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操练之声不绝,张璟和马纯儿说了话便决定去看看。
由着马纯儿服侍穿衣,张璟留她在帐篷里休息,便出了帐篷,打算看看御马监的操练情况。
谁知,刚出帐篷,便看到刘应坤、胡良辅和汪大海三人,正守在帐篷外面。
“呦呵,三位公公这么早啊!”张璟对三人笑嘻嘻道。
“国舅爷为皇爷操劳,日理万机,竟然也这么早起来,实在不应该,应该多睡一会儿,养养体力才是。”刘应坤听后立即回道。
汪大海和胡良辅听到刘应坤的话,顿时心里暗骂刘应坤无耻,虚伪,这太阳都快晒屁股了,竟然还说天气早,亏他能昧着良心说出来的。
张璟看了眼阳光大照的太阳,而后脸不红,心不跳的回道:“刘公公所言极是。不过为陛下尽忠,这都是应该的。”
“国舅爷真我大明楷模,我们都应该学习!”刘应坤笑道。
一旁,汪大海和胡良辅也跟着附和着,当然心里面,他们也是忍不住大骂刘应坤会拍马。
有三人作陪,张璟认真的看了御马监兵卒操练的过程,不断赞道他们果真是精锐之师。
只见得,穿着与大明其他军队不同的御马监禁军,无论步骑,训练之时都是一副虎狼模样,端得是一支劲旅。
“这御马监真是多亏三位公公,不然如何能练得出这般规模的精锐?”张璟连连赞叹道。
“国舅爷说笑了,能练出这些兵马,完全是皇爷的功劳,若非皇爷信任,我们也练不出这些兵马。”刘应坤、胡良辅和汪大海互相相视一眼,然后由御马监的老大刘应坤出言,回了张璟的话。
“对!对!对!这一切都是陛下的功劳,是我说岔了。”听到刘应坤所说,张璟也是改口,拍起了根本不在这的朱由校的马屁。
有时候,张璟也是觉得他是不是入了大明的官场,也和那些加入东林党的官员一样,把这种恭维皇帝的习气,也都学了出来。
这般把皇帝和御马监吹捧过后,张璟也是知道他该办正事了,便开口道:“陛下给我的圣旨,想来刘公公和胡公公都看过了,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调兵离开呢?”
“既是陛下旨意,国舅爷自然随时可调兵,御马监所属兵马,任由国舅爷挑选。”刘应坤回道。
昨晚,在安排好张璟过夜留宿后,刘应坤和胡良辅就研究过了张璟那道程序上有些简略的圣旨真假。
结果,二人和汪大海一样,也没发现什么漏洞,不过,他们也没完全信汪大海派人去宫里打听的消息。
毕竟,调兵一事非同小可,若是出了差池,那就形同谋反,即使他们是被骗的,那也脱不开干系,所以他们如果不派自己的人去问个清楚,心里不踏实。
故而,一大早,二人便暗中各派自己的亲信去宫里找熟人打听。
作为御马监的老大,刘应坤自然在内廷司礼监有人,虽然司礼监和御马监是内廷的一文一武,互相是对头关系,但那也是在内廷这个部门而言,除开部门的因素,二者之间很多太监都有不错的私交,所以刘应坤很快便确定的事情的真实性。
至于胡良辅,虽然他资历人脉比刘应坤这老太监少,但毕竟和皇帝身边的熟人李进忠有交情,直接派人去他府里问话,不就把事情打听清楚了?
结果自然没问题,甚至于通过问司礼监的熟人,刘应坤和胡良辅这两个御马监的一、二把手,却是比他们之前更加明白皇帝对张璟的看重。
刘应坤此时的心里,已经后悔昨晚听胡良辅的话,让他白白沾了送女给国舅爷侍寝的光了,他可不信,早被胡良辅忽悠的马纯儿,会说在国舅爷面前说他和汪大海的好话,恐怕,马纯儿吹得枕头风,都是关于他胡良辅的,毕竟马纯儿她哥可是胡良辅名下的人。
当然,刘应坤也知道他这话不对,终究,他不经常去京师城里和宫里,甚至皇帝大婚,他们御马监也只是在城外接受皇帝派来的使者犒军而已,对于这段时间里,京师的事情了解不多,虽然听说过朱由校对张璟器重,但也因为张璟外戚的身份,没有太过重视,所以昨夜刘应坤才会迟疑,致使这巴结的头功给胡良辅钻了空子。
想到这里,刘应坤真是肠子都悔青了,不然的话,要是他抢先的话,或许在海户里找不出比马纯儿漂亮的女的,但模样也不会差得,要是当时他手里有人,何至于让胡良辅献美?
终究,在这御马监,老大是他这个掌印太监刘应坤,他说什么,胡良辅也得听命。
失策啊!失策……
刘应坤心里不断后悔,同时也促使他决定,之后一定全力配合张璟,好让皇爷想起他这个老太监。
说实话,刘应坤已经老了,按理来说这年龄也要到在御马监退休的年纪,毕竟,御马监是掌兵的,皇帝肯定更愿意让年轻的太监掌御马监,而且这种到年龄就轮换御马监太监,也可以有效的保证御马监的禁军不会完全听令一人,最终出现当初曹吉祥叛乱的事情。
毕竟,曹吉祥当初叛乱,虽然大部分御马监兵卒未跟随,但那也是因为消息提前泄漏的缘故。
而且,最终,还是有一部分人明知道是叛乱,还跟曹吉祥谋反,其中原因,自然就是曹吉祥掌权太久了,甚至早就靠着“夺门之变”的从龙之功,带领御马监的兵马富贵了,这也无怪乎那些人明知谋反还铤而走险了。
所以,刘应坤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