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维栋这一声喊叫,也是惊动了张璟。
毕竟,应该不会那么巧,张璟要找韩公公,刚好王维栋今天在六必居又撞到一个韩公公,这二人应该是同一个人才对。
想来,王维栋应该和那韩彪认识,想到这里,张璟不由得对王秀莲那个老宫女的心眼又多了几分重视,恐怕那女人也是怕自己糊弄她,这才让认识王维栋的韩彪和他接头的。
若是张璟没救出王维栋,或者用其他人代替王维栋骗他们,王秀莲也能够第一时间知道。
王维栋叫喊之后,便向六必居店铺一角跑去,张璟顺着声音望去,就见几个太监正在那六必居专门给客人休息的椅子上谈话。
而随着王维栋那声叫喊,坐在太监中间,正喝茶的一个中年太监,也是忽然放下手中茶碗,诧异的往王维栋这里看来。
“维栋!”那中年太监见到王维栋,也是跟着惊讶喊道。
“韩公公!”王维栋又喊道,而后高兴的去韩彪那里。
见此,张璟已经确定这人定然就是王秀莲让他见的韩彪,只是,不知道这人和王秀莲什么关系,能成为王秀莲和宫外联系的中间人。
两人一番言语,韩彪问了王维栋怎么从顺天府大牢里脱身之类的话,而王维栋解释后,便带着韩彪往张璟这里走来。
“这就是那把我从大牢里流出来的人,韩公公!”王维栋指着张璟,对韩彪道,
话语里,王维栋并未说明张璟身份,他想让韩彪这个宫里有身份的人,为他证明张璟的身份。
不过,韩彪也没让王维栋失望,只见,韩彪见到张璟后,像是不敢相信一样,又认真的看了几眼张璟,这才有些惊讶的试探的问了一句道:“国舅爷?”
“嗯!你认识我?”闻言,张璟笑着反问道。
韩彪一听,连忙行礼道:“小人韩彪,是内廷酒醋面局负责宫外采买的,当初帝后大婚时,有幸在宫里见过国舅爷。”
“原来是这样!”张璟点了点头道。
“维栋!快,见过国舅爷!”见张璟承认身份,韩彪只以为王维栋还不清楚张璟的身份,连忙拉着王维栋,让他行礼。
“见过国舅爷!”王维栋十分敷衍的行了一礼,而后又说道:“没想到,你还真是国舅爷!”
有了信任的韩彪作证,王维栋这下子也是彻底相信了张璟的身份了。
“我不是还有谁是?你说你有什么东西,值得我骗你?”张璟笑着回怂了一句。
“……”王维栋闻言,无言以对。
确实,本来关在顺天府大牢,也不知道能不能出来的王维栋,哪有什么东西,值得张璟去骗他。
远处,和韩彪一起来六必居采买酱菜的其他几个太监,见到韩彪向张璟行礼后,也是顾不得在哪里喝茶偷懒了,纷纷慌忙的前来向张璟行礼。
“见过国舅爷!”
随着这几个穿着太监衣服的公公,如此一番行礼,自然惊动了六必居的店员和前来买东西的宾客。
这可让他们完全一惊,没想到张璟竟然这么大来头。
因为今天是私下见面,所以张璟只是穿的一身便服,旁人除非见过他,又怎么可能猜得出来他的身份?
当然,他们也不会怀疑那些太监是假冒的,故意骗他们张璟是国舅了,因为这些酒醋面局的太监,可是经常来六必居采买的,他们的身份也许有的宾客不知道,但是六必居的店员,可是一清二楚的。
不少宾客知道张璟身份,不想生出其他麻烦,匆匆买了东西就走了,这可苦了店员,又得照顾生意,又得分神留心张璟这里,他们可害怕张璟在自家店里出什么闪失,那样可就麻烦了。
发觉六必居店内异样,张璟知道继续待在这里不好,便让韩彪和他出去谈话。
韩彪事先可没得到王秀莲的只会,也不知道张璟群来何意,不过张璟是国舅爷,韩彪心里也存着巴结的意思,当即知会了几句他管着的太监,让他们在店里处理采买事宜,而他则随国舅爷出去一会儿。
那几个太监带着羡慕的神情,看着韩彪随张璟出去,然后又回到椅子那里喝茶。
至于六必居的采买事情,他们根本也不需要多费事,等他们带来的停在六必居后院的大车,被六必居的小厮们装满他们要的咸菜,他们清点一番,那就完事了。
若是六必居没他们监督,搞些克扣什么的,他们想来不太可能,毕竟,本来他们采购六必居,除了六必居的酱菜好,还有他们自己早和六必居在价格上玩起了猫腻。
双方可都在皇宫数万太监宫女的酱菜口粮上,拿了不少钱了,六必居哪里还会在酱菜数量这小事上克扣,要是被他们发现,就算六必居的酱菜再好,他们也不会再购买了。
这也是酒醋面局虽然在内廷里没什么权利,但油水充足,是不少没什么野心,只想过好日子的太监都想去任职的原因。
却说张璟带着韩彪,出了六必居,就上了他的马车,和韩彪闲聊,至于王维栋,张璟则让他在马车边望风,和马夫一起,不让人靠近听他们的谈话。
在马车里,张璟也是了解到韩彪和王秀莲都是山东老乡,认识不少年了,两人互相帮了不少忙,甚至在魏朝强硬“插足”前,他们还是宫里的对食夫妻了。
正是因此,韩彪才会如此帮王秀莲和王维栋相认的,毕竟王维栋也是他的小舅子不是?
不过,可惜的是王维栋不清楚韩彪和王秀莲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