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纱飞扬,在烈日中泛着淡淡的白烟,就这么被轻飘飘的带离了尹织的身子。
顺利的让那潜伏了许久才敢行动的灵山派代表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尹织晃了晃脑袋,在这白纱里闷得久了,就算这材质再轻薄也是有些憋气的。
更何况……她已经许久没有晒过太阳了。
回过头,尹织对着那还呆立在自己身后的灵山派代表粲然一笑,“想不到,你还挺聪明。”
那灵山之人愣了半晌,便迅速的反应了过来身子猛然后退,将从尹织身上扯下的白纱死死的攥在手里。
被这烈日一晒,尹织白皙的小脸变得越发的苍白起来,连原本残留的血色都快速褪去。淡淡的雾气自她的肌肤上升腾而起,在这明媚晴朗的天气里像一块正在融化的寒冰,从头到脚都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想不到,这传言是真的,这阳光竟真的能化解你身上的阴邪功力,我看你还能折腾到几时!”那灵山之人攥着手里的白纱心情大好,如今这妖女很快就要破功而亡,而那些企图来分一杯羹的同盟也都命丧其手下,如今他将这沉水玉和着妖女的首级一同带回去。这名誉和声望必将大涨,再加上实力再借着沉水玉的力量来个飞跃。且不说灵山掌门之位板上钉钉,这武林盟主的地位也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一想到自己即将得到的地位,这灵山之人越发的小心起来,将自己躲的更远了些,静静的看着尹织身上的功力逐渐散去。
尹织能感觉到力量正在飞速消散,而身子也忽冷忽热难受的紧,但是仍旧不慌不忙的把目光看向了一脸警惕离自己老远的灵山之人。
“没错,却是会化解我的力量,不过……”尹织的眼波一转,那被灵山派男子攥在了手心的白纱便骤然收缩,将他的手臂层层包裹。
“你!”感受到手臂上的寒气入体,摆脱不掉白纱的男子果断将整条手臂斩断。
原本预想的剧痛并未出现,看着自己家伤口上冒出的淡淡白色烟雾,灵山派的男子整个人便凝固住了。
“白费力气,本来打算留你全尸的。”尹织不屑的勾起了嘴角,“可真是辛苦你们来铲除我这个奸邪了,接下来,就好好的安息吧。”
满地狼藉的尸体随着尹织的手法一变,均是均匀的挂上了白霜,然后在这烈日中蒸腾出几乎要将整座小山谷覆盖住的白色雾气。
“你这是搞什么呢?打完架了?”王尝云被这满山谷的白色雾气迷得看不清方向,“蒸啥呢你?”
“你来啦~”尹织站在了平日只有晚上才会使用的修炼台子上,身子在厚实的白色雾气中若隐若现,但那灼热的太阳光,依旧顽强的穿过这白色屏障,结结实实的将尹织的身子包裹住。
“你晒太阳会死吧?!”王尝云站在尹织一尺开外的地方,不知道此时该做些什么。
“对啊,要回去了,还蛮开心的。”尹织将身上的衣服领子扒开,露出白皙的锁骨,“记得让小和尚去石室啊~”
随着雾气越发的浓稠,尹织的身子也逐渐变淡,直到随着那雾气消失不见。
而那原本几乎占据了半个小山谷的尸体堆,也随着这雾气的消失,在地上消散的干干净净。
就好像这一切并没有发生过,除了那满地狼藉的碎石。
“唉~你倒是轻松溜号,我还得看场子,真是烦。”王尝云无奈探了口气,将尹织留下的白色头纱和那包裹在头纱中的半块沉水玉衔起,奔着尹织口中是石室而去。
将那两样同样安置在石室里,王尝云扎进清冷的河水里打了个哈欠,“睡觉,睡觉,看门不如睡觉。”
而另一边,缩在练功房修炼的空前,胸口放置的沉水玉突然变滚烫,那灼热的温度让空前的心也不由得揪了起来,这种异样的感觉本能的让他感到不安。
“大师兄?”空前打开门,对在隔壁修炼的空然皱眉道,“最近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自从老方丈下令封闭山门,便只有负责采买的空然有机会下山,空前紧张的眼神看的空然有些不自在,避开他的目光回应道,“没有,一切安好,方丈专心修炼便是。”
揉了揉自己酸涩发胀的胸口,空前盯着滚烫的沉水玉沉默了许久。
“师父他老人家曾说过,四年后方丈才可挑战罗汉阵,出山门,此时时候未到,还请方丈继续安心修炼。”空然对着空前恭敬的行了个礼,随后踱步而出,将神色郁郁的空前肚子一人留在了练功房里。
“是你吗?落落?可是你出了什么事情?”空前将温度逐渐降下来的沉水玉重新放回自己的胸前,捂着那尚有余温的半块玉石喃喃道,“等我,还有一年。”
重新将心神沉浸在修炼中,空前盘腿坐在蒲团上,缓缓闭上了眼。
门外,一脸纠结的空然想要敲门的手定在了半空中,好半晌才在一声叹息中转过身。将那一肚子的情报都牢牢的锁在了肚子里。
一年的时间过得飞快,空前将三清派的心法内功借着沉水玉的加持功效进步的异常显著,如今已然大成。别说是与尹织联手,就算只有他一人便也能将那四年前避之不及的联盟之众击败。
而在修炼了三清派心法的同时,空前还将之前学过的云照寺功法也认真研习了一遍,为得便就是如今这出山的时刻。
按照吩咐早已在下山的必经之路上布好了罗汉阵的云照寺僧人们,此刻正忐忑的等着他们的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