咱大家伙也不能瞅着。”
其他几个族老也都纷纷点头。
唯有谢八爷讪讪的。
陈果儿进屋的时候,众人都看向她,眼里带着期待。
“果儿姑娘,如何了?”亭长站起来,有些急迫的问道。
陈果儿点点头,顾不上说话,接过陈莲儿递过来的水咕噜咕噜喝了大半碗。一整个下午她水米未进,又跟张百夫长那说了半天,早就口干舌燥了。
“成了,张百夫长说让咱们打前阵,他摔军队在暗中埋伏,等所有胡子都来了再一举歼灭。”陈果儿道。
直到这时候所有人才都松了口气,虽然之前也觉得陈果儿能搬来兵,毕竟她是天命之女,又有免死金牌。
但没亲口听到始终不放心。
“太好了,这下咱村可没事了。”
“匪患可除。”
众人皆大喜。
陈果儿暗自叹了口气,如果让他们知道根本没搬来兵,怕是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只是这事不能说。
“六郎,你这些日子咋样了?”陈志义拉过六郎,上下打量了一番,“都瘦了,他们打你没,磋磨你没?”
虽然六郎之前做了不少可恶的事,也没少坑害他们,但始终是亲侄子,是陈志义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血缘的关系是斩不断的,陈志义对于这个侄子还是十分关心的。
“俺没事。”六郎低着头,讷讷的道,心中有愧,对于陈志义的亲切有些不大习惯。
而且他心里更着急,只有六郎知道陈果儿说的都是白话,只怕到了晚上这里将是一片涂炭,六郎的心里有些悲凉,却还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陈果儿眼见着众人都跟没事人一样,心里着急,跟亭长和里正说道:“虽然张百夫长说了会帮忙,但是咱自己个也不能不做准备,张百夫长说了他只能暗中埋伏,不然胡子一害怕就不敢来了。”
亭长和里正闻言都笑了出来。
“不来不是正好吗,你这孩子是咋啦?”里正笑道:“你还盼着胡子来是咋地?”
亭长也是啼笑皆非。
陈果儿心里着急,面上却还得装作一本正的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