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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娘的狗屁。”冯捕快打断了甘氏的话,一脚踹在她肩膀上,把甘氏踹出一溜滚去,而后急急转身对孙亭长道:“大人,您别听这刁妇胡言乱语,根本就没有人下毒,一切都是她胡乱揣测的。”
冯捕快指着陈果儿,“就是她,这小贱人居心叵测,凭空捏造出什么投毒案。实际上她根本就是在报复大人来迟,以此泄愤。”
一旦坐实了甘氏投毒的罪名,必会牵连出张少卿,而牵连出张少卿就会连带的牵扯出冯捕快来。眼下张少卿就押在后院,一旦提审他就会招出所有的事来。
张少卿固然该死,却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审理,只要稍后带回去衙门,自然可以秘密处死他,但眼下却是万万不能的。
“她说有人下毒,但是张太太不是还好好的吗?何来下毒一说?一切都只是她的妄言。”冯捕快飞快的说道。
孙亭长扫了一眼冯捕快,将他的慌乱尽收眼底,心中有气脸上却依旧要装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他只知道冯捕快和张少卿合谋,但具体计划他并不知道,眼下能大事化小自然最好不过。
孙亭长刚要说话,就听到陈果儿冷笑了一声。
“照冯捕快这么说,非要出了人命官府才肯追究?”陈果儿看向众人,“如果把阴谋扼杀在摇篮中就算没有犯罪的话,那往后人人都去害人,害死人才算犯罪,反之就无罪?”
陈果儿说着看了眼李二狗,他立即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当众打开给众人看,“这就是从甘氏箱子里搜出来的砒霜。”
“害死人就要偿命,难道没有害死人就没事了吗?照这么说我就不应该把砒霜换出来,而是等到真正出了人命再说?”陈果儿大声道:“难道在大人的眼中一条人命就这么不值钱吗?那还要官府有什么用?”
陈果儿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在场众人也都纷纷颌首。
“可不是嘛,想害人就不对,就该判刑。”
“对,人都死了,再斩首害死她的人也不过是给死者一个安慰,而死者却无法复生了。”
孙亭长猛的转向陈果儿。
陈家众人也都紧张的看向陈果儿,她最后一句话太大不敬了,怎么能说官府没用?要是孙大人真的追究的话,怕是会连累整个陈家。
“你。”孙亭长怒喝道:“你竟然藐视官府,无视朝廷,大魏法令乃当朝天子所定,你这就是藐视皇权,你该当何罪?”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别说陈果儿,以及陈家,就算是镇北王也要掂量掂量。他镇北王再牛,还能大过皇上去?
陈果儿抿了抿嘴,她知道话说的太重了,但她实在是气不过。
眼看着孙亭长急了,赵忠扫了他一眼,站出来道:“大人此言差矣,当官就是要为民做主,否则这官府确实形同虚设。我们王爷和九爷在前方奋勇杀敌,就是为了能让百姓们安居乐业。”
赵忠说着朝京城的方向一拱手,“当今皇上颁布法令也只是为了惩凶除恶,而不是为了杀人未遂者开脱。我们王爷和九爷费尽心力,若是后方起火,岂不叫王爷寒心?众将士们浴血奋战,没换来朗朗乾坤,却叫百姓暗无天日,这怕说不过去吧。”
赵忠的话引来了一片喝彩声,辽南府的百姓都知道是镇北王镇守着这一方土地,才使得百姓们安居乐业,不至于流离失所,对镇北王都心怀敬意。
在他们心中,皇上太遥远,京城更是遥不可及,反而是镇北王才是能庇护他们的恩人。
陈果儿又深得人心,人们在心里就比较偏向她。
尤其眼下的投毒案已经很明朗了,孙亭长却还是偏向张少卿等人,人人心里都有杆秤,是非曲直自在人心。
最重要的是赵忠的身份,他是镇北王府的管家,虽说没有官衔,但他代表了镇北王府。民固然不敢与官争,但是更大的官呐?
在场众人就好像有了主心骨,有镇北王府的人给他们撑腰,还怕一个区区的亭长?
一时间群情激奋,纷纷指责该重惩投毒的人。
孙亭长眼看着这架势,更是气的脸色铁青,他身为一方父母,却被两个升斗小民弄的灰头土脸。
官威何在?
孙亭长心中恼怒,却也知道民意不可欺,眼下他若是再一意偏袒,就彻底失了民心。
失了民心自然官位不保,前途无望。两相全权取其轻,实在不行就只能牺牲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舅子,以及那个蠢货张少卿了。
冯捕快眼见着这架势,心中咯噔一下,尤其在看到孙亭长的脸色,更是惴惴不安。
“大人,张太太是张公子的媳妇,他要害也不能害自己人不是?”冯捕快情急之下辩解道:“所以这并不是真的,那包砒霜是那个小贱人故意栽赃嫁祸,否则她当初发现的时候为什么不报官?”
桃红的身份早就不是秘密了,尤其今天她和张少卿一起来,更是有很多人谈论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人小声在下面议论她根本就不是张太太。
“张公子还没成亲呐,哪来的太太。”
“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说不定他正想借此摆脱她呐。”
“要说这张公子也真是够狠的,不管怎么说也是枕边人,说翻脸就翻脸。”
“这都证据确凿了还不给逞凶者定罪呐,事先报官岂不是自讨无趣?闹不好还要落得个意欲栽赃的下场。”
陈果儿并没说话,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