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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六子从外面进来,双手递上一封信给赵九,“这是果儿姑娘让人捎来的。”
赵九剑眉微挑,接过手中的信,上面歪歪扭扭的九爷亲启几个字,其中还有两个错别字。
赵九薄唇微勾,这笔迹他认得,正是陈果儿亲笔所写,曾经她给小十三的回信里就是这样的字迹。
这还是陈果儿第一次给他写信,想必是有急事。
赵九转身回到书案后,正准备展开信,就见六子又拿出一封信来,“这也是果儿姑娘所写,只是这是这封信之前写的,赵管事一并让人捎来了。”
赵九接过信,让六子出去,两封信摆在面前,只是后面的那封信鼓鼓囊囊,里面的信纸皱巴巴的,看得出来是她打算扔掉的信。
赵九心中好奇,不知道陈果儿里面说了什么,为什么写了又要重写?
先拿出那封赵管事后送来的那封信,展开一目十行的看了内容,薄唇微勾,这是一封求助信。
陈果儿在信里说了孙毓秀的话,也说了她的担心,让赵九帮忙保住他们一家,不胜感激云云。
只是信的末尾并没有写完。
随即赵九又展开了陈果儿让赵管事带给他的信,这上面关于之前的事只字未提,只说了请赵九帮忙给他们全家办一个富州府的身份户籍。
这丫头又想搬家了,上次她就求过赵九帮忙这件事,为此还不惜以身涉险。
赵九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
很快的两封信都看完了,赵九将信折好,仔细收在抽屉里。
而后站起身面向窗外,幽深的眸底暗潮汹涌,陈果儿信上写的这些他早就知道了,而且比她知道的更详细。
也因此赵九早就做好了打算,只不过没有告诉她罢了。
片刻后,赵九转身回到书案前,提起笔写了一封回信,让六子快马加鞭送回到锦阳镇上……
与此同时,京城内一夜之间爆发出一场流言,是关于孙怀仁的幺女孙毓秀的。
“听说了吗,曾经的上书房行走,现在被外放到辽南府的孙怀仁,他的幺女不检点,在辽南府跟野男人私通。”
“孙怀仁?那不是冯阁老的丈人吗?”
“就是他@吓率遣荒芤这样的亲家喽。”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尤其这个年代没有其他的娱乐,人们对于男女之事最为津津乐道。
孙毓秀和男人私通的事,几乎一下子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孙怀仁也因此一夜成名。
尤其孙怀仁有做过京官。
在京城这种地方,随便一砖头下去都能砸到个三品顶戴,孙怀仁以前也不过是个五品官,认识他的人并不多。
这下子可算是名扬京城了。
阁老府里,冯阁老也听到了传闻,气的火冒三丈。
“混帐,这个孙怀仁,老夫念他还算识趣,本想提拔他一二,谁知他竟如此不识好歹。”冯阁老怒满胸膛,传出这种事不光孙怀仁丢人,连他的脸也丢尽了。
他甚至能想象出明日早朝,向来跟他不对付的那些言官们肯定会嘲笑他。
“弄个烂货也想塞给老夫,做他的春秋大梦吧。”冯阁老一张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来人。”
冯阁老把一封信丢在地上,“把这封信六百里加急给孙怀仁送去。”
下人应是,捡起信退出去了。
冯阁老拿起桌上一份奏折重重摔在地上,那是他保举孙怀仁回京的奏折,“如此卑劣小人还是在外省好好反省吧。”
与此同时,锦阳镇上孙毓秀和三郎的事经过了几天的发酵,更是传的沸沸扬扬。
人人都觉得孙毓秀之所以这么恬不知耻,完全是孙亭长的教导无方。
“当闺女的能干出这事来,也知道她爹是啥人了。”
“听说孙亭长还把他闺女的丫鬟弄走当了侍妾,连女儿房里的人都动,说不定……”
“不能吧?那可是亲父女,怎能如此qín_shòu不如?”
谣言这种东西最怕以讹传讹,到现在已经传的不堪入耳。
陈果儿家的仙客来作为锦阳镇上买卖最好的铺子之一,每天都充满了各种版本的传言,大体都是孙毓秀如何不知检点,孙亭长如何纵女行凶。
反倒是三郎博得了人们的同情。
本来那天孙亭长是密审三郎,外人一概不得在场,可不知道是谁把这事传出去,三郎被打成了血人的事更是传遍了大街小巷。
人们都很同情三郎。
“惹上了当官的还有好?能留条命就是烧高香了。”
“可不,听说从衙门里带回来的时候,就差一口气了,那家伙差点没给打死。”
“这是要灭口啊,太狠了。”
类似于这种谣言满天飞,孙亭长在衙门里自然也听说了,甚至有一次他出门被人认出来,背后对他指指点点的。
气的孙亭长回去之后大发雷霆,从那天起闭门谢客。
衙门里的案卷堆积如山,连案子都不审了,脾气更是大的吓人,连最受宠的小妾都不敢跟他说一句话。
衙役们连大气都不敢出,纷纷去找师爷帮忙劝劝大人。
“大人,此事定是陈果儿所为,万万不可放过那些刁民。”师爷道:“只是此事要从长计议,万不可在此关头再生出些许谣言来。”
孙亭长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这还用说?
否则那天他就直接命人把陈果儿投到大牢了。
“好在小姐的车已经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