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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的连忙应是,之前陈果儿爬树的事后来他听说了,也是吓的一身冷汗。尤其在见到赵九对陈果儿如此紧张,更是不敢怠慢,当即吩咐了蓝嬷嬷以及在院子里把守的侍卫。
这边赵九一离开,陈果儿就站起来进了内房,掀开被子爬上去,不大会就睡着了。
花厅里,将领们正在激烈的争执,有认为该立刻发兵攻打金兵的,也有人说要等到火炮制造好了再去。
“磨刀不误砍柴工,不然我军无法靠前,不过是徒增损失。”
“你这是畏敌避战之词,身为将领就该身先士卒,真刀真枪的砍杀,畏首畏尾的成何体统,还不如回家抱孩子。”
“你放屁,本将何时畏战过,你给我说清楚。”
双方各执一词,眼瞅着就要打起来。
赵九一脚迈进门槛,就见几个将领剑拔弩张,忿忿的瞪着对方,眼看着就要大打出手。
赵九轻咳了声,众将领立马分开,纷纷给赵九见礼。
“无须客套,都坐吧。”赵九摆了摆手,来到主位前坐下,扫视了一眼众将领,清冷的目光落在之前主站的将领脸上。正是之前演练火炮,被炸成重伤的秦百夫长。
赵九沉声道:“上了战场就等于把命交给了老天,诸位都是从尸山血海中爬过来的,若有畏敌避战之人也不会出现在此处。若再被我听到有人胡言乱语,一律军法从事。”
被点到名的秦百夫长羞愧的低下了头,他不是不相信赵九,只是不相信陈果儿,更不相信所谓的火炮。只是碍于赵九在此,也不敢再说什么。
赵九将他的不甘尽收眼底,再次沉声道:“前方军情紧急,所以我们才更要齐心协力,加紧演练出火炮。每个士兵都有父母妻小,我们是要打胜仗,而不是拿将士们的命往里填。”
秦百夫长这下也没词了,他之前的提议就是派遣出敢死队硬往上冲,这样的损失是巨大的,但面对敌方的重型武器,这却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总不能因此就避而不战吧?
颜面何在?
军威何在?
赵九也没再理会他,很多话不用说,只有拿出事实证明给大家看,才会令人心服口服。
花厅里再次热闹了起来,众将领各抒己见,赵九认真分析,不时的给予纠正……
陈果儿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半下午才醒,醒来后脸色红润,精神饱满,伸了个懒腰从床上下来。
看着外面雪后初晴,陈果儿的心也跟着晴朗了起来,有了之前的教训,陈果儿这次不敢再爬树了。只是就这么在屋子里待着实在太闷,索性推开门跑出去。
一直在旁边厢房里待着的蓝嬷嬷听到动静赶紧也跑出来,一脸紧张的看着陈果儿,怕她再做出什么吓人的举动来。
陈果儿注意到她紧张的样子,笑眯眯的安抚她不用紧张,“有铁锹吗?”
蓝嬷嬷不明所以,“果儿姑娘要铁锹干啥?”
陈果儿指了指铺陈了满地的大雪,说要堆雪人。
蓝嬷嬷这才松了口气,对雪人好歹在地上,不会有危险,却还是不放心的劝陈果儿回去歇着,免得着凉。
陈果儿知道她是怕赵九责罚,拉着蓝嬷嬷的手摇晃着,“我不会让九爷说嬷嬷的,有什么事我一力承担。”
蓝嬷嬷被陈果儿磨的没了法子,也看出来她真是在屋子里待不住,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却也知道陈果儿是小孩子心性,她只是很顽皮,并不坏。
比起那些当着九爷的面千娇百媚,对下人和颜悦色,可一转眼就疾言厉色,背着九爷对他们这些下人颐指气使的千金小姐们,蓝嬷嬷更喜欢陈果儿的率真。
让陈果儿稍等,蓝嬷嬷去拿了铁锹。
片刻后,蓝嬷嬷回来,把铁锹递给陈果儿,还好心的建议道:“果儿姑娘想堆雪人,不如我叫了侍卫和院工们帮姑娘堆吧。”
陈果儿笑着说不用,她只是闲着无聊堆雪人玩,又不是其他的。若是折腾来一大帮人,反倒没意思了。
看到蓝嬷嬷在雪地里冻的发抖,陈果儿让她回去屋子里歇着,“嬷嬷放心,我不会乱跑的,就在这院子里。”
蓝嬷嬷又叮嘱了两句,才回去厢房里休息。
陈果儿则是拿起铁锹铲雪,握着足有婴儿手臂粗细的铁锹把,以及厚重的有脸盆大小的铁锹,没几下陈果儿就累的气喘吁吁了。
这是成年人的铁锹,陈果儿一个小姑娘别说是铲雪了,连拿起来都要费一番力气。
铲了几锹陈果儿就要歇一会,眼瞅着只有小小的一个雪堆,这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堆成雪人?
余光瞄到一边的石墩子,陈果儿顿时来了主意,把铁锹丢在一边,跑到石墩子跟前。石墩子有点重,陈果儿搬不动,只能推动它滚到院子当中。
陈果儿拿起铁锹铲了一锹雪,而后将铁锹把垫在石墩子上,自己来到另一边,抬起脚用力踩在铁锹把的把手上。
嗖的一下子一锹雪飞出去,陈果儿开心的笑了出来。
然而下一刻她的笑声就戛然而止,因为没有计算好距离,整锹雪都落在陈果儿的头上。冰凉的雪落进领口,冻的陈果儿打了个冷战。
“好冷。”陈果儿一边把头上的雪抖落下来,一边哆嗦着,其他的还好说,可是落到了领口的雪遇热立即化成了雪水,打湿了领口。
陈果儿正在奋力把领口的雪尽量弄出来,避免更多的雪化在领子上,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