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双膝,她茫然的盯着书桌。
正巧阮朗又过来了。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阮甜抬起头往门口看去。
阮朗轻咳一声,把屋子里所有的丫环都赶了出去后拿着椅子在阮甜身边坐了下来。
“大哥。”阮甜小声的唤了一声。
阮朗应了一声,神色疼爱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宝儿,哥哥没脸见你。”
阮甜不解的看着她,眸子清澈黑亮,令人心生怜惜。
“哥哥,还是找不到那人。”阮朗内疚的看着她,艰难的说道。
阮甜小脸一白,双手下意识的攥紧了自己的衣裳。
阮朗见她脸色不对,生怕她又想不开,便着急的加上了一句,“宝儿不要多想,哥哥一定会找到那人的。”
阮甜神色勉强的笑了笑,“不用了。”
阮朗愣住了。
阮甜垂下头,语调柔软,“哥哥不必找了,我,”她顿了顿,颤着声调继续说道,“我已经将那件事忘了。”
若是哥哥查到了厉王头上,按照哥哥的性子,他一定会不管不顾只为自己出气的。
要是厉王被他惹生气了,阮甜全身发寒,不敢想象那个后果。
阮朗拧眉:“可是……。”
阮甜一把抓住他的手,“哥哥就答应我,不要找了吧。”
阮朗心疼的抱住阮甜,“好,哥哥答应你。”
阮甜松口气,软糯道:“谢谢哥哥。”
阮朗摸了摸她的脑袋,敛下的眸子里满是狠厉,他一定会继续找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阮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怕自己一闭眼厉王就又摸了进来。
她伸手摸进枕头底下,确认自己放的簪子还在后,深吸口气后紧闭上了双眼,逼着自己入睡。
夏日炎热,阮甜的屋里放着冰块这才凉快了一些。
可是一觉醒来,她却发现自己被热得全身都冒出了汗,难受得很。
“绿荷。”
绿荷快步走了进来,看到阮甜被热得一头的汗后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昨晚下了雨,可是比以往都要凉快呀。
阮甜心里顿时有了一个不太好的猜想,她吩咐绿荷去准备热水后放下帷帐背过身子解下了小衣。
除了昨天傍晚的痕迹,并没有新的痕迹。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阮甜心事重重的重新系上衣带,面上疑惑不已。
厉王府。
侍卫看着自家王爷从王府外走进来,嘴边似乎挂着一丝笑意,顿时怕得双腿颤颤。
王爷这是又去了丞相府?
荣启冷瞥了他一眼,“何事?”
侍卫一惊,硬着头皮走了上去,低下头快速说道,“皇后寿辰将至,娘娘让您务必到场。”
荣启眸子微眯,玩味的嗤笑了一声,“娘娘?你去转告那个女人,你就说等她什么时候死了我再去参加。”
侍卫赶紧点头,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娘娘又送了几个美人过来。”
“哦?”荣启笑了一声,可眸子里却散发出了森冷的寒意,令人脊背发寒。
“老规矩,都扔到后山喂宝儿。”
宝儿?侍卫愣了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那条又黑又丑的大蛇?王爷什么时候有这种心情给它取名了?
荣启勾起嘴角,眸里有罕见的柔意,若是小宝贝知道自己和一条大蛇同名,她的反应一定会很得自己心意,就像她整个人一样。
阮甜的右眼皮忽然跳了几下。
“娘,你就同意吧,我是真的很想学武。”
何氏无奈的看着她,“女孩子家家的学什么武,不许学。”
若是自家女儿也学得跟郭家那丫头一样,那还嫁不嫁人了。
阮甜挫败的坐了回去,娘这边都说不通,爹那边就更不用说了。
何氏疼爱阮甜,一向都是她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可这事还真不是她一个人做得了主的。
阮战一向不喜女孩子舞刀弄枪,刀剑无眼,他们最怕的还是女儿会受伤。
阮甜猜出何氏心里所想,她真的很想说上辈子宝芸姐嫁给了太子,若是厉王造反没成功,她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但是,她什么都不能说,只能不情愿的哦了一声,和绿荷回了自己的院子。
“绿荷,我想出去玩。”
绿荷心一紧,为难的摇摇头。
府里看小姐看得紧,别说是偷跑出去玩了,就是带着侍卫出去,夫人都不放心。
“大哥呢?”
绿荷斟酌了一会儿后决定如实回答,“近日出现了几起案子,少爷一大早就出门了。”
“案子?”阮甜睁着湿软的杏眼疑惑的问,“是江洋大盗又出来了吗?”
绿荷无奈的笑了一声,“若是是江洋大盗,少爷就不会这么感兴趣了。”
阮甜来了兴致,不停的催促绿荷。
绿荷无奈之下只好如实说出,“最近有好几户人家的丫环都惨死家中,而且各个都没了脑袋和心脏,大家都说是剜心大盗。”
阮甜愣住了,表情一瞬间变得尤为难看。
绿荷以为阮甜是被吓到了,赶忙加上了两句,“小姐放心,那剜心大盗是绝对进不了丞相府的。”
阮甜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呀。”阮甜害怕的颤巍巍问道。
绿荷哭笑不得,“恶人的心思总是难猜的。”
阮甜一愣,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她也猜不中厉王的心思。
傍晚的时候,阮朗终于回来了。
阮甜在他的院子里等得着急,一看见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