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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被赵九戳穿,陈果儿委屈的扁了扁嘴,苦着一张小脸嗔怨的看着赵九,“看破不说破才是君子,九爷知道我的用意,干嘛还说出来?”
赵九勉强扯出一丝淡笑,陈果儿圆嘟嘟的小脸,噘着小嘴的样子很可爱。乌溜溜的大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他很想抬手揉揉她的头。
也难为她顶着这么大的压力还能顾及到他的心情,四周那些将领们可是像狼一样,一个个都紧盯着陈果儿。
若不是他在这压着,这帮人早就把陈果儿撕碎了。
她压力不小。
“其实最主要的是我想让九爷带我去打猎。”陈果儿继续笑眯眯的,“以前我只跟我哥去打过家贼,就是把虫子夹在夹子上,引家贼来,九爷你知道什么是家贼吗?”
赵九灿若流星的眸底闪过一丝疑惑,他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想必是鸟类?”
陈果儿得意一笑,“都说九爷博学多才,也不尽然麻,九爷再好好想想,猜出来有赏哦。”
四周将领都觉得陈果儿不知所谓,赵九身为堂堂镇北王府的小王爷,镇北大将军,要什么没有?
陈果儿竟然敢说要赏九爷,真是好大的口气。
赵九失笑之余也凝眸沉思起来,他六岁就和父王去打猎,大小野物见过无数,却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是家贼。
陈果儿说到了夹子,赵九知道很多猎户打猎的时候也都会用捕兽夹子。陈果儿以前家境贫寒,她和七郎又是小孩子,自然不可能猎大型的野兽。
而且她还说了把虫子夹在上面,能吃虫子的就是鸟类居多,可看陈果儿的样子他猜的又不对?
赵九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过去。
正在他神思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腹部一痛,赵九闷哼了声。
陈果儿在刚才闲扯的时候,早就找准了肌理的纹路,手术一般都要按照纹路来开刀,这样医者和患者都轻松,也更利于恢复。
趁着赵九注意力被分散的时候,她飞快的下刀,皮开肉绽处已经露出了那截腐烂掉的阑尾。情况比她想象中更加严重,整个阑尾几乎都烂掉了,幸好开刀的早一些,再晚点会大面积扩散。
陈果儿的头上也见了汗,她必须尽快切除这些坏掉的阑尾,否则时间拖的越长越不利。
陈果儿手起刀落,每一下都务必做到精准没有一丝遗漏,并且还不能切掉好的地方,这就更需要全神贯注。
而此时赵九也剧烈的颤抖了起来,虽然旁边四个副将用力按着他,但肌肉依旧不断的抽搐,这是肌肉在受到刺激后的本能反应。
“用力按住。”陈果儿大声叫道。
四个副将死死的压着赵九,他们也都看到了那截腐烂掉的阑尾,一个个脸色惊变。这种情形他们不是没有见过,战场上厮杀比这更血腥的场面常有,有的是被刺的肠穿肚烂的。
可眼前所见跟他们以前见到的都不一样,血腥味中有股浓烈的腐味透出来,这样的东西在体内,难怪人要生病。
“快把布塞到嘴里,别让九爷咬伤了自己。”一边的沈军医紧张的道。
立即有人把事先准备好的棉布塞到赵九的口中,此刻他疼的脸色铁青,鬓角早就被汗水浸透,却依旧坚持的看着陈果儿在他身上动刀子。
当陈果儿一刀割下阑尾的时候,赵九终于忍不住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四周将领们紧悬着的心随着赵九这一声大叫也都崩断了,叫嚣着要过来将陈果儿乱刃分尸。
还是胡左先锋拦住了大家伙,“别动,九爷只是昏过去了。”
众人这才没再动,都紧张的盯着场中的一切。
“盘子。”陈果儿朝一边发呆的沈军医吼道:“快。”
这时候沈军医也回过神来,赶紧把盘子递过来。
陈果儿把切下来的阑尾放上去,又仔细的看了下没有遗漏,再次让他拿止血药来。
赵九身强体健,虽然陈果儿事先做了准备,让人把炭火盆都拿出去,但此刻依旧有大量的鲜血涌出来。
沈军医立马上前把止血药不要钱一样的往上倒。
这些药粉不光有止血的作用,同时也有消炎止痛的作用,是之前沈军医用了两个多时辰临时制好的。
终于血被止住了,陈果儿也松了口气,让沈军医拿过针和鱼线开始缝合。
当最后一针缝好,差不多过去了半个时辰,陈果儿整个人也几乎虚脱了。
所有将领都围在赵九床前,瞪大眼睛紧盯着他,不敢放过他表情一点细微的变化。
“九爷,九爷你醒醒。”
“九爷,你感觉怎么样了?”
众将领心急如焚。
另一边陈果儿满头大汗,也松了口气,在她一边的沈军医也跟着长出了一口气。
陈果儿看了一眼大呼小叫的众将领。
沈军医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立即会意的走过去,“各位军爷,九爷现在需要静养,请各位先出去。”
这些人却不肯,赵九的脸色很差,面如金纸,他们怕他就这么死了。
最后还是胡左先锋让人都退出去,“你们又不是军医,在这也帮不上忙,反倒让九爷不得休息,都出去等着。”
众人被赶出去,胡左先锋却不肯走,坚持留下来照看赵九,同时也让沈军医留下来,以防不测。
手术成功,陈果儿也没事了,高度的精神紧张让她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空了一样。想着回去自己个的帐篷睡一会,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