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玉吃过饭又陪阿欢聊了会,看阿欢一直沉默寡言,郁郁的样子,周礼玉有些失落,觉得自己留下了也没用,只好道别。周礼玉走后,阿欢越来越心慌,又拿出手机给黑老大打电话,打不通。阿欢越来越焦急,小栗子感受到阿欢不安的情绪,强忍着困意,一直安静呆在阿欢身边,小手拉着阿欢的手,轻轻揉捏。
以前黑老大也会有这样的情况,但是没有这么久过。阿欢让张妈拿来电话本,给小七打电话,通了,阿欢屏住呼吸,等遥远的另一边向自己传递信息。“阿欢姐?”“小七。”阿欢的声音有些哽咽,思绪有些乱,语句有些组织不好,“那个,见司,黑老大,你和他在一起吗?”小七看了眼躺在病床上刚刚清醒的黑老大,调整语气,尽量显得坚定,“在。”“我给他打电话,一直打不通,能让我给他说几句话吗?”“黑哥一天一夜没睡,这会儿刚睡着。”“那好吧,他没事就好。”“等黑哥醒了我让他给你回电话。”“不用了,你别告诉他,我就是有些担心,想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要过几天。”“好。”“时间不早了,阿欢姐你也早点休息吧。”“那我挂了,你们在外面注意安全。”“我知道了阿欢姐。”阿欢挂断电话,明明应该松一口气,可是眼皮老跳,心慌的很。感觉到自己手臂一沉,才发现小栗子已经趴在自己身上睡着了。抱小栗子躺倒,自己也躺着,望天花板,既然小七接着电话说没事,那应该也没什么大事吧,自己在这里想这么多也没用,耐心等黑老大回来吧。
阿欢又开始无奈叹气,她发现认识黑老大之后,总是在不安中度过。每个人对安全感的定义不同,不是自给自足的人就不需要别人给的安全感,如果两个人注定要在一起,安全感应该是相互的吧。黑老大给过阿欢安全感,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承诺,还是没有实现的愿望。阿欢没有计较得失,她计较的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陪在她身边,只怕黑老大永远没办法做到。
阿欢抱一抱身边的小栗子,汲取一些安慰,什么时候黑老大能向小栗子一样粘着她就好了。还是小孩子好,要的简单,烦恼哭过就忘,十万个为什么,是大人才会想的事。
早上醒来,阿欢拍拍自己的脸颊,打起精神,勾起嘴角,拉小栗子去上学。明天就是星期天了,黑老大也不在,阿欢想带着小栗子去玩。应该去游乐场,阿欢自己好像都没去过,还要给小栗子买玩具,买衣服。顺便回趟原县,上次来的匆忙,有些东西落下没带。
一开始去游乐园玩,买玩具的时候小栗子一直都很兴奋,完全不再是以前沉闷着脸的小老头了,但当阿欢提出来要去原县,小栗子一个劲的不配合,哭闹耍赖。阿欢本来心情不太好,小栗子一直哭闹,哄了一个多小时,实在没耐心,在一旁不说话,最后小栗子墨迹到阿欢面前,一副就要被抛弃的样子,“那你以后还去看我吗?”阿欢“?”“你真的不要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