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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他们都是一伙的。”张掌柜跪爬向前,犹做垂死挣扎。
亭长沉吟,似乎在考虑证人的话的真实性。
陈果儿冷冷的看着张掌柜,“我们跟这位不认识,他凭啥替我们作证?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亲眼所见,说的都是实话。”
张掌柜冷哼,“你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不认识他凭啥给你作证?肯定是你使了银子。”
张百夫长不耐烦了,这么扯咕下去啥时候是头?直接问汉子,“你认识她吗?”
张百夫长指着陈果儿。
汉子点点头,顿时下面一片哗然。
“还真是花银子雇来的?”
“不能吧?”
这下张百夫长也没词了。
陈果儿则是暗自蹙眉,她并不认识这个汉子,就问他,“你是怎么认识我的,什么时候认识的?”
汉子也有些被眼前的阵势吓住了,刚才他也是一冲动才站出来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赶紧说道:“我总上仙客来吃饭,姑娘见天在铺子里,进出的时候看见过。”
这下众人也都明白了,纷纷点头。
陈果儿现在是锦阳镇上的名人,很多人都认识她,这不奇怪。
张百夫长又问汉子陈果儿可曾给过他银子,让他帮忙作证。
汉子摇头。
张百夫长就看向亭长,这下总没问题了吧?
然而亭长却说这并不能证明汉子的话就是真的,“张大人稍安勿躁,还要取证才行。”
张百夫长气的头顶生烟,“刚才说没证据,现在证据来了,你又不信,你到底想怎的?”
在他看来这就是明知眼漏的事,哪就这么麻烦?
亭长却是笑了笑,“大人,下官身为一方父母,自然要有确凿的证据才能定案。人命关天,众目睽睽之下万不可草率。”
亭长振振有词,张百夫长也没了词,气哼哼的坐到一旁。
亭长命人去取证,所谓的取证也无非是问问汉子的家人以及邻居,平常和陈果儿家有没有来往,是否认识。
“此案疑点甚多,还待逐一查明,今日到此为止,择日再审。”亭长一挥手就要退堂。
他这是有意和稀泥,择日再审说不定拖到什么时候,而张百夫长不是每次都能在,届时亭长轻轻松松几句话说不定就放了张掌柜。
而且亭长以张掌柜是否说过要放火的话就暂缓审案,这是有意避重就轻。
陈果儿上前一步,大声道:“大人,不管张掌柜是否说过要放火烧铺子的话,但他纵容伙计们火烧仙客来却是证据确凿的。”
“治他的罪,治他的罪。”外面百姓山呼海啸的呼声一浪压过一浪,他们多数是北城区的住户,一旦酿成火灾,他们都要受到牵连。
亭长神色一滞,看了眼外面群情激奋的百姓,又见张百夫长也正紧盯着他,眼底闪过一丝怒意,重新坐下来继续审案。
陈果儿又说张掌柜和伙计们都被仙客来的伙计们按住,“大人,证据确凿,就是他嫉妒我们买卖好,想放火烧了我们的铺子不说,还要连累左右两旁的铺户以及四周无辜百姓。”
张掌柜依旧死不认账,坚持说是乞丐们要放火。
陈果儿笑了笑,“张掌柜,乞丐们就算想放火,他们哪来的木柴和火油?而张掌柜一下子买足了一年的木柴和两车火油又是为啥?茗香楼的后院院墙那么高,就算有人想跳进去都难,别说还要把东西都带出来。”
“张掌柜,你就是包藏祸心。”陈果儿上前一步,凌厉的目光紧盯着张掌柜,寒芒毕露。
张掌柜被陈果儿的气势震的身子一摇,险些栽倒在地上,这一刻他胸中的怒火燃烧到极致。
本来他以为夜深人静,神不知鬼不觉的放把火把仙客来烧了,两边正是木器铺子和炮仗铺子。只要火一烧起来,两边的铺子也势必受到牵连。
到时候仙客来夹在中间,左边木器铺子里的木材全部都为他所用,右边的炮仗铺子更是有如神助,冲天的炮火响起。
等到把火扑灭的时候,一切的痕迹都随着大火烟消云散。
就算是有人怀疑到他头上,他也可以说是仙客来不小心失了火,一切都与他无关。
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他的计划还没有展开,就被扼杀在半路了。
事实摆在面前,张掌柜再如何也抵赖不了,可又不甘心就这么败了,情急之下开始攀咬。
“你还敢说那帮要饭的不是你找来的,这就是证据,是你找了他们来毁我的生意。”张掌柜朝亭长磕头,“大人明鉴,小人数次去找陈果儿协商此事,她却矢口否认,现在她亲口承认了,大人要判她的罪。”
亭长看向陈果儿,虽说在张掌柜纵火行凶的事实面前,陈果儿雇一帮乞丐捣乱别人的生意算不得什么大罪过。
但是若能够借此机会震慑她一下也是好的。
之所以这段时间一直针对她,不就是在等这个机会吗?
其实事实真相大家都心知肚明,陈果儿明白,张掌柜明白,亭长更明白。
但是。
要有证据才行。
“果儿姑娘,你有何话说?”亭长眼含深意的看着陈果儿。
她有没有罪,只在他一句话之间。在这大堂上,乃至锦阳镇,他才是主宰,他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她应该明白。
陈果儿则是笑了笑,亭长的意思别人不懂,她却懂。
这是赤果果的利益交换,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