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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果儿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好奇养猪还有这种说道之外,更加好奇赵九竟然知道,她还以为赵九只知道带兵打仗呐。
“坏了。”陈果儿一拍大腿。
吓了赵九一跳,侧眸打量着她,不知道她这一惊一乍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家的猪当初都是我去抓的。”陈果儿道。
而她雇的养猪的人也都蛮瘦的,还有牛羊都是陈志义负责去买的,他也挺瘦的。要是以后养的猪牛羊都瘦巴巴的,她不得赔钱?
赵九眸底荡出一丝笑纹,“无妨。”
比起他第一次见到陈果儿的时候,她比那时候胖了些,那时候瘦的小脸只有一条,现在则是圆润多了。
陈果儿则是不满的看着赵九,他什么意思,这是在说她胖吗?
“九爷,你这样很不好。”陈果儿郑重其事的道:“说女孩子胖是很不礼貌的。”
赵九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了声,“我可什么都没说,一切都是你说的。”
陈果儿脸都黑了,他是什么都没说,但是他的眼神就是那个意思。
陈果儿皱了皱鼻子,不再说话。
这时候有近侍进来禀报,说将领们都到了,正在大帐里,找赵九去商讨军情。
赵九颌首,从榻上站起来。
陈果儿也拿了药离开了中军帐,一路来到了沈军医那里。
六郎还在,正和沈军医唠嗑,见到陈果儿来了,立即站起来问她怎么样了。
陈果儿有些傻眼,她是问了,不过后来打岔打过去了,就支吾着道:“九爷说你去养猪也不错。”
当时是她提议让六郎去养猪,赵九只说了胖子养猪更好,却也没说不让六郎去,那应该就是答应了吧?
六郎脸上的兴奋一下子被沮丧取代,人家是参军,他也是参军,怎么人家就可以上阵打仗,他不是做饭就是养猪?
这些在乡下都是老娘们干的活,他一个大小伙子,竟然……
沈军医也跟着劝,“养猪也没啥不好的,要我说比当火头军还强呐,你刚才不是还说羡慕人家骑马吗,猪也……”
沈军医的话在六郎忿忿的目光下收了回去,嘿嘿笑了笑,好像是没有骑猪的。
陈果儿则是自动脑补出六郎骑着猪,扬着马鞭的样子,顿时笑不可支。
六郎如丧考妣,央求陈果儿再去跟九爷说说,“哪怕叫俺去打扫战场也成啊,养猪成啥了,那俺在家养猪好不。”
“其实养猪多好啊,又安全,又不累,整天和小动物在一块。”陈果儿认真道:“三伯娘也省的惦记你。”
无论陈果儿和沈郎中怎么劝,六郎都苦着一张脸,他是来参军打仗的,不是来养猪的。
“那要实在不行,我有功夫再跟九爷说说。”最后陈果儿只得安慰六郎。
他这才展开笑脸,连说让陈果儿千万别忘了,“俺可就指着你了,果儿,六哥以前是对不住你,往后哥肯定改,你叫哥干啥哥就干啥。”
“哥要是打个奔,就是你揍的。”六郎信誓旦旦。
这里的打个奔是土语,就是犹豫的意思,揍也是土语,是生养的意思。
陈果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这是人话吗?
连沈军医也说,“这叫啥话。”
六郎也感觉到说错了话,赶紧挠着脑袋赔笑,“俺就是打个比方,俺哪能是你揍的呐。”
陈果儿气的想拿鞋底子印在他脸上。
陈果儿突然看了看六郎,又看了看沈军医,她探究的目光看的两个人都变毛变色的。
“咋啦?”六郎道:“你老瞅俺干啥?”
沈军医也是一脸的疑惑。
“我怎么看着你们长的挺像的呐?”陈果儿一脸的狐疑。
沈军医和六郎也看着对方,看着看着好像是有点像,尤其是眉眼之间。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世上长的像的也没啥。”沈军医道。
陈果儿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很多亲人长的并不像,反倒是一些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长的像,倒也不算稀奇。
这篇就算揭过去了,陈果儿也没再多想。
沈军医对陈果儿开刀治疗肠痈的事充满了好奇,医者仁心,下次再遇到这种病的时候他也想能治疗,就跟陈果儿讨论起病例的事了。
陈果儿前世学的是西医,对于中医并不了解,而且现代医学都是用各种仪器,加上医生的经验来判断的。中医则是靠望闻问切,这当中有着本质的差别。
对此陈果儿没法解释太多,只能用含糊的字眼解释过去,“以前我娘也得过肠痈,是我们村的李郎中诊断出来的,本来李郎中也说没救了。后来我就想既然那里坏掉了,干脆切下去不就得了?”
沈军医听的瞠目结舌,那天陈果儿给九爷开刀取出肠痈,他回来后日思夜想,思考了无数个可能,却独独没想到会是这一种。
“就这样?”沈军医不敢置信的道,这不是胡闹吗?
别说九爷身份尊贵,就算是她娘,万一闹不好可要背上弑母的罪名,这孩子的胆子是窝瓜做的吗?
陈果儿也知道这番说辞不足以取信于人,但她除了这么说也没其他的办法。
倒是六郎对陈果儿充满了信心,“果儿是天命之女,就没有她干不成的事。”
沈军医对此表示怀疑,虽然陈果儿昨晚是招了魂,但他始终对这事持保留意见,况且刚才陈果儿也说的含糊。
最终,沈军医只能道:“九爷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