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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一个坐在马上的胡子大声喊道。
并没有人回答他。
今晚月色不错,将土路照上一层银白的光。可道路两旁是草稞还有树木,阴影下视线不佳,只隐约看到几条人影快速往村子里窜去。
“三当家的,咱咋办,追不追?”身后一个小喽啰问道。
为首的胡子也就是三当家,他一瞪眼,马鞭在空中甩出响亮的响声,“娘的,废什么话,追。”
小喽啰吓得一缩脖子,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他们还没进村就遇到了埋伏,估摸着里面肯定还有,这时候还往里走太蠢了。
三当家一甩马鞭,一马当先往前冲,用力一拉马缰绳,从绊马索上跨过去。
下一瞬就有人听到马的嘶鸣声,又有人落到了陷坑里,顿时人仰马嘶声不绝于耳。
“他娘的。”三当家侥幸躲过了陷坑,用力啐了一口,“这帮该死的泥腿子,绕到后面。”
他们这次来了二十五个人,这还没进村子就折了六七个了,马也损失了几匹,回去二当家肯定骂他。
三当家也杀出了真火。
陈果儿一家和亭长以及里正和几位族老,都紧张的在屋子里等着,不时有人进来报告。
“大人,抓住了六个,还有六匹马。”
“大人,胡子跑了。”
众人大喜。
亭长猛的站起来,眼神中掩饰不住的兴奋,大手一挥,“把那几个胡子看好,带本官前去看看。”
这还是他第一次亲手剿匪,内心的愉悦不言而喻。
在一派喜气中,只有陈果儿有些担心。
胡子是真的跑了,还是只是暂时的撤退?
或许他们会从前面进村。
下一刻就有人进来报告,“大人,村口发现了胡子的踪迹。”
果然,陈果儿就知道胡子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
“无妨,前面也有埋伏,他们不来则可,来了断叫他们有来无回。”亭长袍袖一甩,有了之前的胜仗,他的心里格外的有底。
里正等人也信心大涨,纷纷点头附和,“大人高见。”
相比之下陈果儿并没有那么乐观,胡子又不傻,而且他们惯于厮杀,同样的错误很难再犯第二次。眼下只能期待前面的埋伏也能让他们损失一些,至少最后能进到村子里的胡子也能少一些……
剩下的胡子绕路到村头,这次他们聪明了些,直接跨过绊马索和陷坑。就在三当家以为这次不会再有什么纰漏的时候,突然身边一声马嘶,紧接着又有人滚落到地上。
“捕兽夹子。”有人指着马腿大声喊道。
三当家脸色越发难看,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次这么三番五次的受挫,可恶的是对方只是一帮泥腿子。
“给老子杀,今晚老子要踏平这里。”三当家一甩马鞭,带头往前冲。
“噼里啪啦!”
“咚!嗒!”
突然响起的鞭炮声搅乱的夜的平静,盖过了马蹄踏地的声音,顿时前面的几匹马受了惊,四蹄乱窜。
村口,一众人等躲在阴影中,看着前面人仰马嘶。
人群散开,露出后面的崩锅。十个人正在奋力的摇动着摇把,炉底的火烧的旺盛,这跟平时做爆米花不同,不需要质量,只求一个快字。
六郎紧盯着对面,距离差不多了,小声告诉众人,“放。”
顿时万炮齐鸣,陈果儿事先已经算好了距离,只要胡子踏进射程区,崩锅就能起到作用。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是陈果儿事先说的,众人齐齐瞄准了对面的马匹。
“吁!吁!”这些都是擅长马术的马匪,快速安抚受到惊吓的马匹,一片慌乱中突然响起震天价响的轰鸣声。
刚刚被安抚好的马儿再次骚乱起来,四蹄踏动,惶惶不安。
猝不及防之下,对面一片东西铺天盖地的飞来,胡子们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再次有人落马。
“娘的,这啥玩意。”有人惊叫。
对面的东西齐齐射向马身上,前面的几匹马先是惊吓,再被攻击,再也安抚不住了。撒开四蹄,任由上面的人马鞭挥舞,朝四周横冲直撞。
前面乱了套,后面的人也遭了鱼池之殃,被前面的马匹冲击到,乱成一团。
“他娘的,谁敢跑老子就宰了他,都给老子冲。”三当家动了真怒,慌乱中稳住马匹,振臂一呼,“谁先冲进去有赏。”
崩锅的杀伤力有限,况且需要时间。
胡子们趁这时候安抚住了马匹,三当家的带头,一马当先冲向了村子。经过之前的一番混乱,只剩下十五六匹人马。
尽管如此,对于一个村子来讲依旧十分的可怕。
三当家率领剩下的胡子马踏而来。
村口的众人顾不上崩锅了,呼啦一下子散开,紧接着埋伏在这里的衙役和村民们一哄而上。
胡子们杀红了眼,高举起手中的屠刀手起刀落,片刻间就有十几人受伤。
几个衙役在第一轮的战斗中就败了下来,两个人被马蹄踢中,直接吐血飞出去,剩下的衙役们被胡子砍伤也快速后退。
其他地方的衙役们听到动静也都跑来支援,只是他们平时都是懒散惯了的,欺负老百姓还行,遇到杀人不眨眼的胡子从心里就生出了恐惧。
只一轮交手就败下阵来,丢下村民们,四散而逃。
而村民们虽然人数众多,却都是乌合之众,让他们种地还行,打仗却是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