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哭喊,撕心裂肺,挣扎也更加剧烈,她哪里肯乖乖听话,哪里肯吃那条断臂人肉?
疯子;
这群疯子!
但女孩的拼命挣扎哭喊,注定徒劳无用,因吵闹燥耳瞬间就激起了关铁柱老婆的怒气,狠而有力的巴掌呼啸扇来,重重打在女孩妆容精致的侧脸上,更狠狠打断了她的救命声。
五指红印,清晰浮现,这巴掌把她给打蒙了!
“对不起……”
“是妈妈不好……”
“有没有打疼了你啊?”
关铁柱老婆疯疯癫癫的摩挲女孩侧脸,很是自责心疼又道:“芹芹啊,你就乖一点好不好?爸妈知道爸妈有不对的地方,但你这孩子也太任性了,我们生是关家沟的人,死是关家沟的鬼,这是命运注定的!……只要你肯乖乖的,爸妈什么都依你,好不好?”
滚烫热泪滑落脸颊,女孩闭眼抽泣不止。
感受着粗糙手掌的抚摸,她浑身都在痛苦的剧烈颤抖,痛苦的无声嘶鸣,但她却不敢再有任何表示反应,更不敢再反对面前的“妈妈”。
关芹?
关芹是谁?
她并不是关芹,她真的不是关芹啊!
但不论女孩如何否认,注定了都毫无作用,甚至还会招致更为残忍的对待,相比其他人这位“妈妈”还要属最和善的一位了。
“快尝尝,很香呢……”
“张嘴,啊……”
“嫌烫吗?”
关铁柱老婆仔细的轻轻的吹了吹手中撕下的一块人肉,而后才又递到了女孩的嘴边,女孩本能地扭过脸去,抗拒不肯吃,关铁柱老婆顿时便脸色一沉,女孩见此不情不愿的哭着张大嘴巴,终究还是吃下了从断臂撕下的人肉。
很糯;
但很猩很涩;
肉被煮的很烂,不至于嚼着费劲,可令人作呕的味道在胃部不停翻腾,女孩险些没有当场吐了出来,费好大劲才终于咽下。
关铁柱老婆见此不由得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她憨厚的笑着,不带一点心机,她神态扭捏的扯下断指,塞进自己口中咀嚼,看她模样似乎手指味道吃起来很香呢!
她……
无疑是一个可怜女人!
痛失女儿的她,变得疯癫无措,以至于将一个陌生人认作了女儿,若换做另一番场景,这份母爱足以惹人同情,但此时此刻看着正在吃人肉的她,却让人浮不起半分同情怜悯,只觉得甚是诡异。
被绑在床上的女孩自不会接受这种畸形的母爱,更何况还是没来由的母爱。
一整条煮熟的断臂人肉女孩只吃了寥寥几口,大半都被关铁柱老婆吃下了肚子,指关节人骨随意丢在地上,关铁柱老婆用衣服擦了擦油乎乎的双手,又喂女孩儿喝水,看她心满意足的模样,就好像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着什么可怕的事情。
终于,诡异的进餐完毕。
关铁柱老婆离开了家中赶去帮忙做活,过了很久,紧锁房门再度打开,走进了二人身影。
女孩见她们并不是本地村民,立即像是看到了救星般,情急的呜呜哭喊呼救,期盼的眼神、可怜的目光、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的希望,令女孩激动而兴奋。
“她也是吗?”男人问。
男孩点头:“是的。”
听到确定回答,男人不由得沉默下来,神情一时变得复杂难言,对视着女孩的殷切求救目光更添了几分冷漠。
犹豫过罢,男人走上前解开绑在她嘴里的布条。
“救命,救命……”
“求求你们救救我……”
“这里的人都是疯子,他们杀人,他们还吃人,求你们救我离开这里,求求你们了……”
女孩哭诉着求救,泪花犹如雨下。
“我能问你几件事吗?”男人无动于衷道。
女孩情急怒道:“问什么?你们赶快解开我,救我离开这里啊!等会要是被他们发觉了,你们也会被那群疯子给杀了的!……快解开我,救我出去……”
男人摇摇头,拒绝了女孩的救命请求。
他要问事,要确定几件事。
第一,你们这些团伙干走私毒品的勾当,已经干了多久?
女孩顿时骇然瞪大眼睛。
第二,康定山附近河流水域,是被你们的毒品加工厂污染的吧?
女孩面露惊恐,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第三,你杀了多少人?
女孩神情一时有些慌张,她望着面前的男人,望着陆乔木,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嗓门怒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从没有杀过人,你们快解开我,放我出去!”
“前年4月18号,你们的工厂发生火拼爆炸,你们干脆利落的毁尸灭迹,择地重新建厂,对吗?”
“前年11月6号,你借美色上位,并杀了你们的头目,对吗?”
“去年3月24号,你们走私中被山里村民撞见,于是杀人灭口,对吗?”
“去年……”
一连串的时间、地点、事件,事无巨细的从小矮子男孩口中道出,被绑在床上的女孩听得俏脸苍白,却愣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这些,还都是已知的事情。
至于未知的那些,以及他们团伙所造成的影响,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如今陷落康定山关家沟,也可谓是报应不爽,曾经他们贪婪的吸食着人血馒头,如今他们也活该被当作人血馒头,被关家沟的村民拿来当肉吃,这是因果循环的报应!
“陆乔木……”
“作恶者为恶反噬,现在你还想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