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猫三两下窜进了花园里面,于德宝眼睛一翻,懒得跟白晃废话了。
抬起胳膊,看了眼手腕上造型夸张骚包的欧米茄潜水表,大老板面无表情地咳嗽两声:“这个,都快12点了,小白你还不回去吃饭?”
“老于你这又是何必呢,非要这样以牙还牙那多难看啊?不就是只猫嘛,你又没有恋兽癖,人总要有点儿度量对不对?马上就是饭点儿了,你还说这种伤感情的话,这不是一个成功人士的待客之道啊!……”白晃痛心疾首地指责着于德宝。
大老板显然高估了白晃的素质,他以为白晃就算不立马把金猫叫回来,最起码也要赔笑两句吧?
结果人偏偏就不要脸了,关注点都在自己请不请他吃饭上呢。
看着白晃一脸说不出的痛惜,于德宝只觉得气氛怎么这么古怪呢?
就好像跟高级会所里的小狐狸精嘿咻到高潮时,她忽然来了句德玛西亚万岁,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嘛。
“……”所以他现在的表情,就像是被人塞了一只苍蝇在嘴里。
“嘿嘿,午饭不用自己花钱了。”白晃挤眉弄眼,推开于德宝就往屋里窜。
“老公……哥你真有才。”苗紫紫眉花眼笑,像极了火车站外面发小广告的奸诈妇女。
老张头一脸的黑线,觉得自己完全没有资格去评价白晃的所作所为,因为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一群人进屋,白晃就开始跟老张头谈论起比武的事情来,很担心老头儿这一把年纪了,还能不能进行高强度的啪啪啪运动。
结果人老眼一瞪。满脸傲然道:“怎么不行?拳怕少壮不假,但是我大师兄也年轻不到哪里去,刚才见面的时候,我就一直在观察他的身体情况,还没有我保养的好。你难道没发现。我那两位师兄连小肚子都有了,肯定是这些年养尊处优的下场。”
“有小肚子不是很平常么,反正肚子这东西终究是要大的,与其被人搞大,不如自己吃大。”白晃对此有不同见解。
只要老张头有信心就行,他也不用瞎担心了。
“滚。滚滚滚,你个儿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老张头怒,觉得自己理会这小子真是自讨苦吃。
就在几个人不着四六的瞎扯淡时,白晃忽然被一阵断断续续的黯哑哀嚎所打断。
……
“马师傅,你配的那个药饵,效果到底有没有那么神?”
悍马车上。魏天打开驾驶座靠背后面的储物柜,从里面取出木盒装的单只雪茄,慢悠悠地去掉蜡层剪尾熏烤之后,才点燃咬在嘴上。香醇浓厚的烟雾在口腔里滚了一道,随即就被猛的喷出去。
旁边黑红脸也在吞云吐雾,不过他抽的是那种老式烟斗,也吐出一口烟雾后。这老头用自信满满又略带谄媚的笑容看向对方:“放心吧魏总,我们哥俩在老家的名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莫说是一只猫,就算是干草黄吃了我的药,也是分分钟就放倒。”
然而魏天并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而是阴沉着脸看向他:“你们那个师弟,不也是猎户出身?他手上没有你们的药方?”
黑红脸极度轻蔑地嗤笑一声:“我那个师弟是猎户出身不假,不过在调制打猎的药饵上,他也是跟我们哥俩个学的,徒弟还能强过师傅?”
“那就好。你也算是帮天王和黑龙报了一箭之仇,等这次事情结了回沧州以后,前面那两辆悍马,就当是你和曲师傅的酬劳吧。”尽管魏天的脸色阴郁依旧,但在听了黑红脸的保证后。却也舒展很多,再次吐出一口烟雾,才轻描淡写的哼了两声。
事实上,魏天的心胸城府深归深,但同样也是个有仇不过夜的人。
尤其是两条花了他大心血的獒犬之死,更是让他当场就要爆发,心肝脾肺都差点儿被气炸掉。
如果不是黑红脸站出来,告诉他自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毒死金猫,帮他出了这口恶气,魏天刚刚肯定不会这么好说话。
“这……这怎么好意思,真是无功受禄啊,那……那就谢谢魏总了。”黑红脸闻言眼神一动,手中的烟斗都差点儿拿不住,虚情假意的推辞了半句,立马就口风一变,半推半就地应承下来。
就连前面那个话不太多的大师兄,也是满眼眶喜不自胜。
没办法,谁让现在这年头,习武之风已然没落了呢?现在的有钱人就算是想要锻炼子女身体,也都是送去学习什么跆拳道空手道,哪还有让子女学习武术的?哪怕在号称武术之乡的河北沧州,人们也大都选择八极、形意、燕青、劈挂等等拳法,或者是疯魔棍杨家枪昆吾剑等等器械道路。
像戳脚或者是翻子这种庄稼把式,别说现在追求流行的小孩子年轻人,就算已经过了以貌取人年纪的中年人,都没有几个感兴趣的。
要不然,他们师兄俩怎么会连武馆都维持不下去,一年到头也没几个拜师学艺的新人,以至于要沦落到给人当打手的地步呢。
不过现在看来,当打手也不是没有好处,最起码收入方面,可是百分百有保证的——每个月两万块的固定工资不说,只要跟着魏天出门撑场面,还能有不少花红流水,要是帮魏老板搞定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奖励更是大大的有。
出手一次五万块啊!
在两老头第一次听到这个价码的时候,几乎是半点儿心理挣扎都没有,就立马认怂了。什么习武之人的风骨品格,全都他娘的滚蛋去吧,这年头有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