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晃和康尔书来到了约好的酒楼后,张启涛还没有过来。
“那好,今天陪你办正事先,不过等明天,你要给我介绍两个西江大的美眉啊。”康尔书掏出烟盒,拔了一根后,剩下一整包全扔给了白晃。
白晃接过来,自己也咬上了一根,然后很是诚恳地建议:“我觉得你可以换个名字,亢而竖怎么样?”
“亢而竖?”康尔书一边模仿着河南话发音,一边满脸疑惑地看过去。
“因为‘亢’奋,进‘而’小弟弟‘竖’立啊,这都不懂?”白晃先是鄙夷了一句,又满脸敬仰地抬头望天:“我估计啊,康伯伯一定早就料到了,自己儿子是个大种马,所以才给你取了这个名字!”
“亢……亢而竖……”公子哥儿眉眶暴跳,费了老鼻子劲儿,才按捺住挥拳相向的冲动。
好在这个时候,张启涛也在服务员小妹妹的带领下,推开了包间的房门。
“嚓,不是吧涛子,你被人抓去当炉鼎了?”看着面前的好友,白晃一张嘴咧得比河马还大,怎么都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一身的西装革履,还是以前那个拖鞋汗衫大裤衩的家伙吗?
虽然换了身衣服,可张启涛的气色,却比以前差远了!满脸的未老先衰,险些让白晃没认出来。
“呵呵……”面对白晃的戏谑,张启涛却没有像平时那样,不甘示弱地迎头反击,而是苦笑着摇摇头:“别瞎扯……对了,这位是?”
“先坐啊,坐下来说!”白晃拉开身边的椅子,顺势看向康尔书:“他啊?一个外地老嫖,找我给他拉皮条的。”
“咳,咳咳……”康尔书本来在温吞吞地抿着茶,听了这话,险些没把自己给呛死。
可他又回头一想。白晃这话还真没什么不对,公子哥儿顿时就幽怨郁闷起来。
“来来,一边吃一边说。”白晃虽然这么嚷嚷着,可却没有动筷子。而是换上了认真的口气:“刚才电话里说的,你家出事了,是什么事情?”
其实从张启涛进门伊始,白晃就预感到事情有些大条——要知道,张启涛这家伙。可是最讨厌正儿八经装束的人,曾经放言就算是结婚,一样要大裤衩上阵。而眼下却一反常态的,陡然间换上了西服,这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张启涛同样没动筷子,接过了白晃递来的香烟,强撑着笑脸道:“好家伙,混的蛮好呀?”
烟是康尔书的洋烟,白晃不认识牌子,所以他笑了笑。没纠缠这个问题:“行了,屁话这么多,我混的好了你不乐意么……到底是什么事,不会你家老头逛窑子被抓了吧?”
说到张启涛的父亲张洪,那也是西江有名的奇葩!
本来按照这位老伯的排场,最多算一个片区的小名人,远远不到整个西江都知名的地步。
然而这家伙酷喜嫖*小姐,从还没发迹开始,就是公安局扫黄活动的常客。到后来有了钱以后,就更是变本加厉。号称阅遍西江夜场妹。
不过这人也有寻快活的资本——他老婆刚生下儿子张启涛,就跟人跑去了国外,所以也不会有人管着他。
“唉,怎么可能……”张启涛叹了口气。本来想笑笑缓和下气氛,可最终还是没能笑出来:“是我老头看上的那块地……你也晓得,我屋里是搞高山蔬菜的。这几年特种农业的效益不错,我家也攒了点钱,就准备在江南**区再批一块地,建个综合型农业示范园。本来都快要签合同了。结果被人横插一手……现在地皮弄不到不说,就连原来的业务,也总是被人骚扰搞破坏!”
居然出了这种事?
白晃有些不敢相信:“你家老头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官面上总该有点熟人吧?对头再厉害,还能公然搞黑*社会?”
就连康尔书,也忍不住插嘴道:“就是啊,小兄弟,看你家这样子,生意做得也不小了吧?难道政府就不管管?”
“你是不晓得那个狗*逼是谁!”张启涛一口牙咬的嘎吱直响,闷头吐了口烟后,才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贾万全,老白你应该听过吧!”
是这厮?
怎么没听过,简直太听过了!
白晃和贾家大少爷之间,那一段悱恻缠绵的纠葛,简直就是他传奇人生的起点嘛。
“来来,具体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晃强忍住内心的躁动,直勾勾地盯着张启涛:“那个鸟人不是搞矿业的吗?怎么,你们看上的那块地,下面还埋了宝贝不成?”
“姓贾的王八蛋又不是只搞矿产生意,他手下还有个电解铝企业,就在黑马*村那边。就是我们西江有名的癌症村,去年还上了国内几个大门户网站!”张启涛一支烟抽完,又给自己点上一支:“那块地就在莲蓬*镇靠伍龙边上,交通蛮方便,所以贾老狗才背地里搞拐,准备拿下来扩建铝业公司。”
居然还有这么一回事?
白晃听得啧啧摇头,又想到张启涛刚刚说的癌症村,赶紧追问道:“什么癌症村?难道就是那个电解铝公司搞出来的?你讲具体点。”
“你不上网的啊?这么大的事,去年西江好几个论坛都在说!”张启涛看火星人一样,没好气地瞪着他。
去年?
打从去年9月份以后,白晃就在一心只种绿化树,两耳不闻窗外事。哪里有时间上网,就算是上网,也多半去一些户外论坛休闲放松。
门户网站,那是什么?
“赶紧说说,不要磨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