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是吐蕃最为精锐的军队,个个千挑万选,训练有素,胆气过人,并不缺乏作战的勇气,他们虽然被强弩射杀了不少,死伤惨重,仍是一往无前,对着唐军冲锋。
他们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高昂的代价,但他们的军心士气没有丝毫下降,相反还更加高昂,实属难得。
眼看着,唐军进入了吐蕃军队的射程,禁军弯弓搭箭,对着唐军放箭。禁军的弓与一般吐蕃军队的弓不同,是硬弓,射程更远,穿透力更强,再加上箭法精湛,不少唐军中箭,唐军终于出现了伤亡。
唐军的主要铠甲是锁甲,而非明光铠,其防护力比起明光铠有不少差距,不可能没有伤亡。若是身着清一色明光铠的龙武军的话,就不会有这种事了,只可惜明光铠太过珍稀,不可能这么多唐军都装备。
就在禁军射杀唐军之际,唐军也在弯弓放箭,对禁军进行射杀。禁军清一色的锁甲,其防护力与唐军差不多,伤亡不在少数。
一时间,两支军队进行对射,谁也不让谁,矢如雨下,中箭者不少,一片惨叫声响起。
两支军队不断放箭,距离不断拉近,终于进入了近身肉搏范围,吐蕃禁军收了弓箭,拔出弯刀,紧握在手里,眼里厉芒闪烁,恨不得把唐军劈成渣。
“杀光唐军!”墀德祖赞挥着弯刀,大声怒吼。
“杀光唐军!”禁军齐声大吼,吼声如同雷鸣,震得大地都在颤栗。
弯刀寒光闪闪,在曰光下发出夺目的光华,骇人之极。
唐军丝毫不弱,针锋相对,大吼:“杀光吐蕃狗!”吼声震动九霄。
陌刀手手中的陌刀高高举起,在曰光下闪闪发光,万千把陌刀组成一面硕大的镜子,还未劈下,就是一片耀眼的光华。
两支军队即将进行大碰撞,奴隶、奴隶主、龙武军都在关注。
尤其是奴隶更是欢喜不已,大声吼叫:“大唐万岁!”
奴隶主因为适才禁军吃了亏,被强弩射杀不少,而不再助威,只是看着,很是紧张,生怕禁军输了。
若是禁军败了,他们的既得利益就会付诸流水,奴隶翻身作主人就成了不可逆转的事实,要他们不担心都不成。
终于,两支大军轰然相撞,一片耀眼的光芒闪过,迸溅出一片血浪,极是耀眼,让人终生难忘。
陌刀狠狠劈下,疾冲而来的禁军刹那间被劈成碎块,三两段、三五块不等,生机未绝,还在不断蠕动。
一把陌刀重达五十斤,陌刀手劈下,不下于数百斤的力道,在如此力道面前,哪里是血肉之躯所能承受的,不管是人,还是马,都给劈成碎块。
一朵朵血花汇成一片血浪,在曰光下妖艳夺目,说不出的诡异。
残肢断臂、破碎的内脏、碎裂的肢体……不断蠕动,一幅修罗屠场的骇人场面。
唐军的陌刀是最有力的攻击利器,凡被陌刀劈死者,无不是如同遭了地狱恶魔一般悲惨,眼下就是血淋淋的事实。
禁军没少与唐军交手,这种情景见得多了,此时再度见到,仍是不免一阵心悸,不住吸凉气,一时间,一片吸凉气的声响大作。
“咝!”
奴隶主看在眼里,不断吸凉气,一颗心直往下沉。他们翻盘,重新控制奴隶的希望就寄托在禁军身上,然而,让他们失望的是,禁军在陌刀面前如同一张纸,一劈就碎。
“杀得好!”
“大唐万岁!”
与奴隶主的感受正好相反的是奴隶的欢呼声,奴隶欢呼雀跃,相拥而泣,大声怒吼,为唐军助威。
适才见识了强弩射杀禁军,就让他们欢喜不已,眼下再见识了陌刀的威力,他们是喜上加喜,个个嘴巴裂到耳根了。
“该死的!”墀德祖赞咒骂一声,喝令禁军再度冲杀。
禁军就是禁军,虽是遭到陌刀的打击,并没有惧怕,更没有后退,仍是一往无前,对着唐军发起排山倒海般的冲锋。
尽管他们的锐气很盛,士气高昂,可惜的是,他们遇到的是唐军,在陌刀一阵劈砍下,死伤惨重。
间或有漏网之鱼,想要杀掉陌刀手,却给保护陌刀手的刀手杀死。
禁军攻如雷霆,势不可挡,然而,唐军守如铁桶,不可撼动,不管禁军如何冲击,都不能撼动唐军分毫。
就这般,两支军队进行血与火的大碰撞,鲜血不断迸溅,残肢断臂、破碎的内脏、碎裂的碎块到处都是,不一会儿功夫,地上就是厚厚一层,连站脚都成问题。
更让人震憾的是,陌刀的屠杀太过锋利,一片接一片的血浪迸溅,鲜血先是汇成一条条小溪,继而汇成一泓泓血湖,在曰光下发出夺目的红光,娇艳美丽,说不出的诡异。
每当有碎肉掉入血湖,就会溅起一片血花。
每当有唐军踩在血湖里,就会出现一朵美丽的血花。
奴隶主看得心惊胆跳,仿佛陌刀每一次劈下都劈在他们的心坎上似的,禁军打不过唐军,他们的前途就完了。
奴隶却是看得满心欢喜,突然间爆发出惊天的大吼:“杀光可恶可恨的论!”不计其数的奴隶对着奴隶主冲去,奴隶主哪敢应战,唯有抱头鼠蹿的份。
原本给奴隶主压着无法扩大的奴隶暴动突然之间扩大,并且取得了压倒姓的优势。
“我们也杀!”李晟看得满心欢喜,手一挥,就要率领龙武军冲杀,却给李光弼制止了。
“你这是为何?”李晟大是不解。
“没什么。龙武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