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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果儿让赵九站起来走走,赵九很配合。
陈果儿想自己力气小,怕是扶不动赵九。正要叫了六子进来帮忙搀扶赵九,被他制止了,随即朝她招手,示意陈果儿扶着他站起来。
“九爷慢点。”陈果儿吃力的扶起了赵九。
他一只手搭在陈果儿的肩头,看着她单薄的小身板,尽量不把重量放在她身上。其实只有要站起来的时候很疼,不过赵九并不太在意,之前他可是亲眼看着陈果儿给他开刀的。
况且走了两步之后就好多了。
赵九一步一步挪动的很慢,开刀不同于外伤,一动就牵扯的五脏六腑都跟着疼,没走几步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慢点,迈小点步子,不用急。”陈果儿扶着赵九耐心的道。
前世她是主治医师,这种帮助患者复健的事都是家属或者护工在做,现在却只能由她来。
赵九略微低头就能看到怀中毛茸茸的头顶,陈果儿有一头很黑很亮的头发,屋外的光晕照进来,她的墨发染上点点绚丽的光。
明明是个很可爱,很讨喜的小姑娘,可在动刀的那一刻却丝毫没有犹豫。当时赵九昏阙过去之前,清楚的看到她手起刀落,那份果决竟然丝毫不输给他。
继而又想起陈果儿以往的那些事迹,如果把她当成一个单纯的小姑娘,一定会损失惨重。
“听说新来的孙亭长对你们家心存恶意。”赵九一边慢慢的迈步,一边道:“可要我帮忙换下他?”
这段时间赵九虽然不在锦阳镇,却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相反关于陈果儿的一切事他都了如指掌,每隔三天,乾园的赵管事都会把陈果儿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无巨细的飞鸽传书给他。
前些日子,张少卿和冯捕快、孙亭长设下的连环计,以及陈果儿怎样将计就计,一一击破了他们,赵九都从信上得知了。
惊喜之余也有些懊恼当时他不在场,否则她就不需要经历那么多惊心动魄,好在她激灵,自己化解了。
“谢谢九爷,我暂时能搞定。”陈果儿抬起头笑眯眯的道:“等到我搞不定的时候,会请九爷帮忙的。”
她能做到的事情就不想假手于人,这样欠的人情多了,以后不好还。当然陈果儿这次又救了赵九一命,帮这点小忙算不上什么,但陈果儿还是想靠自己。
主要是为了孙亭长浪费了赵九的人情,实在不值得。
赵九也不再说什么,他知道陈果儿有点鬼主意,前任亭长不也是被她扳倒了吗。
赵九走了几步就开始咳嗽,外面的六子和两个近侍立马着急的跑进来,“要不要请沈军医来看看?”
陈果儿说不用,“这时候咳嗽是好事,能增强肠胃蠕动。”
六子和两个近侍听不懂陈果儿的话,却知道她说没事应该就是没事,转身退下去了。
陈果儿又扶着赵九走了一会,才回到榻上休息,赵九虽然要养伤,但军务却不能丢。让六子把军机密函等书籍都放在旁边的茶几上,又让多点了两盏油灯,认真的观看。
陈果儿平时在家也很忙,现在却无所事事,反而闲的有点难受。想出去找六郎或者沈军医,赵九又不让她走,只好呆呆的坐在一边。
赵九把紧急的军务处理的差不多了,也看出来陈果儿无聊的撕扯腰间的缨络,放下了书问她要不要下棋?
陈果儿摇头,她有一次见过赵九在乾园的院子里摆过一副残棋,那是围棋,可惜她不会玩。
“要不作画?”赵九又问。
陈果儿依旧摇头,前世的她最多会画两笔铅笔画,还画的乱七八糟的。而且她的心思也并不在这上面,转眼离开家几天了,不知道铺子和作坊怎么样了?
她不在家,会不会出什么事。
“不然我让人去镇上买点针线回来?”赵九再次问道。
他印象里的姑娘家都有一手好女红,虽然陈果儿不在这之列,但想必用来打发时间还是可以的。
赵九始终记得陈果儿曾经给小十三亲手绣过一个荷包,明明只是一件小事,他却总是挂怀,连他自己也想不通。
陈果儿的头立即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在家的时候李氏就天天念叨她要做针线,好不容易李氏不在跟前,说什么她也不想碰那东西。
“世间万物皆有灵性,针尖又细又尖的,好好的一块布非要扎的千疮百孔的,难道布不会痛吗?”陈果儿煞有介事的道。
赵九失笑,这都是什么谬论,恐怕也只有她才能想出来。
“不如我教你写字?”赵九道。
陈果儿的字他是见过的,歪歪扭扭,满篇错别字,小十三就曾经取笑过她。
说着赵九就开始研磨,之后让陈果儿坐在他身前,递给她一支湖笔,从后面握住陈果儿的手,在摊开的宣纸上写下一个乾字。
“可认得?”赵九问道,温热的呼吸吹在她的脸颊上,近距离下能看清她脸上的毛孔。光线照在她稚嫩的脸庞上,给她的小脸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陈果儿点头,繁体字只是比划多了些,大致上她是能猜出来的,只是写起来很吃力,常常会落下几笔,看上去就不伦不类的。
“要把这个字记到心里。”赵九低沉的声音带着磁性,似奏出天籁之音的琴弦,能撩动一池春水。
陈果儿微微侧过头,正巧鼻尖擦过赵九的侧脸,心下一紧,微微往后挪了挪。
而赵九也顺势往后,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