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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星夜赶来,却也没看出七郎的卷子有什么不妥之处,陈果儿众人也都面面相觑。
这时候,李二狗和小成子也找了文老先生来,两人一边一个,几乎是架着中间的文老先生进了屋。
文老先生年逾花甲,满头华发霜染过半,在家里正熟睡着就被李二狗和小成子叫来,因此身上的衣服连扣子都没扣好。
文老先生年纪大了,走路都颤颤巍巍的,李二狗和小成子扶着他坐下,老人家大口大口的喘气。
陈志义等人赶紧跟文老先生告罪,“俺们也不想大半夜把先生折腾来,实在是有急事,先生千万别见怪。”
文老先生摆了摆手,“无妨,老朽也听说了令郎突逢厄难,人之常情,何来怪罪一说。只是老朽上了年纪,腿脚不便,容老朽喘口气。”
李氏又赶紧端过茶水,让文老先生喝了。
片刻之后,文老先生才换过这口气来,这时候也才注意到赵九。
赵九一身华服,器宇轩昂,端看气场就不是寻常百姓。
文老先生家就住在镇上,距离陈果儿家的铺子并不远,平时偶尔也会到仙客来吃早点,因此有些事情也听说过。
眼下见到赵九器宇不凡,再联合他的年纪,略作猜想就认出来他是谁了,赶紧站起来抱拳拱手。
“想必这位就是镇北大将军了,老朽这厢有礼。”文老先生道。
对方是老先生,赵九也很客气的回礼,说不要客气。
有赵九在,文老先生不敢坐下,还是众人再三劝说才坐下来。
赵九又把七郎的卷子给了文老先生,让他帮忙看看。
文老先生算是老学究了,看了半晌七郎的卷子,心中觉得此子文章写的倒还过的去,只是这字迹实在难以入目。
很多字都缺横少竖的,他也是一边看一边猜,才琢磨出个大概。
“文章没有任何问题,只是若是要找错处倒也不难……”说着文老先生指出两处错处来,“这些前后文看似很连贯,也没有问题,但是单独拿出来倒也可以做点文章。”
文老先生曾经也做过师爷,对于这种事也算是手到擒来,很快就找出了当中的纰漏。
赵九顺着文老先生所指之处看过去,开始文老先生没说之前,他也没觉出有什么不妥,现在看来倒也有可能是孙亭长指认七郎“犯罪”的证据。
七郎初入学堂,在一些措辞上手法不熟练,也因此随随便便就能找出不足之处。这些东西看似寻常,但要抓住某一点从而大做文章,倒也不是不可能。
问题找出来了,接下来就是研究解决的方案。
这里已经没有文老先生的事了,他站起来告辞。
陈果儿一家自然是千恩万谢,陈果儿拿出十两银子,又让李二狗和小成子把老先生送回去,回来看到赵九正在看着桌上的卷子。
陈果儿顿时脸一红,倒不是害羞,而是她的字太丑了,偷瞄着赵九微勾的唇角,估计他一定在心里笑话她呐。
赵九这时候也正好抬起头,冰魄似的眸子看着陈果儿,问她可有什么想法?
陈果儿也收回了心神,定定的看着桌上的卷子,既然孙亭长在卷子上做文章,那他们也可以。
“我听说孙亭长也是两榜进士出身,他以前也写过不少诗集,要是能找到的话,或许也能找出点错处来。”陈果儿道。
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当然这只是陈果儿的想法,具体操作上没有那么简单,首先孙亭长来到锦阳镇的时间很短,也来不及出诗集。
要是时间充裕的话,倒是可以去京城找找,只是他们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
赵九薄唇微勾,陈果儿的想法倒是跟他不谋而合。
以赵九的官衔,自然可以直接把孙亭长拿下,放出七郎。
只是这样一来就涉嫌他以权谋私,而七郎的事就再也洗不干净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孙亭长亲口承认他误判了冤假错案。
赵九抬手叫进来六子,让他去找孙亭长的诗集,而且必须在天亮前找到。
六子领命离去。
屋子里只剩下陈果儿一家和赵九。
“九爷大老远的赶来,还没吃饭吧,俺这就做点去。”李氏道。
赵九星夜兼程,一路快马加鞭,的确到现在水米未进,闻言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夫人了。”
李氏说着把陈莲儿也叫出去,跟她一块做饭。
虽然是在铺子里,可这会都后半夜了,伙计们也早就歇下了,李氏不想麻烦别人。
回头看到陈志义还杵在那,扯了下他的衣襟,“她爹,帮俺抱柴禾。”
陈志义愣了下,随即看到李氏朝赵九和陈果儿那边递了个眼色,也立即明白过来,跟赵九说了声就跟着李氏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陈果儿和赵九两个人。
“九爷喝茶。”陈果儿亲手给赵九倒了杯茶,又问他困不困,要不要去睡会。
赵九摆手,说无妨,眼看着陈果儿一家子都担心的睡不着觉,他也没心思休息。
“六子还要一会才回,你且去睡会,一有消息我会告知你。”赵九看着陈果儿眼下的淤青,让她先去睡会。
陈果儿摇头,她现在满心都是七郎的事,又哪里睡得着?
“你哥那里尽管放心,我来之前已经派人前去照料,他不会有事。”赵九淡淡的道。
其实赵九在来之前已经先去了一趟大牢,本来是想把七郎接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