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都走了,清月咋办?”刘清月几年前已经出嫁了,婆家同在云山县,想到全家都搬迁至皇城,只把刘清月一人留下来,也距离这么远,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见到,肖氏便一阵难受,还有担心。
娘家人离得远,清月被妻家欺负了,都没人给他撑腰。
秦氏闻言,也跟着愁了起来,他是真心疼这个唯一的孙子,对这个孙子有时候甚至比孙女还要疼宠, “要不这样吧,让她带着清月跟咱们一起搬到皇城,让耀姐儿给清月他妻主寻个差事,咱们再给她们买个小宅子,或者让她们小妻夫俩住到咱们家也成啊,反正皇上赐下了两处大宅子,肯定住得下。”皇上赏赐刘家俩姐妹的宅子是相连在一起的,中间只隔了一道墙。
“行了,你们这些夫道人家就是爱操心,咱们虽然离开了,但是别忘了叶家还在这里呢,七郎跟咱们家关系,而且他又那么疼爱清月,不会不管他的。”刘老师傅不是不疼刘清月,若是不疼的话,当初也不会因为倾家荡产的给他看病了,只是因为这里还有叶家一家子在,所以她才一点都不担心。
听了刘老师傅的话,秦氏和肖氏这才想起刘氏和叶景依,终于有了笑模样,“对对对,我咋就把七郎给忘了呢。”只是说到这里,秦氏想起什么,脸色又有些难受了起来,“有七郎在,倒是不用担心清月在妻家受委屈了,可是我们也不能时常见面了,我看还是让清月和他妻主一起带上皇城吧,这有耀姐儿给帮着找差事,英娘肯定会答应的。 ”现如今虽然也不时常见面,但是一个月刘清月总会回刘家看望秦氏一两回,有时秦氏也会让人去接他回刘家说说话,若是长时间不见孙子,还不得想死他。
“说什么傻话呢。嫁出去的儿子波出去的水,现在清月已经嫁到王家,就是王家的人了,咱们哪能这么做。没这个理儿。”虽然刘老师傅对这个提议也很心动,但是,还是理智的拒绝了。一方面是王家一家在云山县过得好好的,也不见得愿意抛下家里的生意,千里迢迢的离开家投靠夫郎娘家。王家又不是过不下去了;二来,是不想给孙女惹麻烦,毕竟孙女才当官没几天呢,在朝中根基浅,说不得现在还没有正式上任呢,这时候就急巴巴的给家里的亲戚安排差事,肯定让人说道,而且还不知道成不成呢。再则说,王家家里是商家,英娘虽然识字。但是也只是识字,根本就没什么才学,就算耀姐儿硬是给她弄了个一官半职的,也不见得做得好,到时候出了啥差错,还不得牵连到耀姐儿,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歇了这心思呢。此时刘老师傅有些后悔,给孙子找了个商家媳,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毕竟王家待自己的孙子还是很不错的。虽然这也有点是看在刘家有叶家这门亲戚,又关系紧密的份上。不过王礼英对孙子确实是真心实意的。这点让刘老师傅最为满意。
刘家的宅子三天不到的时间就卖出去了,宅子卖出去的第二天,刘家一大家子便收拾好行禳出发了。刘清月一家终是没有同行。
不舍的看着刘家一行人坐着马车缓缓的出了城门口。刘清月不自禁的红了起来,水珠在眼眶中转了转,还是没忍住,落了下来。
站在他身边的妻主王礼英长臂搂过他的肩膀,轻声安慰:“好了,别难受了。二姐也快成亲了,到时候咱们也要到皇城去贺喜,不就可以再见了,到时候,咱们就在皇城多待些时日就是了。”
闻言,刘清月这才破泣为笑,“这可是你说的。”
“是是,是我说的。”王礼英有些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夫郎,好言笑道。
王礼英低首拥着刘清月转身上了自家的马车,不一会儿也离开了。
一眨眼间几个月过去了,明天就到了叶景依迎亲的日子了。
刘家一家早就在几个月前进皇城安顿了下来。住的自然是刘金耀和刘金书俩人的宅子,两人的宅子只隔了一道墙,为了方便,两人把宅子中间的那道墙给拆了,变成了一个宅子。这样看起来宅子更大了,一大家子人住着也宽蔽了许多,不用挤挤挨挨的。
一大早的,刘金耀和刘金书就来了紫衣爵府帮着准备明天的喜事,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毕竟亲事不是在这里办的,就算有什么需要,紫衣爵府里的下人都早早的就准备妥当了。她们二人来只不过是再次确认一下,过过场而已,谁让她们有一个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的师傅呢。
“师傅,喜服您都试过了吧,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合适的,要是有的话,可要早点说出来让绣郎赶紧改一改。”刘金耀提醒着道。
虽然不在皇城拜堂,但是迎亲那天还是要穿上喜服的。
不待叶景依回答,刘金耀又接着说道:“对了师傅,明日我们一家子就与你一同上路回云山县。”本来已经说好了,刘家一家提前两天先回去的,后来出了一些意外,便耽搁了。
叶景依也没有问原因,只是点头同意。
“师傅,您怎么都不问问我娘她们怎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的?”见师傅听了这话,依然一副淡定的模样,刘金耀佩服极了,难道师傅一点都没有好奇心的吗?要是她,早就憋不住问了。
“问不问,你都会说。”叶景依对这个徒弟还是很了解的。
听了这话,刘金耀有些哑口,一旁的刘金书‘噗哧’一声笑开了,也不等刘金耀开口,自己先出声解释了起来:“师傅,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