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众人收拾东西,准备回去,韩月盈经过一夜的休息,情况已经大好,甚至能自己站起来走几步,但要长途赶路却是想也别想。
出发前,叶泉道:“我走惯了山路,还是我来背吧。”
韩月盈脸色又是一红,道:“这怎么行?路太远了……”
韩月盈自己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扶着走?恐怕走不了几百米她就没力气了;用担架?也不行,南越岭可不是平原,有的地方连人都不好走,更别说两人抬担架了。
叶泉笑道:“没什么,你的体重还不到一百斤,比我的背包重不了几斤。”
虽然还是有些害羞,但毕竟已经有过一次经历了,韩月盈伏在叶泉背上,与昨天的别扭不同,用双臂紧紧环住叶泉的脖子,将重心尽量移到前方,她知道这样才最让对方省力。
少了两个人背东西,加在其他人身上的重量就多了起来。。好在像干粮、零食和水之类的东西已经没了,加上能扔的尽量扔,能埋的尽量埋,忙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将营地收拾干净了。。…。
考虑到叶泉要背着韩月盈,众人决定走原路回去,这样不用开路,最省时间。
廖再华走在最前面,叶泉背着韩月盈紧随在后,虎妞被谢燕放在了背包上,两条大狗一会跑在最前面,一会落在最后面,不时惊起沿途的小动物。
每个人的肩上都重了一些,好在大家也不急着赶路,走走停停,遇到什么好看的、好玩的都要停下来休息一下,也不觉得有多累。
韩月盈天生丽质,从初中开始就有许多男生喜欢围在她的身边,由此不得不养成或伪装成冷冰的性格,外表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但熟悉她的朋友。都知道她有着活泼开朗的一面。
回去的路上,韩月盈在叶泉的背上一直不开口,只有在休息的时候,才跟甚其他人说几句话,倒是从来不接叶泉的话头,很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走了一个多小时,阳光开始火辣起来,气温也升高了,叶泉额头上冒出几滴汗水,不过依旧呼吸平稳,步履矫健。
倒是其他几个女性开始了叫苦,频频停下来休息一会。。…。
韩月盈随身带了手帕,偶尔给叶泉擦擦头上的汗水,心中却越来越惊异,叶泉身上虽然流汗了,却没有一丝汗臭味,反而原来那股清香、自然的气味更浓郁了,让人不自觉地感到沉醉,她的内心深处隐隐希望着这趟回程之路能长一些,远一些。。
昨天被叶泉背着的时候。韩月盈已经嗅到了叶泉身上如新生婴儿般的气息,让她感到十分舒心,不过当时还以为是错觉,没有在意,现在看来,叶泉跟“臭男人”这个词挨不到一点边,也让韩月盈对他深深地好奇起来。
叶泉却没有注意这些细节,他被空间系统强化了数次身体,没有任何病患,接近一种绝对健康的状态,气血畅通,生机勃勃,体内的杂质和毒素越来越少,就连出了汗,身上的异味也极少。
来时被开辟出了一条道路,回去时就好走多了,在下午四时左右,众人赶到了十里坡。
随着村庄越来越近,韩月盈又开始忸怩起来,叶泉感觉背上韩月盈的紧张心情,很是善解人意地打了一个电话,等一行人来到山脚下时,叶新龙赶着马车也到了。。…。
韩月盈坐上马车,离开叶泉的背上时,心底产生了一种依恋的感觉,仿佛希望能继续让叶泉背着走下去,但她很快压下了这个古怪的念头。…。
马车上还有空位,其他几个走累的女孩也爬了上去,连最后的三四里路也不愿走了。
陈浩也想坐马车,但坐了几个女孩后,马车已经满载了,只能将身上的行囊放上去,他见叶泉神色自然,脸不红气不喘,就连汗水都没流多少,不由嫉妒道:“你这小子上辈子是牛投胎的?背着个人走了几十里山路也不累?在大学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变态?”
叶泉看了陈浩一眼,见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脸上挂着几道红印,也不知是被树枝还是什么挂伤的,形象很是狼狈,笑道:“明明是你不行,以后该多锻炼了。”
这时,正驱赶着马车的叶新龙回过头道:“泉哥,叶东哥前两天来了。”
“叶东?他怎么来了?”叶泉奇怪道。
叶东的祖父叶光华早在解放前就定居宝岛,而叶东是土生土长的宝岛人,只不过在二十年前,两岸开放探亲,叶光华带着一家人回来祭祖。。两个儿子和三个孙子被列入了叶氏族谱,也算是叶氏的一支。。…。
此后每过几年,叶光华一家都会回来一次,叶东比叶泉大四五岁,按辈分算,是叶泉的堂哥,叶泉与他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四年前。
“光华爷爷他们没来?”叶泉道,叶光华今年已经八十五岁了,身体大不如前,两年前的一次回乡,就只有三个孙子和一个孙女过来。
叶新龙道:“没来,这次他们是听说了村里要修路架桥,便回来捐了五十万。”
“五十万?”
叶泉一直希望修建的道路桥梁要高水平、高质量,资金不够由他来补,现在看来,完全不必了。
叶泉回到家冲了凉,刚换了一身衣服,叶东便来了,穿着一身休闲服,气度昂然,皮肤白净,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根本不像快三十岁的人。
叶泉以前一直对叶东还不太服气,因为自小,叶东在老一辈人的口中,就是他们这一辈中最有出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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