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起祸端的两百斤男人弓着身体走在最后头,本就庞大的啤酒肚更加壮观,他也想趾高气昂走出酒吧,奈何裤裆挨了一脚,疼得差点让他以为命根子都报废掉,一身肥肉颤颤巍巍,脸上血迹用纸巾马虎擦拭干净。
走出前些年在江浙一带江湖地位如日中天的金碧辉煌衍生出来的vogue,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吊尾巴的肥猪被一个光头男人“搀扶着”。
赵甲第果然找了个空地,转身面朝浑然不觉臃肿正主已经被人勾肩搭背的那帮大叔,笑了笑,道:“是等你们打电话通知的重量级人物来了再开打,还是现在就开始?”
“打啊,怎么不打。打完再送你进局子,到时候继续招呼人在局子里玩你。”做出头鸟的魁梧男人冷笑道,走上前,装模作样卷起名牌西装的袖子。
“真他妈讲义气。”
赵甲第在壮硕中年人卷袖口的时候就是一记高鞭腿,这句感慨是事后再说的,而那位看上去抗击打能力很强的男人已经侧飞出去老远,挣扎了一下,愣是没能起身。
一帮好歹见识些世面和风波的大叔眼皮直跳。
操,他们见过心狠手辣的,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讲规矩不按道理出牌的疯子。
袁树站在赵甲第身后不远处,遗世**一般。
再没有谁挺身而出做出头鸟,因为怕被眼前这条虎将给秒杀了。
就在他们脸色难堪不知所措的时刻,身后肥猪发出一声杀猪般嚎叫,众人这才察觉到不对劲,转头一看,目瞪口呆,胖子大腹便便的啤酒肚上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一个笑容灿烂的红黑纹身光头男手指飞快旋转匕首,眼花缭乱,很好看,却绝不花哨。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光头另一只看上去并不粗壮的手臂“温柔”掐住胖子的脖子,任凭200斤的男人扭曲挣扎,他竟然纹丝不动,下盘稳得跟扎下根一样,光头还是一张迷死女人不偿命的笑脸,在大庭广众下捅了别人一刀就跟酒桌上跟人握了下手希拉平常,最让人毛骨悚然的当然还是胖子腹部的血迹斑斑,光头嬉皮笑脸对胖子道:“可爱小胖墩,别动了,本来不死的,你这一瞎蹦跳,说不定没等到救护车就真挂了。”
袁树瞪大眼睛,不知道这个陌生光头是何方神圣。
赵甲第笑骂一声:“蝈蝈我操你妹,谁让你动刀子的。”
光头一脸委屈道:“难道让我掏枪不成。”
手指娴熟玩着匕首,光头做了个撒娇妩媚的表情,娇滴滴道:“小八两,你好坏的。”
被卡住脖子不敢动弹的肥猪差点昏死过去,呼吸已经不顺畅,面无人色。
大叔们心里直打鼓,跟胖子一样不敢动弹。寻常男人有钱了一般并不意味着在危及自身**安全的时候还能保持淡定,这种大将风度,只适合那些道上混过一些年月并且能够杀出一条血路的狠人,要么就是一些热气方刚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愣头青,而这些中年人,显然不划入这两类人范畴,如果是马小跳这批关键时刻不缺义气的年轻纨绔,假如见到赵甲第被人捅了一刀肯定要破釜沉舟,只为争一口气,但大叔不同,他们有点钱有点地位,有妻儿有家庭,有这样那样的顾忌,成熟能带来城府,也一样能带来不可避免的意志消沉和血性沦丧。何况,眼前光头一看就绝不是五讲,而是真正在道上杀人都未必眨眼的亡命之徒。
光头越是跟年轻男人无所顾忌地打情骂俏,他们就越胆战心惊。
“郭青牛,你给老娘滚蛋,别让老娘再看到你这个光头!”在vogue里打了两个电话的性感shú_nǚ怒骂道,身后跟着两位练家子东北保镖,怒气冲冲,冷艳的脸蛋愈发动人。
“不嘛。”光头继续令人发指地撒娇,可手上的匕首却依旧旋转,扭过头笑嘻嘻望着在vogue地位很特殊的女人。
赵甲第这才第一次正式打量这位初看就不简单的女人,
“你上次已经闹得差点让老娘的酒吧关门,还想闹?真当老娘是你妈啊?!”女人是真生气了,甚至有点不符合身份的口不择言。
她身后两名保镖都有点纳闷,这位难得来场子发号施令的黑寡妇素来对谁都是不冷不热,不温不火,怎么听着跟这个下手的确有点犀利的光头关系不浅?女人没空去理会身后手下的手下什么心思,她只是恼火这个死光头的没轻没重,上次刘欣刘大公子的女人就是在vogue被郭青牛勾搭上,闹出近年杭州罕见的大风大雨,差点让一手栽培打点才走势良好的vogue毁于一旦,刘大少爷虽说最后在她男人百般讨好下打消对vogue的忌恨,但她知道这辈子是别指望刘欣踏足vogue,vogue是不指望刘公子能砸下多少钱,可一个场子,尤其是长三角的场子,总需要能拉拢到一些个玩世不恭又能量巨大的台梁柱来“关照”,结果被这个死光头一折腾,本来对vogue颇有好感的刘欣急转直下,在一开始甚至扬言要拿这个场子开刀,让她里外部是人。女人本来对这种小打小闹不感兴趣,可当她无意间看到一个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