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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果儿情愿七郎考不上,也不想他用这种方式取得功名。
这是自欺欺人,更是误人误己。
“引荐九爷?”陈果儿轻笑了下,正要严词拒绝。
就听黄春生说,“妹子想是以为认识九爷,七郎考中自是不在话下吧?”
黄春生话里有话,聪明如陈果儿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暂时打消了拒绝的念头,想听听他怎么说。
黄春生也知道陈果儿不会轻易相信,毕竟赵家在辽南府可说是一手遮天,谁能越过他们去?
可他敢这么说,自然是有倚仗的。
“妹子怕是不知道孙亭长可不是一般的官,他曾经在京城,是御书房行走。”黄春生面露得意的道:“而且他跟当朝的国舅爷关系密切。”
陈果儿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黄春生。
并非是她不想说,而是黄春生说的这些她都不知道,对于未知的事情,她倒是想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黄春生虽然也不过是一届学子,他没什么本事,但是他在县里念书,或许他从别人那听到些什么风声也说不定。
见陈果儿沉默不语,黄春生更形得意,“妹子怕是不知道国舅爷跟镇北王可是对立面,你想想孙亭长有国舅爷撑腰,他能怕镇北王?所以么……”
黄春生已有所指的看向陈果儿,那意思是七郎要想考上,就不能走赵九的门路,换言之陈果儿最大的倚仗指不上。
“那春生哥可是有什么好办法?”陈果儿淡笑了下。
黄春生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他肯定是有备而来,否则不是吃饱了撑的?
“所以么,小兄倒是有个主意,只要妹子给我引荐九爷,我就保证七郎能考上童生。”黄春生自鸣得意道:“而且秋下就是县试,届时小兄也能助七郎考中秀才,届时你们也可改换门庭了。”
“你先说说看。”陈果儿笑眯眯的,看黄春生就像在看耍猴。
“简单。”黄春生再次把卷子往前一推,“七郎想考中,就不能在锦阳镇,小兄倒是有些人脉,可以让七郎在三十里地以外的乌山镇参加童生试。”
黄春生一脸神秘的道:“恰巧乌山镇亭长师爷的儿子正是小兄的同窗,而这份卷子就是乌山镇亭长所出的试题。”
陈果儿笑了,原来这就是黄春生的打算。
“春生哥八成不知道,乌山镇的祁亭长我们也有数面之缘,他曾经还邀请我们家去他那开铺子。”陈果儿笑道:“我想让我哥去那考,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黄春生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他办这件事要去求同窗,再去找他当师爷的父亲,再偷偷把七郎的卷宗放在里面参考。
而后还要运作一番,才能让乌山镇的亭长发下童生试的资格,当然这番运作少不得花银子。
不光是给乌山镇的祁亭长,也要给同窗的父亲好处。
可陈果儿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直接去找乌山镇的祁亭长。
这嘴巴打的响。
黄春生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你……”黄春生霍然站起,怒冲冲的瞪着陈果儿,好半晌才一甩袖子走了。
陈果儿则是在身后笑呵呵的来了句,“不送。”
眼看着黄春生负气离开,陈果儿也琢磨起他的话,说是让七郎去乌山镇参考倒也不是陈果儿吹牛。
仙客来两次开张,赵九都来了,而附近乡镇的官员们也都到了。
尤其上次新铺子开张的时候,阳山县的县令就曾主动提出让陈果儿去县里开铺子,还说到时候找他,一切手续都从简。
而当时不光是阳山县的县令说过这句话,她记得乌山镇的祁亭长以及其他几个县镇的官员们也都说过,当然这不过是借着讨好陈果儿家,暗中在讨好赵九罢了。
童生试虽然筛选严格,但是往里面加一个名额倒也不算难事,或许真的该考虑让七郎去那?
陈果儿暗自想着。
毕竟孙亭长跟他们家不对付,万一他暗中使绊子,陈果儿也不知道。
这时候七郎回来了,看到桌子上黄春生没来得及拿走的卷子,就问陈果儿这是什么。
陈果儿说这是黄春生拿来的。
七郎脸沉了下,这些天私塾里也到处在传这种卷子,从几百文钱到几两银子不等。
那些同窗们连念书都没心情了,整天的背上面的考题。
“考取功名要凭借真才实学,靠这些个旁门左道,就算是考中了又如何?”七郎连看都没看一眼,拿起那些卷子丢到一旁,让进来送饭的伙计拿出去烧火。
七郎这么上进,陈果儿很高兴,就说他也不用这么生气,“哥靠的是真才实学就行,别人的事咱也管不着。”
七郎也不再言语,坐下和陈果儿一块吃饭。
陈果儿又把黄春生的话说了一遍,“我也觉得哥去别的镇上考比较好。”
陈果儿不知道孙亭长会不会动手,什么时候动手,又是怎么动手。
但是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陈果儿不忍心七郎这么用功却平白丢了前途。
七郎摇头,“虽说只是童生试,但是县衙门也会派人来监考,孙亭长想使坏也没机会。”
他还是想在锦阳镇考。
七郎生在这,长在这,对于他来讲,谢家窝铺才是他的家。
因为生活条件所限,念书的人并不多,而真正能考中的更是少之又少,一旦考中了就是光耀门楣。
到时候衙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