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此夫君,夫复何求?”
宛儿偎依着郦允珩,倾听着他的心跳。他身上独特的芬芳进入鼻息,馨香又清雅。
宛儿的心渐渐融化在这片芬芳里……
“王爷——王爷——奴婢有要紧事禀报……”
不合时宜的声音,在门外高声响起,看来事情紧迫不容耽误。
郦允珩的脸黑了黑,看向门外。
已经有內侍进来禀报说:“王爷,梅王妃屋里的沉香,说是奉梅王妃之命过来,有急事找王爷。”
郦允珩点点头,內侍把沉香带了进来。
沉香脸露焦急之色,向郦允珩和宛儿施了礼,急切地说:“王爷,今天梅王妃忙着招呼客人,过于劳累了。黄昏时就觉得身上不好,刚才又头晕,不提防就跌了一跤。现在她肚子疼得要命,吓得六神无主,害怕胎儿有事。王爷赶紧过去看看吧!”
郦允珩眉头微蹙,面上微有迟疑、严肃之色。他望一眼沉香,低头沉吟片刻,又看向宛儿。
宛儿若无其事地拨弄着手腕上的香珠串,脸上的神情云淡风轻。
郦允珩迟迟疑疑地站起身,说:“你先歇会儿,我去看看就回来。”说完走到门口,又回头不放心瞅一眼,大步走出去了。
绿珠和侍墨两人大眼瞪小眼,气得咬牙切齿。
“这梅王妃是故意的吧!今天是王爷和姑娘的洞房之夜,她唱这一出,分明是项庄舞剑,给主子添堵来了!”
绿珠不满地说。
侍墨赞许地直点头:“说得对。就算真的跌倒了有事,也该去请御医啊!找王爷去,能看出什么?!这分明是想给姑娘难堪!太过分了!”
“还不是仗着自己有了王爷的骨肉,仗着她是贵妃娘娘的外甥女!欺人太甚!”绿珠义愤填膺地说,“毕竟是王爷的第一个子嗣,王爷也是关心则乱,中了梅王妃的离间诡计了。”
宛儿说:“我累了,你们两个辛苦了一天,都回房歇息吧!这里不用服侍了。”
绿珠二人面面相觑,犹疑不定时,宛儿又催着她们回房。二人只得退出了洞房。
虽说出了洞房,可绿珠二人可不敢回屋歇息。毕竟,新郎官还没回来呢,哪能做侍女的倒先去休息了?
庭院中静悄悄的,绿珠和侍墨听到了洞房门关闭的声音,二人惊愕地回头看时,房门处传来门闩插上的声响。
绿珠和侍墨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一脸懵懂:“姑娘这是要学苏小妹,三难新郎吗?”
两人咕哝着,想想又不对劲儿。回头再看时,发现洞房里的灯已经熄了。
“估计王爷回来,得有气受。”绿珠悄声说。
“不会吧?!”侍墨担忧地说,“毕竟是王爷啊,主子可千万不能任性得罪王爷,不然,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正说着,有匆匆的脚步声传过来。
高高的红灯笼映出的光芒,把庭院染成微红色,郦允珩的身影就在这红光中由远而近,越来越清晰。
“拜见王爷。”绿珠二人赶紧迎上前施礼。
郦允珩看见二人,怔了一下,说:“怎么不在王妃跟前服侍,跑到外边来?”
两人互望一眼,绿珠胆怯地回说:“王妃说……她累了,要歇息,让我们回房去……非要赶我们出来……”
绿珠回头望一眼已经黑灯瞎火的洞房,接着说,“王妃今日过于劳累,已经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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