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瑨是在战场上厮杀拼命过的,自然懂得若是对敌人有一丝的同情和软弱,那就是把自己甚至同伴的命都送到敌人手上!
一想到今日见到四妹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可能会是五妹所遭遇的,叶舒瑨只觉得心里万分愤怒,连带着对叶舒琬的同情也烟消云散。
“王安!”叶舒瑨睁开眼睛,咬牙切齿道:“直接灭了陈四他们两个!”
王安虽不知道少年将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是军人,军人就是服从,二话没说,便挥剑要了陈四二人的性命,速度快到连喊一声“饶命”的机会都没有。
叶舒瑨阴沉着脸出了牢房,却见大门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和守门的护卫纠缠,定睛一看竟是二哥叶舒琮,忙让王安去领了叶舒琮进来。
“三弟!”叶舒琮一身戾气,一向风度翩翩的他此刻头发都垂了几丝下来,阴鸷道:“那人在哪?”
叶舒瑨知道他说的是陈四,便道:“二哥,那个陈四我已经处置了。”
叶舒琮狰狞道:“死,我也要鞭尸!”
叶舒瑨知道他定然是知道了叶舒琬身上发生的事,四妹是二哥的亲妹妹,感情自然更深厚,只是若他知道这是四妹咎由自取又如何?不过,叶舒瑨会这么快处置了陈四二人就是不希望这件事再牵连到五妹,连累了五妹的闺誉。
四妹已经受到了惩罚,不如就此了结。
叶舒瑨吩咐道:“王安,带二哥去。”既然二哥要发泄,就让他发泄吧,陈四这种人喂了狗也是活该。
叶舒琬喝了一碗安神的药,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可她多少次都是从梦中惊醒的,醒来时就看到陈四令人作恶的脸,对着她又是掐又是咬的,直到折磨得她晕过去才罢休。
“呵!”叶舒琬又一次惊醒,这次醒过来没有再见到陈四,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看起来简陋但还算干净的房子,叶舒琬愣了下,忽而想起这是她的家,宣武侯府。
她回来了!她终于不会再会被陈四当成畜生一样对待了!
叶舒琬将自己埋进被子里,无声地留着眼泪。
忽然外面传来了两个小丫鬟的声音。
“姐姐,你说老夫人真的要打掉四姑娘肚里的孩子吗?”
“应该是吧,如意姑娘不是亲自去煎药了吗。”
“四姑娘真可怜,好好的皇子侧妃要让给六姑娘,现在孩子还要被打掉,以后只能被关在雨荷院里孤老一生了。”
“嘘!别乱说话,要是被人听见我们就没命了!”
“哎呀,瞧我这嘴,谢谢姐姐提醒。”
“四姑娘再可怜也是主子,哪像我们一辈子只能伺候别人。”
“嘻嘻,姐姐现在可以去讨好六姑娘啊,说不定还能跟着六姑娘去皇子府里当差呢。”
“让你胡说!”
一阵嬉闹后,声音渐行渐远。叶舒琬一只手死死拽着被子,另一只手捂着肚子,她的肚子里居然有了孩子?她才刚刚来了葵水两个月,就有了孩子?她还没感受到,就要失去他了?叶舒琬心里闪过一丝失落,可转眼一想到这是陈四的孩子,只恨不得立刻就喝下落胎药。
更让她震惊的是六妹居然要代替她嫁入二皇子府!这是怎么回事?是谁的主意?二哥呢?二哥为什么没有在?没想到六妹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却暗地里抢她的皇子侧妃位置!
叶舒琬目光中闪着疯狂与记恨,她捶打着床边,喊道:“来人!来人!祖母呢?祖母在哪?二哥在哪?”
如意刚煎好了药,端着药碗走到门口就听见叶舒琬大喊大叫,忙进屋,放下药碗,上前安抚道:“四姑娘、四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叶舒琬一把抓过她,脸上透着荒唐的嬉笑:“如意,落胎药呢?快给我,给我喝!我不要这个贱种,我是皇子侧妃,怎么能有这个贱种呢!”
如意看她疯狂狰狞的样子有些害怕,想着反正老夫人也是要她喝落胎药的,既然四姑娘自己要喝,那省得她隐瞒四姑娘了,转身从方凳上端了药碗,递到叶舒琬面前,轻声道:“四姑娘,刚煎的,有些……”
如意的话还未说完,叶舒琬一把抢过药碗就直接往嘴里倒,却丝毫没有见被烫着的痛苦感。
如意惊愕地看着她,脱口吐出了最后一个字:“烫。”
叶舒琬得意地将药碗往地上一摔,只听“咣当”一声,祥云锁边瓷碗碎了一地,吓得如意一声尖叫着跳了起来。
“我是清白的了!”叶舒琬欣喜地笑着,一指如意,吩咐道:“如意,你去把祖母找来,我把贱种打掉了,我是清白的了,我还是可以嫁到二皇子府的!”
如意这会明白了,也不知道谁在四姑娘面前嚼舌根的,四姑娘什么都知道了,她、她已经疯了!如意拔腿就想跑,才转身就见到罗嬷嬷搀扶着老夫人过来了。
“琬姐儿,你这是怎么了?”陆老夫人皱着眉头道:“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叶舒琬光着脚从床上下来,踩在瓷碗的碎片上丝毫没有觉得疼,她开心得笑着,像个孩子一样天真:“祖母,我把孩子打掉了,那药我全部都喝掉了,你看,我还是清白的,对不对?”
如意看着地上留下的点点血迹,只觉得头皮发麻得厉害。
怎么让四姑娘知道了孩子的事!陆老夫人不满地瞪了如意一眼,如意只觉得有苦说不出来。
“好了,好了,琬姐儿,你快去床上躺着,祖母知道了。”陆老夫人厌恶地扫了一眼叶舒琬,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