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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让人把刘副将关起来,回到屏风后就看到了陈果儿坐起来,信步来到她跟前坐下,“方才外面的话你都听到了,可有何想法?”
陈果儿想了想,又摇了摇头,“我也说不上,就是感觉有点不对劲。”
从她一来到军营的时候,刘副将就和她作对,每一次都要置她与死地。到后来孔明灯事件,刘副将又是带头撺掇,一直到忽而金挟持陈果儿,刘副将不光在忽而金面前说出了她的身份,更是极力让赵九放弃陈果儿。
而今晚赵九和陈果儿设计引出奸细,又是刘副将被抓。
从种种的迹象来看,一定是刘副将无疑。
但陈果儿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不说其他,单说孔明灯事件,传出陈果儿是妖女的传言来,这就不像是刘副将的手笔。
这是阴谋。
而刘副将以往所为都是阳谋。
一个懂得用阴谋的人,却把自己暴露出来,这不是傻子吗?
就算他有意混淆视听,也不用做的这么明显。
“刘副将不是奸细。”陈果儿思索的时候,赵九给出了定论,“忽而金并非吞金而死,他是中毒。”
陈果儿诧异的抬起头,刚才她并没有出去外面,也没看到忽而金的尸体,并不知道赵九说的是什么意思。
“忽而金喉中的金块是在他死后被人硬塞进去的。”赵九淡淡的道。
当时忽而金的脸和嘴唇是青紫色的,看似是窒息而死,但是他的指甲却是黑色的,这是明显中毒的痕迹。只是怕陈果儿害怕,才没有详细说。
横竖陈果儿只要知道结果就可以了。
“那九爷怎么还把刘副将抓起来了?”陈果儿疑惑,转而又恍然大悟的道:“这样就可以麻痹真正的奸细,他一放松就会露出马脚来。”
赵九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尖,唇边含着一抹笑意,并没有回答陈果儿的话,而是喊了六子,“去打净面水来。”
陈果儿那两道“卧蚕眉”还趴在她脸上,为了避免明天被人看到笑话,还是早点洗干净的好。
片刻后六子端了水进来,当看到陈果儿又粗又浓的两道眉毛,顿时吓了一跳,张开大嘴就想笑。却在赵九凌厉的目光飞过来之际,极力忍住了笑意。
赵九让他先下去,而后看了眼脸盆,给陈果儿递了个眼色。
陈果儿给了他一记幽怨的眼神,从躺椅上爬下来,去洗脸。
刚才她也是想着太晚了折腾人家不好意思,才没开口,很快的洗过了脸,陈果儿又回到躺椅上。
赵九依旧坐在上面,看着陈果儿回来,让她躺好。
“九爷打算怎么办?”陈果儿问道。
她是指真正奸细的事,还有刘副将的事。
赵九只是说夜深了,“早点歇息,此事我自有主张。”
刚才在忽而金被抬进来,一切证据都指向刘副将的时候,赵九心中就已经有了腹案。只是事关军机,他不能和陈果儿说,而且万一被别人偷听了去,一切的计划就落空了。
计划落空倒好说,最怕的是冤枉了好人,任由奸细继续作恶。
赵九不说,陈果儿也不好再多问,折腾了大半夜也早就困了,钻进毛毯里很快就睡着了。
赵九又帮她把毛毯掖了掖,也回到了榻上,只是他却了无睡意。一遍遍在脑海中思索着刚才的事,直到后半夜才堪堪睡着……
接下来的几天,陈果儿都尽心尽力的照顾赵九吃饭、吃药、换药。偶尔也会拿出赵九预备的针线做香囊,只是陈果儿对于女红实在没耐心,往往做了几下就丢在一边跑出去玩了。
赵九对此也只是无奈的一笑。
这几天里赵九对于审问刘副将的事只字不提,就好像没有这件事一样。
到了第三天头上,赵九把六郎叫来,让他从今往后就跟在赵九身边,“让六子先带你一段时间,有不懂之处就问他。”
六郎大喜过望,跟在赵九身边能学到的太多了,这等于平步青云了。
“谢九爷栽培。”六郎单膝跪地,行了个大礼。
赵九挥手让他下去,又让人叫来其他将领们商议军务。
这种时候陈果儿不方便在场,哪怕是在屏风后也不好,她白天没事的时候,多数会去沈军医那里消磨时间。
沈军医对于自己的事情三缄其口,尤其对之前给赵九用的能克制住肠痈的药更是避而不答,陈果儿感觉他有难言之隐。
陈果儿也有,很能理解这种有口不能言的苦衷,故而也没有深问。
直到有一天陈果儿又去了沈军医那里,无意中看到他散落在外面的一张药方,才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张药方跟陈果儿之前看到的陈家老宅的药方一模一样,只是字迹不太一样,陈老爷子曾经说过,那些药方都是密不外传的。
沈军医怎么可能会有?
其实那些药方一共有七十多张,陈果儿对于中医并不懂,当初赵九把药方给她的时候,她也没仔细看。偏偏那张药方是治疗肠痈的,李氏之前也得过肠痈,陈果儿记得当时陈志义苦苦的哀求陈老爷子。
结果陈老爷子却不肯出手,也正是那次之后,他们父子间生出了一丝嫌隙。
后来陈果儿拿回了药方的时候,陈老爷子也解释过了,“这味药只能在还未发病的时候予以克制,一旦发病就不管用了。”
陈老爷子还说了当初他用这张药方治疗了一个肠痈初期的患者,也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