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明末好国舅>169、言者无罪

看着姚宗文等人在朝堂上主动自首澄清,原本心里忐忑的熊廷弼,暗笑不断,这下子恐怕再没人能在他起复辽东经略的位置上,有正经理由,指手画脚反对了吧。

这就是方从哲留下的后手,让东林党人根本难以把控的逆转,东林党人想用熊廷弼身上的大罪,针对熊廷弼,让他不能起复。

可惜,这消息却让方从哲知道了,而且方从哲为了不让东林党人察觉他的意图,直到今天才让姚宗文等人出面自首,还熊廷弼无罪。

姚宗文等人,事前一封关于此事的奏疏,都没有向朱由校送过,为的就是怕奏疏送进宫,被东林党人的亲信司礼监秉笔太监王安看到,所以他们这次朝会上的图片袭击,可谓是彻彻底底的摆了朝堂上的东林党人一道。

殿首,朱由校听到姚宗文等人的自首言语,当下大喜。

不过,这事毕竟涉及到构陷朝廷命官,他自然不能装的很高兴,而是压制住心里的高兴劲,言语冰冷道:“卿等所言,可是真的?”

闻言,殿下的姚宗文等人,连忙行礼,作惶恐状道:“臣等那时都是受了辽东流言所害,方铸成大错,今日所说,句句属实,绝不敢在陛下面前有一句假话。”

这话一出,那边叶向高当即指着姚宗文等人,愤怒大喊道:“住口!谎话连篇之辈,竟敢在朝堂之上,当着陛下和朝廷百官的面撒谎。你们老实说,你们是不是受了熊廷弼什么好处?前后这才几个月,就把当初dàn hé熊廷弼的罪名,全部推翻,矢口否认。”

说完,叶向高转身向朱由校行礼道:“启禀陛下,老臣以为,当将这几个口中没有一句实话的家伙,即刻令有司将他们下狱,好好审问一番,看看他们到底和熊廷弼之间有什么勾结,方可再定论今日之事!”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眼看着局势要因为姚宗文这几个dàn hé熊廷弼的人自己翻案而失控,他们东林党人将失去最大的阻止熊廷弼起复的筹码,叶向高再也撑不住以往面不改色的样子,直接决定用他首辅的身份,直接向皇帝强硬施压。

其他东林党人闻言,也是跟着向朱由校行礼道:“叶阁老所言有理,请陛下慎查之!”

大殿里,又是一番整齐有致的大喊声,这声势,一般人听了,都得被东林党人的“众正盈朝”给震住。

而这套路,东林党人已经玩得非常习惯了,既然姚宗文等人要帮熊廷弼洗白,那他们就毫不客气的连姚宗文等人都一起说成黑的。

毕竟,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熊廷弼的罪名永远洗不掉。

至于姚宗文、魏应嘉等原先和他们站在同一战线,把熊廷弼从辽东经略位置上,赶下来的那五人,既然现在摆了东林一道,那就别怪东林反过来对付他们了。

只是,很显然,东林党人会倒打一耙,姚宗文等人既然听了方从哲指使反水,自然也早准备了应对东林党反击,自己脱身的办法。

就听得,身为御史的冯三元辩解道:“回禀陛下,自古言者无罪,我太祖高皇帝立国以来,更是广开言路,不致使为小人蒙蔽圣聪,当初我等言官风闻辽东密事,担忧边事,这才上书dàn hé熊廷弼。今日,若查我等言官风闻密奏之举,敢问他日还有何人敢上奏言路?若因此,致使陛下圣聪为小人蒙蔽,则恐有祸国之忧,臣请陛下三思。”

说完,冯三元转头又对以叶向高为首的一众东林官员问道:“诸位大人此番要查我等为熊廷弼翻案辩护之举,那我是不是也可以上奏陛下,查一查当初谏言举荐袁应泰代替熊廷弼的那些人,看看他们与那罪臣袁应泰之间,在袁应泰为辽东经略一事上,有没有勾结呢?”

这话,冯三元说得掷地有声,完全就是高举言官进言无罪的大旗,任他们东林党人怎么dàn hé,就是拿着这个大明制度的大杀器去反击。

而听了这话的东林党人,却是直接陷入沉默,虽然他们想要反驳,但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因为,若是他们敢反驳大明的言官制度,反驳言官风闻密奏有罪,那无异于将他们和整个大明的言官群体推向了对立面。

而且言路可是党争的利器,如今的东林党人,可是霸占了不少言官的位置,为的就是一旦对付其他人,就利用言路,将对方dàn hé的十恶不赦,从而赶出朝堂。

倘若他们怀疑言官,那不就是否认他们自己,甚至于若是闹得大了,导致他们风闻密奏的权利受到制约,那可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东林党人不傻,不会丢了他们为了对抗其他党派,千辛万苦熬到今天,才建立起来的言路优势的。

看着殿下集体失声的东林党人,朱由校自己心里都觉得好笑,以往最爱耍嘴皮子,没有实际事例证明,就各种编撰幻想,利用言路dàn hé其他人的东林党人,在面对涉及到他们在政治上至关重要的言路时,竟然这么憋屈,看着就让朱由校解气。

要是自己受东林党人威逼时,有忠心的臣子在朝堂上为自己辩解出气,让东林党人无话可说,那该多好啊……心里面,朱由校默默期盼着。

“叶卿,朕虽年幼,读书不及尔等,但也知晓古人有言曰:‘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

朱由校正声对叶向高道:“正如冯卿所言,太祖高皇帝广开言路,是因为怕久在深宫之中,不知宫外事情,导致时间久了,被小人蒙蔽,所以冯卿、张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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