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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一甩袖子转身离去,临走前丢下一句话,“明日就派人送你回去。”
陈果儿怔怔的看着赵九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缝了一半的衣服。
终于明白了赵九这两天对她避而不见的原因,他是为了香囊的事而生气。
刚才他说了,“既无心就不必绣。”
之前她曾答应给他绣一个香囊,结果却找李秀凤帮的忙。
跟赵九相处这十几天来,每日朝夕相伴,曾几何时赵九对她这么冷言冷语过。
虽然赵九以前也是冷冰冰的,就连开玩笑时也不例外,但陈果儿能感觉到他对她的不同。
而现在他仿佛在他们之间竖起了一道冰墙,明明看得到对方,却无法走进一步。
陈果儿倏然心里发紧。
“九爷……”陈果儿猛的站起来追了出去,却只见清冷的月光下那袭白衣隐没在中军帐内。
六郎拦住了陈果儿,不让她进去,“九爷已经歇下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这两天九爷下令不见陈果儿,众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纳闷,却没有人敢问,连提都不敢提一句。
陈果儿眉头紧蹙,赵九明明才刚进去,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睡着了?
六郎分明在说谎。
“你让开,我有话要跟九爷说。”陈果儿大声道。
看刚才赵九的样子,肯定是误会了,陈果儿想要解释清楚。
六郎却坚持不肯放她进去,凑近陈果儿小声道:“九爷这两天正在气头上,你还是先回去,等九爷气消了再说。”
陈果儿不肯,坚持要进去,“我知道九爷没睡呢,你让我进去说两句话就行。”
六郎担心的往里看了一眼,九爷可是下过命令的,不许陈果儿进来,这是军令,违抗军令是掉头之罪。
六郎不敢以身试法。
同时也担心陈果而真的惹怒了赵九。
六郎还想再劝,就听到里面传来赵九让陈果儿进去的声音。
陈果儿走进去,就见赵九端坐在屏风后,手中正拿着一本兵书。
见陈果儿进来,赵九只是微微颌首,至始至终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在他周身充斥着一股冷漠疏离的气息。
仿佛面对陌生人。
“九爷。”陈果儿抿了抿下唇,“那个香囊……”
赵九眸光微沉,似有阵阵暗流在涌动,随时都有可能破冰而出。
之前听六子说她要回家,他以为她看出他生气了。
当看到她在微弱的灯光下笨拙的穿针引线,赵九的心里是有一丝窃喜的。
以为她想要弥补。
然而在看到她手中的衣服时候,赵九瞬间出离了愤怒。
她可以帮别人缝补衣服,却独独不愿意给他绣香囊,可见她心里无他。
赵九身份显赫,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自然不会在乎一个区区的香囊,他在乎的只是陈果儿的这份心意。
既如此,强求亦无趣。
赵九摆手打断她的话,“无妨,想必你也清楚近日要开战了,你在此诸多不便,早些回去也好。”
陈果儿还想再说些什么,赵九却没给她机会,只是摆了摆手,“天色不早,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赵九说着放下兵书,一只手抬起,想摘下头上的紫金冠。
他的肩头还有刀伤未愈,动作有些吃力。
陈果儿见状想过去帮忙,却被赵九抬手制止,他声音微抬,叫了六子进来帮他梳洗。
六子看了眼陈果儿,走过去熟练的帮赵九把头发散开,又麻利的出去打了水进来给赵九梳洗。
陈果儿被晾在一边,直到六子服侍赵九梳洗完,他都没再跟她说过一句话,甚至连看一眼陈果儿都没有。
只当她不存在般。
赵九掀开被子盖在身上,合眼而眠。
六子过来对陈果儿道:“姑娘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陈果儿抿了抿嘴唇,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让她说些什么呐?
说她是好心,不想赵九戴着她绣的香囊出去丢人现眼,这似乎很可笑。
赵九连皇宫里的东西都能轻易弄出来送人,可见再珍贵的宝物,到他手里都不值一提。
她又凭什么以为赵九会随身佩戴她绣的香囊?
更别提丢人现眼了。
陈果儿默默的退出了中军帐,回去了自己的帐篷。
就在她出去的瞬间,身后原本睡着的赵九,突然睁开眼,看着陈果儿消失在屏风后,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
陈果儿回到了自己的帐篷,本来以为会彻夜难眠,没想到很快就睡着了。
只是她睡得很不安稳,梦中总是出现赵九那双冷漠而又疏离的眼睛。
帐篷外,清冷的月光,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霜。
赵九一袭白衣,矗立在陈果儿的帐篷外,朝两旁负责把守的侍卫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许出声,然后信步走进了帐篷。
帐篷里黑漆漆的,只有茶几上油灯内一点微弱的光亮,灯火葳蕤,给陈果儿的小脸上镀上了一层金光。
梦中的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稳,秀气的眉头时而微皱,嘴里咕哝着含糊不清的声音。
陈果儿突然翻了个身。
赵九下意识的往后一退,原本温和的脸上历时附上了一层寒霜。
当看到陈果儿依旧在熟睡,并没有醒来的迹象,赵九脸上的寒霜融化,冰魄似的眸子里,涌动着复杂的光芒。
余光瞥见陈果儿的被子有一半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