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风道:“那你打算怎样?”
这天,马羡妮终于忍不住,挺着肚子,在雷霜的陪同下来到墓前。
老李原是落难之人,30年前被天君门前门主收留,他无亲无故,便视天君门的人如他的家人。他是看着单风、梁颖心长大的,然后便是慕容天宇及林静君的到来。每次酒被喝光,慕容天宇及林静君便亲热地跑到他的房中,喊道:“李伯伯,快去打酒!”老李便一面说喝酒伤身之类,又一面去挑选美酒。有时生病了,梁颖心总会带着单风给的灵药,照顾着他。
单风像以往一样抚着他的头,笑道:“好,你静心闭关吧,一有九头龙的消息,我便派弟子通知你,只是,你不要勉强,九头龙实力大减,仍是人类难以匹敌的。”
一路狂奔,不用半天,已奔出百里之外。番过小山,小山后的峡谷深达30余丈,有50丈宽,这一带没人居住,山谷之内,连野兽也不多见,慕容天宇便在此闭关苦修。
望着墓碑,雷霜的眼渐渐红了,忍不住失声痛哭。
慕容天宇仍不停地喝着酒。
马羡妮一时也不知怎么安慰,如果她不是有了小孩,她也会坐下大喝起来。
上周收到短信,说这周编辑推荐,结果居然被忽悠了。
老李柔声道:“慕容少侠,快振作起来吧!”说完,便驱车回天君门。
慕容天宇拜别了单风,走出天君门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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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提升,就得从头修练。慕容天宇从《逊刀十八式》开始,每一刀每一式,每天都不断挥舞,刀法掌法、御力之道,从基本功开始修炼。只是每次修炼,都必定在“筋骨爆发”状态之中,而且是以极致的力量去摧动,所以他每一次挥刀,每击出一掌,都能牵起一阵狂风,每次轰中石块,山谷都一震,每次催动掌力,山壁的沙石都层层碎落。
慕容天宇笑道:“师父请放心,经上次之战,我对自己的实力已有一定的见解,我知道我还有提升空间,我不会去送死。我的命,是心妹妹及君妹妹二人换回来的,怎能轻易送死?九头龙,一定要被我斩于残刀之下。”
梁颖心的尸首已被单风以冰行之力冰封,准备送回天君门安葬。告别了逸神锋,单风便让生还的弟子御剑高飞。前往战场的三名弟子实力有限,所以一直在后方支援,倒也捡回了性命,他们三人轮流飞行,只飞了5天,便回到赤城天君门。
他们的心思,只有他们知道。旁力无众猜测。
知道梁颖心及林静君战死,众人都伤心不已。慕容天宇将林静君的衣衫及梁颖心合葬,墓碑上,刻着:妻子梁颖心、林静合葬之墓,丈夫慕容天宇!
梁颖心及林静君的战死,伤心的并不是慕容天宇一个人。
马羡妮认得那车夫,正是天君门的车夫老李。她喝道:“老李,以后别再送酒来了,慕容师弟不能再喝了。”
慕容天宇便如此日以继夜地修炼,渴喝山泉,饥吃生肉,他似乎又回到初时在猴山修练的日子。只是以前有很多猴子作伴,现在却是他一个苦修。
单风的书房,单风早已起床静修,慕容天宇跪下,道:“师父,我回来了!”单风点点头,柔声道:“回来了,就好。”慕容天宇泪如雨下,道:“谢谢师父,我知道师父一直在等我回来,也知道师父让人送酒来的用意,师父是想我既然要悲痛,就一定要尽情!”单风扶起慕容天宇,微笑道:“天宇,你成熟了,我还以为你至少得一个月,才重新振作起来。”
慕容天宇一声不响地穿过练武场,众弟子突然都轰动起来,更加挥汗如雨地修练。
马羡妮一怔,道:“这是师父命你送来?他…他为何这样做?”
慕容天宇正喝得大醉。
单风一直在天君门静养,没去安慰半句话。
老李连忙行礼,道:“夫人,这是单门主亲自下令送来,只要慕容少侠的酒一喝完,便得再送来!”
尽管众人都没打招呼,但众人都知道,慕容天宇回来了。
马羡妮柔声道:“慕容师弟,死者已已,你不要太难过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呢!”慕容天宇仍是不停地喝酒。
慕容天宇眼中发出异常神彩,道:“九头龙,我一定要杀,我不能再颓丧下去,师父,我有某种预感,九头龙好快便出现为祸人间!”
如此过了10天,这天一早,天君门的练武场,喊声不断。几乎所有弟子,都来到练武场练武。
一人走进练武场,此人衣衫脏乱,但目光却炯炯有神,右手握着腰间残刀,左手轻拨着头上凌乱的头发,这人,却是慕容天宇。
整个天君门,都在悲痛之中。
老李摇摇头,默默地将酒一一抬下,然后上了马车,望着墓碑,眼中的泪水不断落下。
慕容天宇的伤势早已全愈,但他就在二女的墓前坐着,喝酒,醉了躺下便睡,睡醒了,再喝酒。
“喀喀喀”,一辆马车慢慢行驶前来,车上装了10桶酒。
单风道:“好吧,快去吧,我对你充满期待。”
以往这个时间,只有雷霜、沈清源及武氏姐妹在练武,近日,又多了几名年轻弟子。但自单风与慕容天宇归来,天君门的弟子却像受了什么打击,天还没亮,便爬起来练武。
慕容天宇道:“赤城外100里,有一座小山,小山之后有一道峡谷,那里荒无人烟,我要在那里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