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允珩酣畅淋漓地发泄了shòu_yù,这才心满意足地开释了宛儿。
“你这个无耻的qín_shòu!你知不知道这样做让我多恶心!”
郦允珩心里一震,耳根处发起烫来。
宛儿的话像锋利凉薄的刀子,径直刺入他的心脏,让他的热血流尽,周身陷入万劫不复的冰冷之中。
羞耻、伤痛、沮丧,交织成阴郁窒息的网,将郦允珩罩在里面,罩得他五官都变了形。
直到这时,郦允珩才警醒到:宛儿的心,其实早已远离疏远了他,将他摒弃如敝履、不屑一顾了。
不然,宛儿怎么会这么厌恶两人的亲密关系?她对他——已经是深恶痛疾了吧。
他无时无刻不在的思慕爱恋,他朝朝暮暮所怀着的美好情感,原来都只是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罢了。
郦允珩的指尖不停地颤抖,他眼眸微红,翻涌起浓烈而复杂的凌厉情绪。
“你真的以为我有多稀罕你?!”
郦允珩的嗓音低沉而沙哑,有点像锈迹斑斑的破钟,讲出的话却是极尽尖刻:
“我是看你嫁给亲兄长,日后生生地守活寡,可怜你。我郦允珩还会缺女人吗?黄花少女,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你呢?宛儿,残花败柳而已!”
宛儿抓起枕头就向郦允珩扔了过去。
郦允珩不躲不闪,视若不见。他很快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
宛儿听见门外传来沙允武大嗓门的问话声:
“三哥,这么早去哪儿?”
“回陵郡!”这是郦允珩怒气冲冲的回答。
“用过早膳再回去呗!三哥,三哥——我送你!”
脚步声渐渐远去,园子里又恢复了平静。
侍墨和绿珠过来服侍宛儿洗漱用膳,宛儿吩咐她们说:
“收拾好东西,我们今天回京城崇州。”
绿珠瞅着宛儿的脸,说:
“主子,陛下今天回陵郡去了。蒙毅一早跟我说了声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不知有什么要紧事。”
“关我什么事?!以后少在我面前提他!”宛儿丢下一句出去了。
侍墨和绿珠互相望了望,于是忙着收拾行装。
“侍墨——”绿珠轻声叫整理宛儿梳妆匣的侍墨。
见她转脸瞅向自己,绿珠往门外望了一眼,问道:
“主子是不是跟陛下吵架了?要不然陛下怎么会突然就走了呢?他不是来带主子回去的?”
“谁知道呢?”
侍墨低头想了想,边继续收拾东西,边说,“我看,主子心里只有宁王爷,陛下这辈子么——恐怕要凉凉了。”
……
宛儿辞别了老王爷、王妃,准备启程。
老王妃眼泪婆娑地送别她们,又握住侍墨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好好养胎。
宛儿怀里,还揣着老王妃写给嘉和郡主的家书。老王妃还是不放心,在信中托付嘉和要多多关照侍墨。
宛儿一行出门不多时,恰巧遇到了送郦允珩回来的沙允武。
“宛姐姐,你也要回去了?我送你吧!”
沙允武把马鞭扔给属下,跳上了宛儿乘坐的马车。
马车剧烈地震荡了两下。
沙允武掀开车帘,朝里面坐的宛儿笑了笑,一屁股在车门处坐了下来。
“宛姐姐,我三哥怎么突然要走?!黑着脸像要杀人,跟他讲话他也不理。你们吵架了?”
郦允珩的话如同魔咒一般,在宛儿耳畔一遍又一遍地缠绕:
“你真的以为我有多稀罕你?!我是看你嫁给亲兄长,日后生生地守活寡,可怜你。我郦允珩还会缺女人吗?黄花少女,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你呢?宛儿,残花败柳而已!”
有股热潮由宛儿的耳根处向两腮翻涌,宛儿语气里含着决绝:
“以后少在我面前提他!”
沙允武愣了下,说:
“怎么你们两个都这样说?!真的是吵架了,还吵得很凶吧!”
见宛儿沉着脸不作声,沙允武也不敢再深究了。他换了个话题:
“宛姐姐,以后等我有空了,到宁王府去看你。”
宛儿平静地凝望着沙允武的脸,她眸底却隐含着几分失望和焦虑。
“五弟,谢谢你有此心。你是快要做父亲的人了,应该学会细心照顾别人,将来还要照顾小孩子呢。”
宛儿这番话,把沙允武的目光引到了侍墨身上。
侍墨低垂着桃腮,正在把玩自己腰间挂的穗子。听见宛儿提到她,不禁抬眼往沙允武那边望了一下。
正好碰到沙允武投过来的视线,侍墨慌乱地避开,重新捏住了自己的穗子。
“宛姐姐,我……我只会领兵打仗,不会……照顾别人,也不会哄女人。我……我让三哥教我,三哥说,那可比读书还难!我从小不爱读书的……”
车里人都被沙允武这爽直单纯的话逗笑了。
宛儿忍住笑说:
“五弟,只需要真心真意去对待,就是哄女人了。好好疼她,不让她受苦;保护她,不让她受伤害。”
“是不是就像我对宛姐姐这样,就是——哄女人?”
这简单又形象的描述令宛儿哭笑不得,她想了想,认可道:
“对,如果你喜欢一个女子,那你就像对宛姐姐这样对她,关心她,就可以了。”
渡口到了,接下来该登舟走一段水路。
宛儿好不容易才将沙允武劝回去。那痴王爷一定要送她们到崇州去呢。
侍卫已在船头船尾警戒。宛儿一行上了官船。
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