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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跟你走行。”陈果儿道:“但是你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啥事啊。”
就算是天大的事,说开了也就好了,没必要离家出走不是?
“问你爹去吧,俺说不出口。”李氏更委屈了,紧抿着嘴唇不说话,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实在说不出口。
这时候陈志义晃晃悠悠的从屋里出来了,他脸色潮红,身上满满的酒气,还有一股子香气。
“她娘,你这是干啥,俺啥也没干。”陈志义不知道是急的还是喝醉了,脸色通红,一张嘴一股酒气喷出来。
李氏用力甩开了他的手,“还有啥好说的,都叫俺堵在屋里了,俺是瞎了眼才嫁给你。俺说你为啥把人带回来,啥又投河,又寻死觅活的,根本就是你相中人家了。”
李氏甩了一把鼻涕,哭的更凶了,“俺知道俺老了,你瞧不上俺了,你现在有能耐了,是四老爷了,惦记着找小的,俺给你腾地方……”
李氏说着又要走,陈志义死死的拉住她不让走,见实在劝不住,索性一下子跪在地上。
“她娘,你说的叫啥话啊。俺求你了行不,俺是啥四老爷啊,别人瞎说你咋还也跟着一样呐。”陈志义舌头有点大,话说的磕磕绊绊的,总算是说清楚了。
“俺发誓,俺真的啥也没干,要不老天打雷劈死俺。”陈志义信誓旦旦,还举起一只手,“俺就是喝多了,当时也不知道咋了,这脑袋迷迷糊糊的……”
陈果儿听了半晌,大致上听明白了点,却还是稀里糊涂的。看到罗老五媳妇从西厢房出来,陈果儿就过去问她到底发生了啥事。
罗老五媳妇还没走,陈家发生了这种事,她怕李氏想不开,就留了下来。此刻陈果儿问她,罗老五媳妇有些犹豫。
陈果儿一个小姑娘,这种事可咋跟她说呐?
罗老五媳妇犯难。
陈果儿急的不行,看向西厢房,里面还有女人的哭声传出来,陈果儿抬腿就要过去。
罗老五媳妇一把拉住了陈果儿,脸色很难看的把事情经过飞快的说了一遍。
原来晌午的时候姜富贵来了,说又有几家答应卖牛犊子,还说帮着养活到陈果儿家农场盖好。
陈志义听了也挺高兴,正好又是中午了,就留姜富贵吃饭。
姜富贵也好喝两口,陈志义就陪着他喝了点。
“你爹八成喝多了,说脑袋疼,就说去西厢房睡会。”罗老五媳妇道:“雇工们吃了饭也都干活去了,也没人在意这事,谁知道……”
罗老五媳妇往西厢房的方向瞄了一眼,“谁知道那个桃红啥时候进去了,还……”
罗老五媳妇脸臊的通红,“后来你娘说去瞅瞅你爹,一进门就瞅着俩人哎妈呀,俺可说不下去了。”
陈果儿眉头拧成了疙瘩,虽然罗老五媳妇说的半拉磕基的,但也听明白了。
应该是桃红趁着陈志义喝多了,偷偷进了屋子,再之后的事就不言而喻了。
陈果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好心好意收留了桃红,并且三次救了她的命。原亭长下毒害桃红,以此嫁祸到陈果儿身上是一次,那次陈果儿找了红杏顶替了桃红,让她去县衙告原亭长。
第二次是前几天新铺子开张的那天,陈果儿偷偷换下了砒霜,又救了桃红一命。
第三次桃红要投河自尽,被陈志义救回来还收留了她。
她就是这么报答他们的吗?
陈果儿做了很多善事,却头一次碰到恩将仇报的人,真是农夫与蛇的诠释。
一边的孙毓秀也听明白了,陈果儿家新铺子开张的那天,桃红就坐在她旁边,那些妇人的话孙毓秀也听的清清楚楚。
“这种女人真是恬不知耻。”孙毓秀也很生气,拉了陈果儿就往西厢房走,“你不用怕,要是她敢怎么样,我就让我爹把她抓到大牢里。”
孙毓秀一向是嚣张跋扈的,之前陈果儿很讨厌她这一点,但现在她的这句话却让陈果儿心里有了一丝暖意。
孙毓秀的话诚然很幼稚,桃红只是和陈志义有了点纠缠,听陈志义的意思是并没有真的发生。
就算真的发生好了,一般人家也就是把桃红收了房,做个妾,也不至于闹到衙门去,况且衙门也不会管这种事。
但是孙毓秀的话代表了她的态度,她是向着陈果儿的。
这一点让陈果儿心里也很感动。
家里出了这种事最是糟心,哪怕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但贼咬一口入骨三分,要是桃红纠缠不休,这事还真不太好办。
两个人进了屋,屋里早有几个年纪大的妇人在“劝”桃红,她们都是在陈果儿家作坊干活的。
“不是俺说你,人家四老爷好好的在屋睡觉,你自己个偷溜进来的,不是你上赶着勾搭四老爷咋地?”
“再说了,你是啥人你自己个不知道咋地,早就跟了八百个人了,还指着四老爷要你啊,别做梦了。”
“赶紧把衣裳穿好,整这样给谁看呐,像你这样的连刻郎都看不上你,赶紧收拾东西滚出俺们谢家窝铺去。”
刻郎是土语,就是专门留着传宗接代的公猪。
桃红委屈的坐在炕上,面对众妇人毫不留情的责骂,一句话也不辩解,只是一个劲的哭。委委屈屈的,泪盈于睫的样子,很是惹人怜爱。
她的前襟扯开,露出一大片雪白,她也不遮掩,就任由那么露着。幸好屋里炕烧的热,否则这么冷的天会冻个好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