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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果儿将银簪刺进炸串中,一秒、两秒,直到差不多一分钟过去,银簪子并没有变色。
顿时四周响起议论纷纷的声音。
银子能验毒是众所周知的,一旦碰到有毒的食物或者东西,银子就会变成黑色。可是陈果儿手中的银簪子依旧雪白锃亮,丝毫没有变黑的迹象。
“她该不会本来就有病吧,这又没中毒,咋倒地上了?”
“兴许是男人被抓,心情郁结,昏倒了也说不好。”
“还许是喝多了呐,男人出了事还有心思喝酒,这女人也真是没心没肺,她男人算倒了八辈子霉,娶了这么个货回来。”
“娶啥,她就是一个相好的,是张公子他爹以前养在外面的外室,现在跟了张公子。”
四周议论纷纷。
孙亭长的脸色也十分难看,狠狠剜了一眼旁边的冯捕快,这事是他一手安排的,昨晚还信誓旦旦的说绝对没有纰漏。转眼就发生了这种事,叫他这个亭长的脸往哪摆?
冯捕快也是吃惊不小,不敢置信的看着陈果儿手中的银簪子,“不可能,肯定是中毒,一定是你拿了假的簪子唬弄我们。”
是他亲眼看着桃红拿着有毒的炸串,现在她又倒在地上,若说是没中毒,怎么解释这一切?
冯捕快说着大步走到一群妇人跟前,在她们的尖叫声中拔下两个妇人头上的银簪子,再次来到陈果儿跟前,一把抢下她手里的炸串亲自验毒。
然而一会过去,银簪子依旧没有变色。
这下冯捕快的脸倒是变了颜色。
不敢置信的打量着地上的桃红,“那她为何倒在地上?”
冯捕快的心中有些不安,再看向陈果儿一脸的气定神闲,难道她什么都知道了?
没理由。
明明他们计划的如此周详,她不可能知道。
冯捕快心里七上八下的。
陈果儿却开了口,“她喝多了,不信可以找郎中来看看。”
说着陈果儿朝旁边的伙计一摆手,伙计立即跑出去,之前陈果儿就让他找来了郎中,此刻正在后院候着。
这时候旁边的众妇人也纷纷点头,她们都是在这个包间里吃饭喝酒,大家同坐在一桌,就算不待见桃红,却也看到了她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这种喝法不醉才怪。
很快的郎中找来了,众妇人把桃红搀扶起来,众人这才看清了她的脸色,白里透红的,哪里像中了毒的样子?
郎中仔细帮桃红把了脉,又翻开她的眼皮瞅了瞅,片刻后说只是喝醉了,“并非中毒。”
郎中的话无疑代表了权威,在场众人都松了口气,既然不是中毒就没有人害怕了,只苦了之前那些跑出去催吐的人。
直到此刻,孙亭长也明白了一切,看来陈果儿早就知道了冯捕快他们的计划。她并没有拆穿,而是将计就计,以此来让冯捕快露出马脚。
好奸诈的丫头!
孙亭长心中怒意滔天,脸上却看不出半分来,淡淡的扫了一眼桃红,这时候已经有人送来醒酒汤喂她喝下去,整个人也重新睁开了眼睛。
“既然此事是误会,那就算了。”孙亭长朝衙役们一摆手,“把人都放了。”
说话间狠狠的剜了眼冯捕快,都是这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眼下闹出这么大的笑话,这些人背后还指不定怎么说他这个亭长。
喝醉了酒竟然当成是中毒,传出去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冯捕快也是一脸的郁卒,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明明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边厢孙亭长和冯捕快刚要走,身后却传来了陈果儿的声音。
“等等。”陈果儿道:“刚才冯捕快听到声音就说张太太是中毒,我倒是很好奇冯捕快怎么会这么笃定?”
这下所有人都看向冯捕快。
对呀。
除非他事先就知道桃红一定中毒了,否则他凭什么这么说?
又怎么会这么笃定?
冯捕快一时间也哑口无言,变毛变色的解释着,“我听到有人尖叫,她又倒地不起,自然这么以为。”
陈果儿轻笑了声,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嘲讽,“冯捕快还真是爱说笑,我们这里是酒楼,有人喝醉了倒地不起再正常不过,冯捕快怎么就偏偏不这么想?”
这下所有人看向冯捕快的眼中都带了一抹猜疑,难道是他下的毒?
否则实在无法解释清楚这一切。
冯捕快被陈果儿问的哑口无言,脸色铁青,“刚才张公子设计害你,你自然会心存怨念,我身为捕快见多了层出不穷的报复手段,想当然就以为是你下毒。”
四周众人只是普通百姓,而他姐夫是锦阳镇的父母官,有孙亭长在,自然没有人敢拿他怎么样。只是也要给众人一个交代,至少是明面上的,否则堵不住幽幽众口。
届时就算是孙亭长也不好下台。
陈果儿再次轻笑出声,“原来冯捕快办案都凭着想当然?”
陈果儿口齿伶俐,头脑清晰,分析的头头是道。加上一切都摆在眼前,由不得众人不相信,看向冯捕快的眼中就带了愤怒。
孙亭长也好,冯捕快也罢,身为官府的人自然是应当为百姓做主。而他们竟然无凭无据的就要抓人,这样的人哪配当官?
冯捕快心惊的看着四周投来的气愤的目光,心中惊慌不已,着急的看向孙亭长。
孙亭长只是冷哼了声,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