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桑很是惊叹师尊的造诣,自己似乎是平白捡了个宝贝,一定是用光了所有赌蚌壳的运气,才白白讨得了师尊,这样一想,平日里输掉赌蚌壳是有理可依的,心中的怨气荡然无存
“师尊,快来。”页桑想到一个万分聪明的计划,她觉得是穷其自己一生想出来唯一的办法,“师尊,我平日里与碧生赤尾鱼交好,就烦劳师尊幻化成碧生赤尾鱼咯。”
伏天看看她,没有说话,开出幻境,直接带她进了行宫。
“引路吧,没有人会看见我们。”
这就是为什么页桑常常羡慕有法术之人的原因吧,倘是自己有了法术,一定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譬如偷溜出家门而不被人察觉。
“师尊,这边。”
“师尊,那边。”
“师尊,左拐。”
“……”
“师尊,到啦!”
页桑想着终于到了,本来想着扯着嗓门大喊一声,“阿舒,我回来了。”但转念一想,自己好像还在幻术中,就放弃了。引着师尊,走进了自己的行宫。
“早已收回了幻术,你没发现一路没有人吗?”
“也对哦,那他们去哪里了?”
“大殿。”
原来这样,页桑四处寻找着南舒也不见踪影,现在看来定是同去大殿了,这小姑娘最爱看热闹。既然南舒不在,如今只有自己出马了。“师尊,你在这里等一下。”页桑也不是很有把握,但为了师尊,她想了想决定要去偷六哥一件衣服,总不能一直穿得带血的衣服。
页桑蹑手蹑脚点进六哥的行宫,没有人?这家伙,云游还未归来?真是好时机,页桑大大方方从幸同宫中扯出一件他最为得意的衣裳,飞快奔走。
“师尊,师尊。”页桑满载而归,兴冲冲地奔向自己的行宫,一兴奋差点现身成,页桑,矜持,矜持住,深呼吸,“师尊!”
伏天静静站在页桑行宫前的空地上,夜明珠的光芒映得海水很蓝,游鱼飞鸟,升平和乐,潮涨汐落,世代有龙潜行,可惜这行宫前寥寥几株珊瑚实在没灵气的很。
待页桑归来时,一眼望到了行宫门前的十殿往生树,郁郁葱葱,竟像是在此处生长了几万年,引得成群的游鱼围观议论。
“开花时,会更漂亮些。”伏天眯着眼睛看着那颗最明亮的夜明珠。
“师尊,种的?”页桑将衣服递给伏天,“六哥,素来以谪仙自居,最爱这些素色衣裳,不知道师尊喜欢吗?”
“只是注了些灵力,倒是没成想能长出来。”只是伏天从大罗天带来的树枝,倒没想到,在东海竟能存活,伏天接过页桑手中的衣服,进了行宫换了下来,将原有的衣物施法烧了去,想来还是从魔族带来的。
“页桑。”伏天出声示意页桑进来。
“师尊穿上比六哥俊朗百倍。”这衣服倒像是师尊的,不像是幸同那家伙的,只是还差点什么?页桑拍拍脑瓜,对了,她翻箱倒柜,竟将两万岁时的生辰礼物找到了,也没有找到玄墨。在哪里呢?终于在一堆废纸中寻觅到了。
“师尊,你把脸护住。”页桑把玄墨兑水,想着一会往衣服上泼墨时,一定要护好师尊的脸,这可是不褪色的玄墨。
伏天勾了勾手指,“我来吧。”
“师尊,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嗯。”伏天用手指悬在半空引着墨水绕在自己身上,泼出一幅山水画,衣服平平添了好几分灵气。
“师尊,你好厉害,这下,幸同无论如何也认不出他的衣服。”页桑很是惊叹师尊的造诣,自己似乎是平白捡了个宝贝,一定是用光了所有赌蚌壳的运气,才白白讨得了师尊,这样一想,平日里输掉赌蚌壳是有理可依的,心中的怨气荡然无存,心情大好,不禁想起几件幸同的糗事。
说来,幸同也是个丹青高手,但偏巧不会在衣服上作画,有一次,他原想在衣服上挥毫恣意,画只金翎鹤,仙风道骨,结果,天不遂人愿,画成了短毛鸡,页桑拿这件事嘲笑了他许久。
“大殿,吵起来了。”伏天的声音将神遐的页桑唤醒。
“啊?师尊怎么了?”页桑被这话整的没头脑。“谁?”
“公主,公主。”殿外的南舒瞧见许久未归的公主,眼里充盈着泪花,声音颤了三颤。
“阿舒?你怎么从大殿跑回来了。”
“公主,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大殿。”
“你不是素来最喜看热闹。”
页桑这么一说,南舒想起来了,“公公公,主”
“怎么了。”
“三,三皇子同四皇子吵了起来。”南舒还未说完,页桑就冲出了宫门,跑了两步,又折回来拉起伏天冲出了宫门。“所以,我就被赶出来了,怎么还没说完就跑走了。”南舒眼巴巴地望着公主远去的身影,自顾自的念叨着。
页桑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赶到,发现自己的师尊似乎没有任何气息,心里疑惑,想着要搭话问上三两句,却被殿内的满目狼藉惊住了。
三哥穿着赤纹黑色长衣,手持四方戈与四哥的弧月僵持不下,“页桑。”页桑听见头顶有人唤她,抬头望去,梁上坐着六哥领着老八冲页桑甜甜的打着招呼。
“幸同,你”页桑冲他笔划,“下来!”
幸同一个转身,完美停在页桑面前,“说。”
“三哥与四哥怎么了?”
“妹妹啊,眼睛呢,看不见呐,打架呗。”
“……”
“唉,我说”幸同从袖口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