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月山,七星峰,掌门练功房内。
“父亲,我说多少遍你才相信,我确实没有指使大哥、三弟去找张雨娇的麻烦;虽然,对立她为首座弟子,我心中有些不服,我自信,从修为、能力、才干上都不逊于她;立别人为首座也就算了,毕竟我虽是你儿子,但不一定是最优秀的弟子,身为‘执法堂’的一份子,这点心胸我还是有的。”
“可立她,您就不怕被别人说闲话;说你被私欲冲昏头脑,以权谋私——她不就是想给您当小妾吗?”一英挺的金丹同父亲辩驳着说道。
“剑杰,你知道父亲为什么会当上掌门吗?”
被称为父亲的中年金丹,俊雅无比;并没有回答儿子的质问,反而提出了新问题。
“当然知道。”
被称为剑杰的金丹自豪地说起来。
“父亲身俱金、火、风三系灵根,不到二十岁就筑基成功,是我‘韩月派’第一天才,同时又是我韩月派‘隐宗’的炼符、炼器大师,且为人公正,宽厚,勤恳,是我韩月几千弟子的楷模;对宗门贡献巨大,与其他六派交往密切……”
剑杰滔滔不绝地说着,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剑杰,你觉得你师伯那一点比不上为父?”
掌门父亲打断了儿子的话,又提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问题。
“这——”
剑杰有些语塞。
“师伯是十九代掌门之子,除了好倚老卖老,占些小便宜外,还真说不出些什么。”
“那是‘自污’,那是为给我这个掌门创造形象,令我可以更加服众!”
掌门父亲有些激动,驳斥着儿子无知的话语。
“当年,你师祖就预立你师伯为首座弟子,你师伯当时在莽城与大楚对峙,连发了九道灵符,坚辞不受;他为宗门长远考虑,认为我更适合做下一任掌门;继承宗门的传承。”
“论对宗门的贡献,为父与你师伯相差甚远,论潜质,我更加是自叹不如!”
“不已功过论成败,我韩月需要的是具备整体大局观和将韩月带入未来之人。”
“这也正是我‘韩月派’,从三千年前一个默默无闻的三流小宗,到现在跻身七大门派,成为最富有门派的真正奥秘所在。”掌门父亲言语有些激动。
“重贤不重亲,这样我韩月才能屹立不倒!”
剑杰沉默无声。
“这三千年来,有多少曾经名噪一时的门派、家族毁于内斗之手?他们难道不想延续辉煌,长久发展?可往往是自毁前途;皆因缺乏公心、私欲太重!”父亲谆谆教导。
“你知道‘完美金丹’吗?”
父亲继续开口问向儿子。
“知道,那可是超然的存在,据说是‘灭绝神雷’后‘天赐’的产物,不但可越级挑战,还可轻易地战而胜之。”儿子的语气充满向往。
“雨娇就是,她现在是金丹一层圆满。”父亲观察着已是金丹三层儿子的变化。
“什么?”
剑杰张大了嘴巴。
“你现在也身在‘执法堂’,是核心弟子,告诉你,也晓得分寸。”
父亲接着说道。
“雨娇也是金、火、风三系灵根,我们‘韩月琅’中,绝大多数的高、中、低级的灵器和灵符都是她一手炼制的。”
剑杰无声,对于雨娇的贡献也为之折服;对于父亲和宗门的决定,在慢慢地接受之中。
“你知道你的两个结拜兄弟是怎么死的吗?”父亲继续问道。
剑杰略一沉吟,开口回答。
“听说三弟是被一个叫张岳的人,偷袭致死,大哥则是因为‘走火入魔’。”
剑杰模糊地说着。
“这是你义兄许杰,留给你的玉简。”
父亲将一块玉简递给剑杰。
剑杰看完玉简后,陷入沉思。
父亲又取出一方玉简。
“这是你王峰师叔,汇报情况的玉简,里边详细记录了前因后果。”
剑杰接过玉简,少倾,泪水流下脸庞。
“大哥、三弟是我害了你们,我不该在你们面前发牢骚啊!张岳,我定要与你一战,不死不休。”
“剑杰,有人在你面前诋毁、侮辱为父,你会如何?”
父亲严厉地问道。
“搏而杀之。”
剑杰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张岳面对侮辱自己亲人者,以筑基二层,挑战金丹;以四百万财富,博弈三十几万的对手,交战百合,那有偷袭之说;倒是那刘杰不够磊落,不打招呼,就贸然出手,双方公平对战之下,搏而杀之,有何不可?”
“你义兄分明是,以大欺小,颠倒黑白,才引起公愤;被众人骂的无地自容、走火入魔;他神志丧失,欲击杀众人,张岳除之,何错之有?”
“剑杰呀,自幼为父就以忠义授你,你要懂是非,明道理......”
父亲语重心长地劝慰着陷入迷途的儿子。
父子相对,沉默无声。
激动、焦躁的剑杰渐渐地平静下来。
“父亲,你说这些我都懂,可我就是过不了心里这道坎儿。”
父亲深深地点着头。
“我儿非薄情寡义之人,我心甚慰;但你没有看到事情的本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又是谁?为什么会出现此种结局?”
父亲又开始抽丝剥茧,层层深入。
“坚持是一种美德,但回避现实,一味地偏执,却是钻到了牛角尖儿里,会形成了另一种形式的‘心魔’桎梏。”
剑杰浑身一震,醍醐灌顶;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