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小兄弟,这园子你也都看过了,100多亩土地,还有30年使用权限!里面的树苗最低也是12年往上,还有二十几棵胸径一米以上的古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半辈子的心血都投入在里头了……”花胖子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边说边使劲儿揉眼角。
只不过他在全情投入之余,也没忘记遮遮掩掩地偷瞄白晃。
“好,好啊!好,真是好……”
白晃啧啧赞叹着,脸上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满意之色,活像是第一次来到天上人间,被白花花大腿晃瞎了眼的乡下土老财。
真是个苕逼货!
花胖子都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可眼见白晃傻乎乎的憨直摸样,智商上的优越感还是忍不住油然而生。
他经常把一句话挂在最边上——人生的成功不在于你多傻,而是在于你能找到多少比你更傻的。
花大肚腩就觉得自己很成功,关键时刻找到了一个白痴。
“那老弟你看,你能给个什么价出来?”胖子直勾勾地看定白晃,摆出一副“你别想趁火打劫”的模样:“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不坑你,你也莫指望压价,都爽快点怎么样!”
白晃连连点头,飞过去一个“那还用说”的眼神,掷地有声地报价:“十万!”
花胖子的微笑来不及刹车,一张胖脸诡异地扭曲着,活像是福尔马林泡过的尸体。
“你说多少?”他的腮帮子抽搐几下,不敢置信地盯着白晃,觉得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但白晃很是好心地提高声调,肯定了他的听力:“十万啊。”
花胖子一脸看到火星人的诧异表情盯着白晃,嘴巴隙开都忘了闭上。那模样,活像是在看某个超越了他理解范围的丑角一样,丑得颠覆了他的想象力。
“怎么了?”白晃伸出巴掌,在肥佬脸上拍的啪啪作响,很是忧心忡忡:“花老板。你还好吧?”
胖子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也顾不上白晃抽他耳光的事实,眼睛鼓的像个鸡蛋似的:“你他吗搞笑?耍我?啊!是不是以为老子缺钱,就故意来玩老子……”
面对铺天盖地的唾沫星子。白晃无奈地退后几步,语重心长道:“花老板,你有凶兆!”
胸*罩?
花胖子一愣,随即更是恼火,脸红脖子粗地叫骂起来:“你有胸*罩。你他吗全家都有胸*罩!”
跟这种急了眼的人,实在是没什么好计较的,白晃也不生气,就这么笑呵呵的看着肥佬。
过了足足十多分钟,见他没力气骂了,德鲁伊才又和蔼道:“花老板,你是不是听错了。是凶兆,不是胸*罩。风水你知道吧?凶吉,好兆头坏兆头,那个凶兆!”
花胖子一愣。这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
不过这种时候,他当然是不会主动认错的,反而一脸狐疑地瞪着白晃:“老弟你什么意思?不要说你会看风水!”
做生意的个体老板,十个里面有八个迷信这东西。
剩下两个,一个半信半疑,一个是傻大胆。
但是相信风水之说,不代表什么人都能唬他们,最起码像白晃这个样子,就没有多少说服力。所以花胖子听了白晃的解释,不但没有诚惶诚恐地拜大神。反倒是满是戒备地质问起来。
“救人容易自救难啊!”
白晃长叹一口气,慢悠悠地摇着头,开始了感情的酝酿。
如果忽悠人也算是男人的事业,那么白晃的事业。无疑已经登上了一个高峰。
“花老板你的鱼尾纹散乱,印堂偏暗桃色,主不肖子孙奸情败露,拖累家人!”
白晃的这句话,仿佛是一根毒针,瞬间顶在了花胖子的命门上一样。让他呆呆愣愣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满脸活见鬼的不可思议状。
这句批语已经再明显不过,一口道破了他家现在的情况。
而且最最关键的问题是,宋家虽然把花曼逐出了家门,却并没有大肆的对外宣扬。知道艳照事件的人,就算掰着指头数,也不会超过一个巴掌。
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怎么样?没说错吧?”白晃好整以暇地斜眼看去,原本在花胖子眼里,根本就是故弄玄虚的表情,此刻也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不等他答话,白晃又指了指苗圃一角:“不过花老板先别急,表面看上去是你家晚辈不争气,但实际上,还是你这个苗圃的风水不好!看到最西边没有?在我们内行人眼里,那边就是个死地,学名叫白虎吞星局……”
某个德鲁伊嘴炮火力全开,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掰扯起了风水相术。
那架势,就算是积年的老神棍见了,也要轻叹一声自愧不如。
如果风水师们都有他的口才和心理素质,绝对能成为中国最富裕的群体,没有之一。
“白虎是西方煞星,主肃杀,克乙木之气!花老板恰恰又是搞园林行业的,你不被克谁被克……”
白晃摇头晃脑,越发的入戏,而花胖子听了这些话,也从最开始的不以为然,渐渐转变为惊疑不定。
眼见花胖子被唬得不轻,白晃心里嘿嘿笑着,脸上却纹丝不动:“我晓得自己年纪小,谈风水之类的,没什么人相信。不过你这个地方,煞气已经浓得化不掉了,很容易就能证明……”
话说了一半,白晃就不再开口,而是对花胖子抬抬下巴,示意他跟在身后。
两个一前一后地走着,各自心怀鬼胎。
来到白晃